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太自傲,沒有將那些事放在眼裡。”範閒終是認了錯。
李承鈺也沒說話,範閒能謹慎下來自然是好的,他畢竟心地不壞,一顆赤子之心,隻是有些年少輕狂罷了。
畢竟有個穿越者身份,還被捧到這個高度,背後還有強硬的後台,誰都會矜功自傲起來。
這不是範閒的錯,是那些棋手推動罷了。
想讓原本靜默的魚群活躍起來,就要放進一隻與眾不同、活潑好動的鯰魚。
這就是鯰魚效應。
見李承鈺並沒有再說什麼,而且兩人關於追求的事情已經說開,範閒心裡也舒暢了一些。
他一邊琢磨著該送什麼禮物給李承鈺——的確,他把追求想得太理所當然了,大家給他冠上的“詩仙”讓他有些飄飄然。
即使他心中也清楚那些不過是他背誦而來,他本身的文學成就根本夠不著這個高度,但周圍沒人知道,一味吹捧讓他迷失,還好李承鈺點醒了他。
範閒覺得李承鈺完全可以成為他的牽絆,讓他這個風箏不會在高處被風隨意吹走。
一邊跟李承鈺說著最近的情況——即使李承鈺知道,但他們畢竟是同盟,有些事還是要表明態度。
李承鈺沒搭理範閒灼灼的目光,隻聽著他說的朝堂上的事。
“李承澤舉薦我做這屆春闈的科考官,還是通過他未婚妻葉靈兒的渠道。”範閒覷著李承鈺的臉色,光明正大為情敵上眼藥。
“聽說他還和葉靈兒屋頂談情,嘖嘖嘖,葉靈兒出皇子府的時候臉上可全都是心疼呐~”
“之前還糾集一群紈絝子弟圍堵我,想拉三皇子下水管抱月樓的事,還好我機靈,一眼就看穿了他們!”
範閒繪聲繪色描述了他智鬥公子哥,一力破百巧的壯舉,還誇耀自己在鑒察院這麼水深的地方都能找到心腹。
他絮絮叨叨,絮絮叨叨。
範閒早就看清,整個京都,或許隻有李承鈺才是嘴最嚴的人,因為她幾乎對什麼事都無所謂。
慶帝用虛無縹緲的寵愛把她架得高高的,她也就真跟仙人一般隻待在自己的空中樓閣,半點不管其他事。
有人來,李承鈺就迎,無人來,李承鈺就看。
她始終保持中立,絕不會偏向任何一方,而其他人,也不會知道她有多大的能耐。
李承鈺雙目微闔,像是在小憩,但指尖時不時在桌上輕點,表明她在聽範閒的話。
範閒這次沒有從李承鈺這邊問情報,他不想跟她隻談公事,畢竟若之後他們真的隻有盟約而無感情,相敬如賓相處著,那他可要慪死了!
他就像是聊天,跟女朋友報備一樣,之後又說了一些話,範閒才離開。
離開的時候心裡還想著要送什麼禮物給李承鈺。
他來京都也有兩年了,好像連生辰禮物都沒給李承鈺送過。
想到這,範閒心中更愧疚了,不過他心裡也有些疑惑。
明明慶帝明麵上那麼寵愛永寧公主,卻從未為她辦一場生日宴,不過其他皇室子弟好像也沒有過。
範閒想,或許本就是如此,這裡不愛過生日,不過他可要好好地為他的殿下過一場!
若是李承鈺知道他所想,定會告訴他。
因為國庫撐不起,並不是空虛,而是慶帝將大量錢財用在了製造裝備上,特彆是防身的和遠程的,雖然李承鈺不知為何,但很明顯,慶帝好武,也沒溫情給皇室中人過生日。
而李承鈺,既然已經跟範閒掛上鉤——掌管內庫的長公主都被範閒趕出了京都,與他相鬥的二皇子如今在府中禁閉,那李承鈺也就沒用了。
左右不過一個養女,慶帝連兒子都不放在眼中,更何況李承鈺?
李承鈺神色放鬆閉眼休憩,她還想著剛才範閒說的事。
春闈的事範閒肯定能過,即使李承澤一定會在背後給他使絆子,但範閒有慶帝和陳萍萍坐莊,林若甫也很看好他——李承鈺懷疑這老狐狸看出了慶帝想要兔死狗烹,所以想讓新貴範閒之後幫襯林家。
範閒身邊還有郭保坤,那前禮部尚書郭攸之也會為他效力,畢竟他可沒死隻是在牢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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