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節當天】
夜色深沉,子時已過許久,天嶽門與萬文軒眾人雖早已整裝待發,卻都縮在角落,個個愁眉苦臉。
此時登山之路已然開啟,可他們卻躊躇不前,不敢接受試煉。
“這可如何是好,這天機閣弟子內功深厚,咱們能通過試煉之人,怕是寥寥無幾。”青石長歎一聲。
“沒想到在這關鍵時刻,竟出了這等岔子。”平四祥暗罵,“眼下隻能拚死一試了,溪兒,你和紹良、青峰先行一步,去那血池附近埋伏,等我信號。”
“爹,你們沒問題吧?”
“放心,我這把老骨頭還能拚上一拚,他們在山腰之處沒什麼高手。”
“嗯,那好。”平鬆溪點頭應道。
“父親,您也務必小心。”青峰抱了抱青石,儘管麵色依舊平靜,但眼神中流露出諸多牽掛。
“乖大寶,你就把心放進肚子裡,你爹雖說武功不及你,但應付這種場麵,還是不在話下。”青石爽朗大笑。
青峰雖說心有擔憂,但此刻已無退路,隻得點點頭,與紹良、平鬆溪對視一眼,三人結伴先行離開。
“平四爺,咱們怎麼辦?”青石眼見三人通過試煉遠去,轉頭問道。
平四祥眼珠轉了幾轉,眼見參加試煉之人接連不斷,突然回頭喊道:“都跟我走,彆多嘴。”
所有人趕忙點頭應是,平四祥帶著眾人來到那登山之處。
“哎呦,這位爺,您便是岑文樂岑大教頭吧?”平四祥滿臉諂媚地來到岑文樂身前。
“要參加試煉,往前走,彆過來套近乎。”岑文樂倚在一旁樹上,眼皮都懶得抬一下。
“嗬嗬,岑教頭,有件事,不知能否通融一下?”平四祥從懷裡掏出一錠金子,塞到岑文樂手中。
“嗯?”
岑文樂頓時來了精神,身子也站直了,他拿著那錠金子掂了掂,滿意地將其塞進懷裡。
“你這老頭倒是會來事,怎麼,有何想法?”
“哎呦,岑教頭,您聽我說,老夫乃是粵州萬文軒的平四祥,這位呢,是粵州天嶽門的青石,我們二人聽聞這天機閣要在太行山舉辦武林大會,激動不已,特意千裡迢迢趕到這太行山,就是想要一睹天機閣主的風采。岑教頭您有所不知,我們這小門小派,在粵州常年被錦繡堂欺壓,苦不堪言呐。如今我二人將門派弟子全都帶來了這太行山,就是想讓他們,能在這武林大會上,開開眼界,武藝能有所長進。可如今您這擺下的試煉,卻擋住了他們的去路,我們這些弟子,能通過試煉的恐怕沒幾個,老夫懇請岑教頭成全我們一番心意,讓我們這群弟子,都能上山。”
平四祥說得聲情並茂,感人至深,青石在心底暗自偷笑,同時也不禁生出一絲欽佩。
“哦?你的意思是,你們這群人,不想通過試煉,直接上山。”
岑文樂抬頭掃了一眼,隻見放眼望去,兩派加起來密密麻麻差不多有四五十人。
“不行不行,你們這人數太多,不能都上去。”岑文樂擺了擺手。
“勞煩大人通融通融吧。”平鬆溪突然跪地行禮,引得周圍之人紛紛側目。
“就是,求大人通融一下,我們絕不惹事,隻是想帶著這些弟子,前去觀賽罷了。”青石趕緊從懷裡掏出一張銀票塞到岑文樂手裡。
岑文樂借著火光抬頭一看,竟是一張一千兩白銀的銀票,如此大手筆,讓他不禁心動。
“罷了罷了,唉,看在你老人家如此誠懇的份上,我就幫你們一把,你們跟我來。”
岑文樂將銀票收下,領著平鬆溪與青石等一眾人,繞過登山隘口,來到一側的叢林中。
“讓你們的人都小心點,彆到處亂跑,排成一列跟緊我。”
一眾人在岑文樂的帶領下,穿過叢林繞了一圈,又回到了山腳下的盤山階梯處。
“從這處階梯向上攀登,直到頂端,便是山頂的比武台,道路兩側皆有火把照明,不會迷路,記得讓你們的人低調些,在旁邊觀戰就行,彆鬨出亂子。”
“好好,多謝岑教頭大恩。”平四祥鞠躬行禮。
“不必如此,希望你們這些弟子,觀戰之後實力能有所提升,不再受那錦繡堂的欺負。”
岑文樂說完,便沿著登山之路回去了。
“不愧是你,平四爺。”青石忍不住稱讚,緊接著卻是滿臉肉疼,“可惜了我的一千兩銀票,媽的。”
“到時候萬文軒還你五百。”平四祥見岑文樂走了,忍不住冷哼一聲,“小小岑文樂,竟收我如此重禮,一會兒定要他好看,走吧。”
兩人帶著眾弟子往山腰登去。
“平四爺,這天機閣弟子,似乎也被蒙在鼓裡,不知天機閣主在山頂究竟要做何事。”青石突然說道。
“你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他們似乎真以為天機閣主在山頂舉辦武林大會。”
“但那血池,又說不通,他們怎會不知那血池極度危險,還替天機閣主賣命?”
“依老夫猜測,恐怕他們根本不知那血池的作用。唉,可惜了,雖說不知者無罪,但助紂為虐,便是死路一條,因果禍福,皆在自身選擇,他們定然知曉那血池是邪魔外道,卻仍奉為圭臬,無非是被錢財,迷了心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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