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安夏糾正,“那不叫投機取巧,那是胡作非為。母親,您繼續。”
唐楚君有一種小時候被教養嬤嬤拎出來考核的感覺,“他喜歡聽彆人讚美。”
“不,他隻是喜歡聽彆人恭維而已。”
“他有些頑劣,不愛讀書。”
“那叫不學無術。”
“他小時候還是有點天分的。”
“那是我哥哥時雲起的天分。他所作的詩文,都出自我哥哥之手。”
“啊!真的?”唐楚君驚喜地叫出聲來。
又想到兒子十六年來都在她眼皮子底下受苦,她卻不自知,不由得淚如雨下。
一時,又哭又笑。
時安夏揉了揉眉心,忽然有點明白,母親為什麼會被祖母算計而成了她爹時成軒的妻子。
實在是……太缺心眼了啊!
時安夏正色道,“時雲興之所以落水而亡,完全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彆人。”
此子不止不學無術,胡作非為,還浪蕩風流,毫無廉恥之心。
早前,他看上了工部主事魏忠實的嫡女魏采菱,卻又嫌對方門第太低,不願明媒正娶,隻想收了人家當個小妾。
魏忠實雖隻是六品小京官,但也是清清白白的正經人家。
且魏家家風清正,豈容這等登徒子羞辱?彆說是小妾,就算八抬大轎迎做正妻,人家都是不願意的。
時雲興那日聽說魏采菱出門去萬佛寺上香,便起了歹心,準備抓了人毀去姑娘的清白。
這般,那姑娘就不得不進侯府做個小妾。
時雲起不知從哪裡得知了消息,匆忙來給時安夏報信,然後一起趕去救人。
誰知剛行至南郊長福道,就見魏采菱跳河了。魏采菱帶來的那幾個丫環也紛紛跳下去,一時河裡到處都是姑娘的尖叫聲。
時雲興仗著水性好,也追下水去。
水流湍急,有個姑娘被水越衝越遠。
時安夏沒多想,沿著岸邊跑了一段,也跳下水,想把那姑娘拉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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