“大成位階……”麻早想了想,“我也不知道算不算……不過,如果是神槍和辰龍那個級彆的對手,過去的我應該也不是不可以打打看。”
說著,她低頭看了一眼膝蓋上的神槍頭顱,遺憾地說:“看來接下來是不能再調查這個頭顱了。不然沒等我們把信息調查出來,那個大無常就又要殺過來了。”
她把神槍頭顱拿起來往旁邊一扔,頭顱在空中消失了,估計是被她用回歸之力傳送到了什麼地方去。
就算是不再調查神槍頭顱,也無法保證那個大無常不會再次殺過來。經過剛才的交鋒(或許將其稱之為‘交鋒’未免是給自己臉上貼金),我們在現實世界的坐標信息說不定也暴露給了對方。
那麼,我們應該立刻逃出扶風基地嗎?
這處扶風基地為了專門藏匿我們應該暗中做過很多準備,其中估計不乏大量的反占卜和反探查的結界。我的“螢火蟲”雖然在內部可以自由活動,但是跑到外界的話就會信號變得很差,反過來我待在外界的話應該也難以聯絡到內部的“螢火蟲”。要是就連這裡都變得不安全,跑到外邊去隻會更加不安全。隻要對方有心,轉眼間就可以鎖定到我們。潛逃似乎是下策。
另一方麵,我也不認為大無常會被區區一座支部基地的反占卜和反探查的手段給妨礙。真正阻止敵人對我們出手的很可能是場外的因素——也就是在外部活動的法正的影響。能夠阻止大無常的隻有另外一個大無常。既然如此,我們在不在扶風基地內部其實影響不大。考慮到這裡是法正的地盤,倒不如繼續待在這裡等待法正的到來。
對於大無常來說空間距離的遠近並不能成為他們能不能出手的判斷材料,既然敵對大無常並未第一時間窮追猛打過來,那就意味著他在短時間內是不會再次對我們這邊造成威脅了。
我也稍微地放鬆了自己意識裡的弦,同時反芻剛才與大無常交鋒的感受。
這一次交手並不是沒有意義的,至少幫助我衡量了與敵人之間的差距。同時也算是給我上了一課,刷新了我對於戰鬥的固有印象色彩。
以前的敵人最多都是靠著力量的特殊性讓我吃虧,而這一次,我居然會被敵人以純粹的力量所壓倒,這種事情對我來說還是開天辟地頭一遭。
過去那些靠著特殊能力從我手底下落荒而逃的敵人,說不定和現在的我也是相同的感覺。
不知道等到我的力量全部解放之後,是否能夠與那個大無常一較高下。
雖然那個大無常是從不知何處把力量遠程投放到末日夢境裡的,相當於是所謂的“化身降臨”,但因為我也算是與他的力量發生過了正麵碰撞,所以哪怕是沒有直接接觸到他的本體,也多多少少地把握住了他的“體量”。而既然我在深入這個問題的時候並沒有立即產生“無法匹敵”的預感,那就意味著完全解放之後的我還是可以與敵人形成比較關係的。換而言之,是在同一條水平線上。
如果像是剛才那樣繼續交鋒下去,最多十秒鐘,敵對大無常造成的危機壓力就可以使得我完全解放,而剛才僅僅交手了半秒鐘都不到。雖然不能說是沒有惋惜,但剛才麻早還在旁邊。況且按照敵我水平差距,估計下一秒鐘他就要把我徹底殺死了。潛力再怎麼巨大,要是等不到解放就遭到消滅,那就等同於零。
或許我得再想想其他辦法加速潛力的解放。現在的我坐著躺著都可以自動變強,可是我已經等不及了。要不要試試看拜托扶風幫我陪練呢?好像不太行。僅僅是有人願意陪練是遠遠不足夠的。或者說,隻要我心裡知道那不過是陪練,那就毫無意義。必須是真正賭上性命的戰鬥才可以。
在神槍的頭顱無法繼續使用的情況下,我還必須找到新的方向去調查敵對大無常的真實身份。
我想起來了那個大無常對於末日夢境的動搖反應。顯而易見,他似乎認得末日夢境所顯示出來的場景。也就是說,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對方好像對於末日時代有著一定程度的認知。
末日夢境對應的是末日降臨之後的未來,既然他知道末日時代,那就意味著他知道未來。
能夠預知未來的大無常——難道是卦天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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