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古俠真氣全失,身受重傷,僅靠犀照劍,根本擋不住閆青這一記殺招,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東門璿突然擋在了古俠麵前。
東門璿這一擋可將古俠嚇得是肝膽俱裂,忙踏前一步想將東門璿推開,可眼下如何還來得及,那一刀斷水速度之快,眨眼間便到了東門璿眼前。
千鈞一發之際,古俠終於是開口大吼:“天雲!救人!!”
就在東門璿即將被一刀劈成兩半的時候,隻見歐陽天雲輕輕一打響指,天雲真氣驟然顯現,橫在了東門璿身前,那淩厲無匹的刀光一劈入天雲真氣就宛如泥牛入海,再難寸進,直至消散殆儘。
“你是瘋了嗎?”古俠一把拽過東門璿怒吼道。
“喲,你這不是會說話嗎?我還以為你是啞巴呢。”東門璿絲毫不以為意地叉著腰。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哼,你和魔君長得這麼像,明顯就是有什麼關係,你為什麼不好好和魔君說話?我不這麼做,難道就眼睜睜看著你被這黑衣大叔殺了?你沒有武功,拿什麼擋住這招一刀斷水?”
“就算擋不住,也不至於身死,再說我本就是瀕死之身,有何所謂?”
“廢話,好死不如賴活著。雖然我不知道你和魔君到底是什麼關係,但是我可知道,以你古俠的脾氣,就算是被劈死了,也不會求著彆人救你。所以我隻能冒險咯,說不準你會求彆人救我呢?與其讓我眼睜睜看著你死,不如讓你眼睜睜看著我死,看咱倆誰能熬得過誰,哼。”
東門璿撅起小臉,滿臉的囂張得意,這小表情讓古俠隻能無奈歎氣。
“你這孩子,總是愛這樣胡鬨,我救你可不是為了讓你隨便送死的。”古俠鬆開東門璿,看著他那張桀驁不馴的小臉,最終也隻能無奈搖頭。
歐陽天雲看著兩人的胡鬨,並沒有出言阻止,而是頗為欣賞地打望了一眼東門璿,又蹙著眉頭盯著古俠,若有所思。
“所有人聽令,都散了吧,”歐陽天雲隨意揮了揮手,向著在場的天雲洞弟子喊道,“把他倆單獨留在這裡就好。”
“可是洞主,這太危險了,此人可是古俠。”雪雁滿臉擔憂。
“怎麼,你的意思是,我打不過他?”歐陽天雲瞥了一眼雪雁。
“這……屬下不是這個意思,屬下該死。”雪雁頓時慌了,急忙跪倒在地。
“哼,罷了,起來吧,我知道你是好意,但此時他身負重傷,根本不是我的對手,你們放心散了吧。”
“身負重傷?”雪雁和閆青對視了一眼,閆青遞給她一個眼神,示意她不要多言。
“既然如此,屬下告退。”閆青抱了抱拳,轉身便帶著一批弟子先行從西側的大門離開。緊接著,大殿裡跪著的天雲洞弟子儘皆起身,有序的從四個大門散去。
“那雪雁也告退了。”雪雁起身作了個揖,狐疑的掃了古俠一眼,帶著一批弟子從東側的大門也離開了。
轉眼間,偌大的藏碑殿裡就隻剩下古俠、歐陽天雲和東門璿三人。
“我們有多少年沒見了,古俠,二十五年?”歐陽天雲窩回椅子,腿搭在扶手上,擺弄著腰間的令牌緩緩道。
“二十七年了。”古俠的聲音依舊平靜如水。
“二十七年,嘖嘖,那時候我才——不到十歲,和這位小兄弟年紀倒是差不多。”
“天雲,我這次回來,是有重要的事和你商量。”
“我知道,重要的事,你鼎鼎大名的古俠,能有什麼事是不重要的?再者說,沒有重要的事,你堂堂斬天之神劍古俠先生,又怎麼會屈尊大駕光臨我這魔教天雲洞?你說是不是?”歐陽天雲的音調怎麼聽都是在陰陽怪氣,充滿了怨氣。
“天雲,我知道你怪我沒回來找你,可我並不是不想回來。我隻是,害怕連累你。”古俠猶豫了半晌,輕輕說道。
“連累我?好詞!還真是好詞!聽的人身心舒暢,不愧是古俠,不僅武功高,說話還這麼好聽,厲害,厲害。”歐陽天雲竟裝模作樣地鼓起掌來。
“啊,我知道了!你們倆長得這麼像,關係又這麼複雜,該不會是親兄弟吧?”東門璿似是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猛地開口喊道,可他這一喊頓時讓場麵變得更加尷尬。
歐陽天雲漠然的將目光投向東門璿,這讓他一時間尷尬地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但此處避無可避,他隻能撓著頭尬笑。
“嗬嗬,對不起,對不起,打擾到你們了,你們繼續,你們繼續……”
歐陽天雲瞪了東門璿一眼,這才把目光重新挪回了古俠身上。
“這小朋友是什麼來路?智力如此超群,連我們是兄弟這事都能看出來,怕也不是一般人物吧?你將他帶到雨竹林來……怎麼,你兒子?來雨竹林托孤?”
歐陽天雲對著古俠進一步揶揄,這讓東門璿實在不知所措,他又不敢對歐陽天雲無禮,見古俠沒有回答,便隻能自己搶先一步,跪倒在地,磕頭拜道:“東門璿拜見魔君大人,小生並非古俠的孩子,而是長安城東門家族的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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