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這邊謝傅見娟兒下來,立即迎了上去,“娟兒姐,我可以上去了嗎?”
娟兒冷漠道:“小姐不想見你,你回去吧。”
“怎麼可能,她昨晚在走廊等了我一夜,怎麼可能不想見我,定是你這個當婢女的又從中作梗!”
娟兒一聽怒了:“昨晚是昨晚,今天是今天,能一樣嗎?我問你,一個人不顧風寒足足等了你一夜,最終卻等來一場空,換做你是什麼滋味?”
謝傅被問的啞口無言,過了一會才輕輕道:“我不知道蘭甯娘子如此重情,要不然我肯定到。”
娟兒冷笑:“晚了!當小姐倒在地上的那一刻,她已經傷心欲絕,對你完全死心了,”
謝傅輕輕道:“要不你再通報一聲,就說我有幾句話想跟她說。”
娟兒冷冷一笑:“你把她當什麼,想不見就不見,想見就見,無情無義的人,你回去吧,這裡不歡迎你!”
“蘭甯娘子……蘭甯娘子……我有幾句話想跟你說……”
謝傅竟放聲喊了起來。
這會蘭甯醒著,卻是聽見了,心中一蕩,竟有點蠢蠢欲動,咬了咬牙,狠下心來。
大抵是聽說她病了,心中過意不去,想來說幾句好聽的話,她不需要彆人的可憐,特彆是這個人!
她也想從今天斬斷這份情意,不再糾纏下去,你不愛我,自有彆人愛我。
娟兒連忙捂住謝傅的嘴,“你想害死我嗎?”手上硬生生把謝傅拉出偏廳。
剛出偏廳,突然聞到一股燒焦的味道,驚呼一聲:“壞了!我的藥。”
謝傅看了閣樓一眼,我現在硬闖上去非但與禮不合,隻怕更惹她生厭,其實隻是一個誤會,彆到時弄巧成拙,另想辦法吧。
想到這裡,謝傅跟著娟兒而去。
廚房裡,娟兒看見砂鍋裡的水都燒乾了,砂鍋裡的藥材也燒焦了,懊惱無比,看見謝傅跟了上去,把脾氣發泄在謝傅身上,“都怪你,害我藥都毀了。”
謝傅淡道:“耐心點,重新熬就是。”
娟兒哼的一聲,將砂鍋裡的藥清理乾淨,重新拆開藥包,抽空瞥了謝傅一眼,沒好氣道:“你怎麼還賴在這裡。”
謝傅笑道:“你們主仆二人老說我無情,今日我就打算有情一回,賴在這裡不走了。”
娟兒正要開口,謝傅又道:“你也彆趕了,隻怕我真走了,你心裡要七上八下懸著。”
娟兒不應聲,心裡卻也有自己的打算,小姐竟真的在走廊等了一夜,隻怕這份情意之重不僅僅是為了爭一口氣那麼簡單,她也希望……
娟兒人有些走神,手中的火石打了幾下都沒點著。
謝傅見了,淡道:“我來吧。”說著不由分說的拿過娟兒手中火石,幾下就把火點著。
娟兒道:“你彆又搞砸了。”
謝傅也不回頭,應了一句,“我熬藥,你放心。”
娟兒看他用文火慢熬,藥鍋內的水也是適中,心中驚訝,熬藥倒不是什麼難事,隻不過在她印象中,那都是下人乾的事,男子風花雪月,哪裡會乾這種粗活。
安靜中,娟兒看著謝傅細心的扇著小爐熬藥,客氣的叫上一聲:“謝公子。”
這個客氣的稱呼倒是讓謝傅有點意外,在印象中,娟兒對他一向不友好,這稱呼有多難聽也叫多難聽,笑了一笑:“娟兒姐,怎麼突然如此禮貌。”
娟兒傲道:“我也不是不懂禮數的人,隻因你這人實在太可恨,三番二次無禮。”
謝傅也不解釋,他若無禮,這蘇州城就找不出幾個有禮的,平日裡那些公子哥彬彬有禮,哪一個不是道貌岸然,心裡一肚子歪念頭。
又安靜無聲了一會,娟兒輕輕道:“謝公子,其實小姐心裡很喜歡你,儘管嘴上一副不以為然,但我知道,她真的很在意你,我從來沒有見過她對彆人如此重視過。”
“嗯。”謝傅淡淡應了一聲。
娟兒又道:“我也從來沒看見她輸的這麼慘過,謝公子,你到底喜歡不喜歡小姐?”
娟兒竟問的不是很自信,在她印象中,謝傅應該是唯一一個不受小姐誘惑,進而對小姐百般冷落的人。
謝傅倒覺得喜歡二字問的淺薄,若說見色起意,他倒願意承認,蘭甯絕色無雙,何人不愛,他也是熱血男兒,豈能免俗,隻是當中有幾分情意,卻也說不清楚。
“你到底喜歡不喜歡?”
娟兒見謝傅不應聲,又追問一句:“如果這是你的手段,我希望你能放過小姐,乾脆一點,讓小姐死心。”
謝傅一笑:“娟兒姐,你這話問的矛盾,如果這是我的手段,我豈不是已經得手。”
娟兒聞言覺得有理,怒道:“這真的是你的手段。”
謝傅淡道:“謝某不耍什麼手段,我也沒想蘭甯娘子如此重情,我以為蘭甯娘子生性貪玩,逗我玩。”
娟兒輕輕道:“我也沒想到。”旋即追問:“你到底喜歡不喜歡?”誓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謝傅哈哈一笑:“若論見色起意,那我應該承認。”
娟兒恨得咬牙切齒,此人竟隱藏的如此之深,分明就是個玩弄女子的花花公子。
娟兒端藥回房,蘭甯服下之下不久,突然作嘔,將剛剛服下的藥全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