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你沒有騙人?”劉悅川不住打量他,“這個是山海經裡的東西,你,你說吃就吃了?吃了以後沒什麼反應嗎?”
楊千舸老實回答:“有。吃完拉了三天肚子,去醫院掛了一周水。”
“這是中了詛咒啊。”鄭頌揚立即下醫囑,“你有沒有發現自己和以前不一樣了。比如會變身啊,有夜視能力啦之類的。在漫畫裡,你就是天選之子啊。”
劉悅川也擔心他食物中毒,留下後遺症。她很快想起來,楊千舸當過兵,要通過國家體檢。
她搖搖頭,笑話自己急糊塗了。
“不就是條蛇嗎。”楊千舸不以為意,“大概十一二年前,六七叔自己巡山那會還見過呢。”
那時候村裡還沒有‘護林員’這個崗位,六七叔腿腳不便,找不到彆的工作,村裡照顧他,給他安排這個工作。
六七叔也在人群裡,他性格內向,見眾人看向自己,有些無措。劉悅川好奇:“真的看見了?”
六七叔點頭,“真看見了。”
他把大腿並在一起,“有這麼寬,十來米長。”
十米長是什麼概念,大概有三層樓高。而村裡最高的建築是二層的小彆墅。
劉悅川和他確定:“你的意思是,這蛇站起來,比小彆墅高。”
鄭頌揚補充,“還頂著一頭雞冠?”
六七叔依舊老實點頭。
“還是條搖滾蛇啊。”鄭頌揚和楊千舸商量,“你下次上班,帶上我唄,說不定我也能遇到。”
楊千舸覺得他真是沒事找事,“你不是怕蛇?”
鄭頌揚老實了。
楊千舸才鬆口氣,一轉頭,看見劉悅川眼睛亮晶晶地看著自己。他覺得頭大,“你不會,也想巡山。”
“我不給你添麻煩。”劉悅川保證:“下次你再遇到,記得給我拍個小視頻。”
如果你說山上有蛇,大多數人會敬而遠之。可如果說一座山上有條身高十米,還頂著一頭雞冠的蛇,彆說它有毒了,就算它吃人,也有遊客好奇上山參觀。
鄭頌揚考慮一晚上,一大早,正式宣布:“我想去山上看蛇。”
“我也想世界和平。”楊千舸說。
鄭頌揚可憐巴巴地說:“你帶我去吧,我保證不給你添亂。”
楊千舸思索片刻,告訴他:“我走的路線太危險了。小劉醫生今天要去山上給村民測血壓,讓她帶你去。”
說完,趁鄭頌揚去煩劉悅川的功夫,溜走了。
劉悅川走的都是大路,唯一的危險是亂竄的老頭樂,多帶鄭頌揚一個沒任何問題。
村民家都在安全區域,劉悅川來過很多次,也放心把鄭頌揚留在外麵,讓他過一把探索大自然的癮。
可她忘了,鄭頌揚這人是個路癡,好奇心還大。
她一不留神,他就把自己走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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