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沒想到兜兜轉轉還是他。”
時鳶說著,臉上的笑意越發明顯。
周頌文靜靜地聽她說完,沉吟了一會兒,認真地說道:
“既然喜歡,那就多表達一些,愛意不光靠行動表達,同時也需要一些言語,你剛剛說的話,試著也對著他說一說。”
時鳶靜了一瞬,抬頭看向他。
她好像確實沒在沈知硯麵前說過喜歡他這樣的話,她回國之後一直都是他在主動,推進二人關係的也一直是他。
說喜歡她,想她,這些話的,也一直是他。
周頌文笑了笑,繼續道:“沈知硯也是我的朋友,我希望你們都能幸福。”
跟周頌文聊天是很舒服的。
她沒有對他隱瞞什麼,所以他知道她經曆的一切。
在國外那幾年也是多虧了他,時鳶才能走出來。
診療結束,周頌文率先出了診室,看到沈知硯竟然真的坐在門口等著,裡麵一有動靜,他便警覺地看了過來。
對上沈知硯擔憂的目光,周頌文安慰道:
“她現在的狀態比我想象中的好,你也不必太過擔心,她現在是願意慢慢好起來的。”
沈知硯鬆了口氣,繼續問道:“那失眠和厭食方麵有什麼辦法嗎?”
“她現在跟個小貓兒似的,隻能吃一點點,之前愛吃的那些也吃不了多少。”
周頌文:“胃是情緒器官,她前段時間應該是有些心理應激,所以造成了腸胃動力異常,這個需要慢慢調理,也急不得。”
“這段時間她不願意吃也不要逼她,能吃多少就吃多少,少食便多餐,她情緒調節好了,胃口就會好一些的。”
“至於失眠的話,我給她開一些助眠的藥,睡前可以吃一些。”
沈知硯認真聽著,恨不得拿個小本本記下來。
周頌文看他這副樣子,輕笑一聲,“難得能看到沈少爺這副樣子啊,還真是稀奇。”
沈知硯沒空搭理他的調侃,還欲再問,“那她前幾年”
他現在是真的前幾年都是周頌文為時鳶做的心理疏導了,他想知道時鳶前幾年是不是過得很難。
周頌文沒等他說完便打斷道:“我們確實是朋友,但在這之前我首先是名醫生,你不能砸我的飯碗啊。”
“注意事項那些你可以儘管問,但是病人的隱私我是不能告訴你的啊。”
說罷拍了拍他的肩膀,“快進去吧,彆讓人家等急了。”
沈知硯進來的時候,時鳶正從沙發上起來,輪椅放在了門口處。
時鳶的左腳雖然打了石膏,但其實隻靠右腳她還是能正常行動的,她想嘗試自己蹦過去。
蹦了一下,感覺好像並不難,頓時有了信心。
沈知硯進來的時候她已經蹦了三分之一了,他快走幾步上前屈膝抱起她,
“怎麼不等我進來?”
時鳶雙手還環上他的脖子,有些得意道:
“你看我就說我還是可以自由行動的,還差一點就到了。”
“對,你最厲害了。”沈知硯說:“但是我就想抱抱你,你就彆剝奪你男朋友的表現機會了,好不好?”
時鳶靠在沈知硯胸口處,臉微微泛紅,輕聲應了一句:“好呀。”
從周頌文的診所出來時已經是傍晚了,夕陽西下,天邊是都是橙黃色的,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