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初二晉州城門】
廣逸生與廣逸仙眼見城門打開,便一馬當先穿過城門,來到東門璿與孫少芳身邊。他們望著官路的儘頭,眼見此情此景,也是露出了無比震撼的表情。
但隨後,便是廣逸生的微微一笑。
“終於來了……”
隨著越來越多的人聚攏在晉州城門前,所有人都禁不住發出驚訝地叫喊。
“那衣服和那旗幟好眼熟,總覺得在哪見過?”
“好像是天雲洞的服飾與錦旗啊……”
“你彆說,真得很像,可是他們不是被古俠滅門了,怎麼如今又重新出現了?”
……
孫少芳與東門璿等一乾武林中人望著那官路儘頭,隻見那地平線之上,一展黑色大旗正迎風舞動,獵獵作響,出現在眾人麵前。
旗幟通體漆黑,上麵畫著連綿不絕的青翠竹林與純白流雲,在風聲之中翻騰不息,而旗幟之下,一群人馬正整齊劃一的向晉州走來。
他們清一色穿著黑長衫,有高有矮,有胖有瘦,遠遠望去,黑壓壓的一片,極為震撼。
“那旗幟和那身衣服?真得是天雲洞!”廣逸仙驚訝道。
“是,沒錯,就是天雲洞!”廣逸生笑著望了望東門璿,而此時的東門璿雙目透露著震撼,他萬萬沒想到,今日會看見這一幕。
“他們……怎麼都來了……”東門璿再也忍不住,運起輕功衝上前去,直奔天雲洞眾人。
“趙大哥,楊大哥,你們這是?”
東門璿來到眾人麵前,隻見那為首之人,正是閆青雪雁、楊斌趙達。
“拜見少洞主。”
所有人齊刷刷地單膝跪倒在地,他們皆抬頭望向東門璿,眼裡充滿了期待。
“實在是沒想到,我們還有這麼一份力量,眼下這太行山之戰,勝算便是又高了許多。”廣逸生笑道。
“可此前堂主不是說天雲洞早已解散,怎麼如今……”青石很是不解。
“人心所向,即散當還,青石老爺如何不懂這其中道理?”
“哦……沒想到,這還真是沒想到……”青石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唉,這東門璿,自己武功高也就罷了,背後還有如此勢力,真是羨煞旁人,羨煞旁人哦,”平鬆溪搖著頭,滿臉遺憾,“以後要想再追得上,可是難上加難了。”說完還不忘記瞟青峰一眼。
“就你話多。”青峰冷哼一聲。
“哎,你這個人,我又沒說你追不上,乾嘛對號入座?我說的是我追不上,我!”
“你再多說一句廢話,我就讓你嘗嘗太虛極洞拳的滋味……”
“好了,好了,當我沒說,當我沒說。”
眾人聽著平鬆溪與青峰拌嘴也是笑出了聲。
東門璿望著天雲洞一群人單膝下跪,也是心有感觸。
“這……大家這是做什麼,趕快起來,起來。”
他心下太過感動,慌忙上前將趙達楊斌等人扶了起來。
“趙大哥,楊大哥,我不是讓你們在嘉定縣好好生活?怎麼搞出這麼大陣仗?這天機閣的事,有我在就夠了,你們何必……”
東門璿望著眼前所有的天罡洞洞主,不禁有些哽咽。
“一日天雲洞,終身洞中人。少洞主,你與我們之間的情誼,不必多說。我們此番前來,不僅僅隻是為了你,也是為了天下蒼生。這天機閣所行之事,決不能成功,否則這天下再大,也無安身之所。我們在嘉定縣躲得了一時,難道能躲得了一世不成。”楊斌感慨道。
“沒錯,斌子說的對,忙活了這麼多年,怎麼也得和他天機閣乾他娘的一場才行,這樣才過癮,大家說是不是?”趙達背著那柄開山斧大笑。
“就是,我們天雲洞,又不是泥泥捏的,就請少洞主帶領我們,擊敗天機閣!”
“對,擊敗天機閣!”
楊斌與趙達的一番話惹得在場眾人連連點頭,應聲複和,東門璿環視大家,仍舊心懷愧疚:“諸位,當年我年少輕信於人,害得天雲洞覆滅,家師喪命,失憶之後,更是拋棄了你們,獨自前往粵州。現在你們不責怪於我,反而前來助我,我東門璿實在慚愧至極……”
“少洞主,多餘的話就不必說了,大家都已明白,當年之事,不能全都怪你,”雪雁難得開口,聲音清冷平靜,“時隔這麼多年,你之為人,大家早已心知肚明。彼時俠洞主突然造訪,引領天雲洞主暗中對抗天機閣,這其中的緣由,我們並不知曉太多,隻覺得是他們歐陽家與天機閣之間的仇怨,卻連累了天雲洞,實在讓人不能接受。但時至今日,天機閣想做之事,我們早已明白,那必定是為禍武林千百年之惡事,無論是誰,都應舉旗相抗。而這其中有所犧牲,在所難免,天機閣主並非凡夫俗子,無論智謀還是武藝,天雲洞敗於他手,都並不丟人。少洞主不必再糾結過往,隻需明白,你此時肩負的責任,是重新還武林一個安定。而我們天雲洞人,將在此路上,誓死相隨。”
雪雁擲地有聲的一番話,讓東門璿徹底愣在了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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