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眾人沿著通道一路向前,也不知往地下走了多遠,約莫半炷香的時間過後,這才來到了一扇巨型石門前。
石門方位正北,高約一丈,兩扇重達千斤的門扇位列兩側,上麵雕刻著連綿竹林,門旁的石壁上清晰地雕刻著三個大字——藏碑殿。
大門的左右兩側,還各有一個小門,通向兩側的其他甬道,左側的門楣上方雕刻著‘青龍道’的字樣,而右側的門楣上方則雕刻著‘白虎道’。
“嗬嗬,楊斌洞主,今日晚間的集會,老仆我就不參加了。”錢伯向楊斌微微鞠躬抱拳。
“好,錢伯,你快回洞裡休息吧。”
楊斌言語之間也是極為客氣,這錢伯雖自稱老仆,但行事作風卻完全沒有仆人的模樣,舉手投足之間都頗有大家風範,連楊斌對他也是頗為尊敬,地位反倒像是供奉一般。
“那就多謝楊斌洞主了。”錢伯點頭回禮,就要離去。
離去之前,他仍舊驀然望了一眼古俠,沉沉歎了口氣,這才轉身踏進了青龍道。
眼看錢伯沿著青龍道消失在甬道裡,東門璿還是忍不住問道:“楊斌叔叔,這位爺爺到底是什麼人啊?他明明自稱老仆,但我感覺你們對他又特彆尊重的樣子?”
“這就說來話長了,楊斌眼神逐漸陷入迷離,“錢伯加入天雲洞的時間極為久遠,甚至比我還遠的多。聽說他沒加入天雲洞之前,就是江湖上極有名氣的高手,可惜人生有些汙點,被正道所不容,隻能被迫加入了天雲洞,算得上是天雲洞的元老。他為人恩怨分明,殺伐有禮,極重江湖道義,對天雲洞也是忠心耿耿,深受大家敬仰。我記得我剛加入天雲洞的時候,比你大不了幾歲,那時他就已經是天孤洞的洞主了,隻不過後來年歲大了,就自願放棄了洞主之位,退居二線當個仆役。嗬嗬,說是仆役,其實根本也談不上,誰敢支使他呢?隻可惜他終身未娶,沒有子嗣,落得一個老年孤獨的下場,倒是應了天孤洞的名號。說起來,上一任天雲洞洞主和他也是關係匪淺,連現在的天雲洞主小時候都是他照顧的。”
“竟然是這麼厲害的人物,怪不得他如此輕鬆就把我從懸崖上拽了回來。”東門璿望著錢伯離去的方向有些驚歎。
“啊,話題扯遠了二位,現在正是晚間集會的時間,正好可以拜訪天雲洞主。容我先進去通報,等下再回來接你們。”楊斌抱拳道。
“好,多謝楊斌洞主。”
古俠也抱了抱拳,但誰都沒有注意到,在楊斌與東門璿談論錢伯的時候,古俠眼裡透露出的複雜情緒。
楊斌也不耽擱,率先走進了藏碑殿之中。
東門璿透過石門探頭望去,隻見這藏碑殿是一座高約三丈,方圓百米的巨型宮殿,形狀方方正正,東南西北各有一座大門,四根金光璀璨的龍柱矗立在宮殿的四個角落,支撐起整座宮殿。
數百名天雲洞弟子正匍匐在宮殿之中,向前朝拜,他們清一色穿著與楊斌同樣的黑衫,黑衫邊緣繡著朵朵白雲,看起來極為精神。
而宮殿的儘頭,則是一座雄偉的石碑,那石碑矗立在地麵上,寬約一尺,高約一丈,上麵篆刻著密密麻麻的古代符文,隱隱透露出一種古老的流光,布滿了滄桑古典的神韻。
而一把金光璀璨的座椅,坐落於石碑之前,上麵正坐著一個人。
“好漂亮的宮殿。”東門璿也是第一見到如此輝煌的宮殿,驚得合不攏嘴巴,他那些年卻是沒有機會跟著東門武去梵城皇宮好好見見世麵。
眼見楊斌緩緩走到金色座椅之前,單膝跪地說了些什麼,然後又以極快的速度走了回來。
“進去吧,天雲洞主在等你們。”楊斌指了指藏碑殿的前方。
此時所有的天雲洞弟子都回頭望向古俠和東門璿,眼裡充滿了疑惑與好奇。
“走吧。”古俠目光平靜,帶著東門璿穿過人群,沿著中間的通道一路向前走去,不多時便來到了金色座椅的前方。
“恐怕這座椅上之人,應該就是大名鼎鼎的傲雄之魔君——歐陽天雲了。”東門璿耐不住好奇,抬眼偷偷望去,隻見那金色座椅之上,正坐著一道黑衣人影。
此人穿著一身黑色長衫,長衫邊緣繡著朵朵白雲,與弟子的衣服頗為相似,但細節上又略有不同,他的衣服明顯質感更好不說,胸前還繡著一朵白色蓮花。那蓮花栩栩如生,嬌豔欲滴,極為漂亮。他隨性地躺在座椅中,一隻腳踩在座椅上,一隻腳耷拉在座椅下方,時不時輕輕晃悠,看起來悠然自得。一頭飄逸的黑色長發隨意搭在肩上,眉眼如月,氣質如華,陰柔瀟灑卻又不失領袖威嚴,眼神淩厲,直指人心,神態輕蔑,不怒自威,讓人始終不敢直視他的雙眼。
東門璿隻一瞥,就被這眼神駭的心驚膽戰,噤若寒蟬,感覺被歐陽天雲的目光刺破了內心一般恐懼。
“沒想到這歐陽天雲的容貌竟然真的和古俠一模一樣,可這氣質也差距太大了吧。”東門璿暗暗咋舌,他又偷偷抬眼看了看歐陽天雲,緊接著抬頭看了看古俠,兩人雖然容貌一模一樣,如出一轍,但氣質卻好似天壤之彆,大相徑庭,讓人不禁感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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