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硯捧著她的臉,語氣認真:“能不能再喜歡我一次。”
時鳶聽到這話,愣在那裡。
沈知硯這個人對於時鳶來說,毫無疑問是喜歡的,不然他們之間也不會發生那些親密的事。
但是時鳶一直都是個敏感、膽小的人,唯一擅長的事情就是逃避。
或許是受小時候的影響,她可以很敏銳地察覺到彆人對她的情緒和看法,並快速做出應對措施——逃跑。
從她上學時就可以很直觀地看出來。
時鳶從小就長得還可以,個子高挑,皮膚白皙,容貌出眾。
上學時有很多男生喜歡她,但她隻要察覺到一點苗條,就會立刻遠離對方,不給對方任何誤會和接近的機會。
所以她在五年前聽到自己走失的真相,第一反應就是離開這裡,離開京山,找一個沒人可以找到的洞,躲起來。
這一切的一切導致了她缺乏安全感,特彆是在國外這幾年,她不會向彆人主動靠近,也不會讓彆人輕易靠近自己。
這一點,喬妍應該是深有感觸。
當年她們倆在海邊意外相識,之後喬妍就變著法地在時鳶身邊出現。
唯一的目的就是跟她交朋友。
但時鳶那段時間狀態很差,不要說跟彆人聊天了,她都很少開口。
當時很多見過她好幾次的人,沒見過她開口,都以為她是身體缺陷不會說話。
時鳶很冷漠,但是喬妍臉皮厚且脾氣倔。
認定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
那天在海邊,喬妍就下定了決心要跟時鳶交朋友。
她纏了時鳶快一年,時鳶才勉強跟她多說幾句話。
“嗯?”見時鳶一直不說話,沈知硯拇指蹭了蹭她嫣紅的嘴唇,輕聲問:“怎麼不說話?”
時鳶整個人坐在沈知硯腿上,姿勢曖昧又尷尬,沈知硯說話時的氣息還打在她臉上。
時鳶這個距離都可以看到他輕滾的喉結,好性感,她咽了咽口水。
啊,不是,冷靜,時鳶,冷靜!
她閉了閉眼,在心裡默默念了好幾遍: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她掙了掙,想爭取一個安全距離,畢竟這種場麵,太容易上頭。
但是還是沒成功,她隻能小聲地說了句:
“你先把我放下來。”
距離那麼近,時鳶的那些小動作沈知硯都看在眼裡,他寵溺地笑了笑,捏了捏她的臉,
“你先說能不能跟我談戀愛?”
時鳶捂著被捏的那邊臉,避開他的視線,皺著眉搖頭,“不行。”
沈知硯聽到這回答愣了幾秒,又恢複過來,捧著她的臉親了一下,
“這個回答我不滿意,重新說。”
時鳶:“?”
“!!!”
時鳶的表情已經不能用震驚來形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