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這山腰之處激戰正酣,平鬆溪、青峰與紹良在辭彆自己的父輩之後,率先通過試煉來到了山腳下。
他們緊挨著山壁朝著血池行進,小心翼翼,不過三裡的路程,僅用了不到半個時辰,便順利抵達了血池外側。
“這便是血池嗎?”三人藏在樹叢中,紹良望著眼前的血池禁不住驚歎。
“聽聞這血池是由血玉燒製而成,可若真隻是血玉,怎會如此腥臭漫天?恐怕……”平鬆溪望著那彌漫著腥臭的血池,也是眉頭緊蹙,他深知此地不知有多少枉死冤魂。
正如廣逸生所推測,這南側血池駐紮的營地確實不多,僅有兩三個營帳,零零散散,約莫十幾位天機閣弟子正在附近舉著火把踱步巡邏。
“那中心的營帳內,估計就是獨臂老人了,青峰,一會兒我和紹良去剿滅那些天機閣弟子,你獨自牽製住那獨臂老人,待我們解決了他們就來幫你,如何?”平鬆溪問道。
“可以。”青峰點頭應允。
“好,那就隻等山腰的信彈了。”
天色逐漸大亮,三人這一等便是幾個時辰。
很快,隨著一聲響亮的信彈在空中炸響,三人頓時精神一振。
“來了,動手!”
隨著平鬆溪一聲大喝,三人從叢林之中飛身躍出,直衝向血池附近的天機閣營地。
而這聲信彈的炸響,同樣引起了另一人的注意。
岑文樂在登山路抬頭望向血池的方向,不禁皺起眉頭。
“這信彈……是怎麼回事,並非天機閣的顏色,是誰在胡作非為,還是……”
岑文樂心生疑惑,但也未大驚小怪,而是滿腹狐疑地繼續指揮著試煉。
反觀營地這邊,突然遭受襲擊,瞬間讓眾天機閣弟子亂成一團。
“什麼人?!”
“有刺客,快發射信彈請求支援!”
有機靈的天機閣弟子掏出信彈就想往空中發射,卻被紹良瞬間近身,他本就練就了一身鐵布衫外功,此時又身著金絲玉縷衣,可謂刀槍不入。他不顧他人的攻擊,抓著那天機閣弟子便是一記過肩摔,直接將其砸得臟腑破裂,口吐鮮血,緊接著便大笑著衝入人群之中,所過之處皆是亂拳打死,刀兵儘斷。
而平鬆溪則手持祖傳金蛇劍,犀利非凡,上元劍靈動飄逸,不拘一格,殺起人來也是毫不留情。
“怎麼回事?!”梁老二聽到外麵情況不對,掀開營帳就衝了出來,迎麵正好碰上趕來的青峰。
青峰眼神冷峻,毫不客氣,見麵就是一記蓄勢已久的太虛極洞拳,蓬萊仙術洞穿空間,直朝梁老二的心口而去。
這梁老二在江湖闖蕩多年,本事並非這些嘍囉所能相比,那拳風雖刁鑽至極,仿若透過虛空而來,快如瞬移,卻依舊讓他察覺到了危險。此刻他突遭偷襲,避無可避,竟扯過身旁的一名天機閣弟子擋在身前,那太虛極洞拳瞬間透體而過,將那名天機閣弟子的心臟由內至外打得粉碎,口中吐出大口大口的鮮血和臟腑碎片,已是死得不能再死。
“好狠的一招!”梁老二將那弟子甩到一邊,死死盯著青峰,他在青峰這一招上感受到了威脅。
而此時營地角落,一名天機閣弟子偷偷躲在營帳後麵,哆哆嗦嗦地向空中發射了信彈。
隻聽空中一聲炸響,遠在幾裡之外的岑文樂瞬間大驚失色,他望著血池上方的信彈,暗罵一聲。
“南麵血池出事了,二隊三隊四隊的,你們跟我來,剩下的留在這兒繼續試煉。”
岑文樂不敢耽擱,叫了約四五十位登山路附近的弟子,穿過叢林直奔血池而去。
此時的山腰,青石與平四祥已是渾身浴血,雖說受傷不重,但或多或少也掛了彩,他們將近五十人的隊伍,此時也隻剩不到三十人,弩箭營地屍橫遍野,所有天機閣弟子皆被誅殺,而萬文軒和天嶽門的弟子也傷亡慘重。
“媽的,天機閣這些人,真是硬骨頭,三打一還能死這麼多兄弟,真是服了,服了!”青石不禁跳著腳大罵。
“沒時間耽擱了,所有人,發射信彈,守好弩機,一會兒記得給死去的弟兄們報仇!”平四祥大聲呼喊。
“是!”
再看那山腳下,平鬆溪與紹良已如入無人之境,殺得天機閣眾弟子丟盔棄甲,很快就隻剩梁老二孤零零一人站在營帳外。
“好好好,好一群身手不凡的毛頭小子,不知你們是何人?”梁老二單手負在身後,似乎並未將三人放在眼中。
“嗬嗬,你隻需知道,是來取你性命的便足矣。”平鬆溪挽了個劍花,劍尖直指梁老二。
“哦?你這毛頭小子,口氣倒是不小,就憑你們?”
“哼,憑不憑我們,你來試試我這金蛇劍,便知分曉。”
平鬆溪也不客氣,揮劍直逼梁老二,梁老二未拿武器,卻也不敢與平鬆溪的金蛇劍正麵抗衡,隻是不斷閃躲,平鬆溪那金蛇劍也是家族傳家之寶,通體鎏金,形如蛇狀,時軟時硬,配合上元劍更是刁鑽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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