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
縱馬不斷奔行,張學舟還能聽到後方追趕的聲音。
但張學舟沒有絲毫停留。
他好不容易才拉開的奔行距離,這不是為了等待九風妖王的。
他目光遠眺,隻見黑暗中兩點幽光的距離與他不斷拉遠,也不見金雕淩空的聲響。
“九風妖王動用妖軀時暴襲速度飛快,宛如一陣風一般,衝擊時隻可能比我快,沒可能較之黑馬的速度要慢,他……他這是被人操控難於奔行了嗎?”
張學舟心中諸多念頭浮過,也不斷進行著準確的判斷。
“白骨尊者,若是你在背後搞我,讓我完全確定下來,我今天拚了命不要也非得咒殺你!”
九風口中放狠話沒有效果,但張學舟放的狠話確實有效果。
九風沒有指名道姓,而張學舟則是點了名。
甭管點的名是不是正確,他逮著白骨尊者往死裡罵,一臉信誓旦旦要乾掉白骨尊者的模樣。
這讓他胯下的黑馬很穩當,並沒有出什麼瞬間崩潰分解又或難於操控的情況。
“白骨早年嗜好殺戮,晚年倒是成了一個大善人,一臉的凶惡麵容還多了幾分慈善,他在幕後操控的可能性似乎不怎麼高!”
夜空中,道君身體踩踏風浪,穩穩跟隨在了後方。
聽著張學舟時不時發狠的叫罵,這讓他心中還尋思了數秒。
“但若有人脅迫白骨,這倒是很難說!”
白骨尊者到底有沒有參與出手針對弘苦,這讓道君難於判斷。
他此時尾隨而行,更多是想看看到底是誰不守規矩,將他的話當成了耳旁風。
“可惜這個弘苦是假的,若他是真的,哼!”
道君伸手抓了一把空氣中彌漫的微弱法力,顯然是具備溯源反向打擊的能力。
他伸手抓過嗅了嗅,又皺了皺眉頭。
“難道是哪位法師在出手?”
“或許這又是替罪羊?”
咒師向來擅長以低克高。
製服九風妖王並不需要尊者層次出手,若某位法師完成了這種事也有可能。
道君原本思索了數個目標,但法力的波動讓他不得不轉換了思考的方向。
身份可以迷惑人,但實力騙不了人。
這種法力波動不可能是尊者的法力。
就如同在下方拚命逃躥的張學舟,時間過了如此之久,張學舟也並未顯出自己的法力,而隻是操控著黑骨馬奔襲。
若說有什麼人可以清楚張學舟的實力,這也隻可能是存留了控製黑白雙馬後門的白骨尊者。
但時間到了現在,操控九風妖王的追擊依舊,這隻能證明張學舟的身份至今還不曾穿幫。
“你等……等我,我已經擺脫麻煩了,我還知道是誰在幕後出手咒我們!”
黑空的下方,操控九風妖王的咒師依舊在試圖迷惑張學舟。
但這種迷惑顯然要徒勞。
張學舟的實力另說,對方的心智極高,在麵對三大聖地之主的情況下依舊能自如,甚至還要索要九靈元聖的獅毛,這豈是某位法師所能及。
在張學舟的眼中,對方的欺騙行為就宛如稚童一樣可笑。
“可惜他修為低了一些,又被燭九陰那個沒頭腦的塞了一個陽魄法身在體內,不然就好玩多了!”
道君喃喃,又有前方的張學舟大罵白骨尊者,又順道朝著九風妖王喊話。
“九風,你速速去邪羅斯川聖地找謅丹師,但凡他稟報了尊上,誰在你身上下暗招都要被尊上弄死!”
“尊……尊上?”
追擊張學舟的九風妖王一張狼臉上多了幾分猶豫。
樹的影人的名,尊上在北俱蘆洲的威名確實讓人膽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