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岑鳶為陳家攢下了大筆財富。光是打通肅滄那條線的海運,就夠陳家世代坐吃山不空。
又加上這次封爵,使得陳家一躍成為京城新貴,實現階層飛躍。
不談感情,單論錢,他是連下幾輩子的恩都報完了。
如果陳家少些破事兒,他不介意再將陳家推得更高一些。
可陳家姑娘們對他這種明目張膽的挑釁,尤其是對時安夏的詆毀,他絕不容忍。
哪怕背上忘恩負義的名聲,他也不在意。
他在這個世上,隻在意一個人。彆的,都可以放棄。
陳濟康重重歎了口氣,“我懂了。我這就送她們回肅州去,不讓她們再來京城打擾你。”
岑鳶微微點了一下頭,“陳叔是個明白人。那我走了。”
他的背影在暮色下,顯得異常挺拔堅定。
陳濟康便是再次深深認識到,這個養子說一不二的作派。
原本他是想著,將家人全部接到京城來生活,與養子離得近,大家都有個照應。
他的子女也到了議嫁年紀,在京城嫁娶,大家都能在一處。
可萬萬沒想到,除了陳夢苒對岑鳶有心思,這嫁出去的女兒陳夢嬌竟然和離回來了,還淨身出戶。
早些年要不是陳濟康果斷把陳夢嬌嫁出去,岑鳶都不會再踏入他們陳家半步。
但那時,岑鳶再怎麼被陳夢嬌纏著,也不曾動過手,頂多就是冷著臉走掉。
這次不同,陳夢嬌真正觸了岑鳶的逆鱗。
現在鬨成這樣,根本無法收場。再說,自家閨女自己心裡有數。
再不送走,也許真就失去這個養子了。
陳濟康連夜將大女兒和四女兒打包送上去往肅州的船,誰知半夜得了消息,說兩個姑娘跑了。
岑鳶次日得了陳家送來的消息,隻淡淡嗯了一聲,便懶得再管。
他是不可能動用任何力量,去幫陳家找人。
有的人愛作死,就讓她自生自滅。
同時,他畫了兩幅畫像,交給保護時安夏的府衛,讓他們看緊了,彆讓這兩個人靠近。
時安夏從府衛手裡拿走了那兩張畫像,悠悠道,“咦,小的長得不錯,大的這個不行。”
於素君剛從奠堂那邊忙完過來,到海棠院歇口氣兒,一邊捧著茶杯喝茶,一邊探頭來看,“夏兒,你這表情不對啊。你就不生氣?”
怎的還評頭論足說好看不好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