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茶“嗯”了一聲:“我找不到,臥室裡沒有。”
“這邊的衛生間不在臥室裡。”杜雲凱就抱著他往衛生間走。
院子裡,許青鬆幫柳望雪把行李箱拿下來,又順手把杜雲凱的那隻也拿了下來。茶茶的行李箱在車停進來後已經拿下來拎進去了,因為杜雲凱要給小朋友換睡衣。
後備箱還沒來得及關上,許青鬆就把柳望雪抱住了,小聲抱怨:“都怪杜雲凱這個大燈泡,我都沒能第一時間好好抱抱你。”
柳望雪回抱住他:“低頭,給我親一下,我好想你。”
這次出去,加上開播宣傳發布會,一共是三個采訪,雖然除了發布會之外的兩個都有彩排及對稿,柳望雪在錄製的時候還是挺緊張的,這畢竟跟她以前直播所麵對的鏡頭不同。直播的節奏是完全由她把控的,遇到不想回答的問題可以裝作沒看見,但節目錄製的節奏卻是掌握在主持人手中,麵對主持人的提問她不能裝作沒聽見。
在南市錄製《幕後故事》時還好,主持人寧劍冰有他自己的職業操守,整個采訪都是按照流程走的,內容也和對稿時差不多,也有臨場發揮,但都不會偏離主題,更不會為了博眼球和流量去問一些和劇無關的、令人不適的問題。即便身邊的女主持可能接到了節目導演的什麼指令,剛起了個話頭就被寧劍冰擋住化解掉了。所以,在這邊的錄製很順利。
開播宣傳發布會也沒遇到什麼問題,到場記者的關注點基本都在劇本身以及男女主cp上,偶有那麼一兩個不懷好意的問題,柳望雪她自己就解決了。
而在海市錄製《劇有料》的時候,就沒那麼順利了。錄製之前也有彩排及對稿,但錄製開始後沒多久,走向就開始不對勁了起來。柳望雪切身感受了一把什麼叫“不娛樂就會死”。
那些泛娛樂化的問題還好,她應付應付就過去了,可那個主持人不知道突然抽什麼風,竟然把話題引到了元旦節的網暴事件上。當時麥雨薇、舒明遠和嚴正聿都站在一旁看著,聞言就要立即出麵喊停,被柳望雪一個眼神阻止了。
柳望雪想,怪不得彩排對稿的時候她就有一種直覺,覺得這個主持人好像不太友善,可她又抓不到明確的跡象,還認為是自己過於敏感了,原來對方一直都憋著呢。她這會兒倒是想要聽聽,狗嘴裡能吐出什麼象牙來。
事實證明,狗嘴裡是吐不出象牙的。
主持人還給她嘴裡的問題冠了一個“網友提問”的名頭,實際上隻是把當時網絡上那些帶著惡意揣測的質問拿過來念了一遍。
柳望雪聽了也沒有生氣,她不會生氣的,因為不值得。她就很鬆弛地靠在椅背上,靜靜地看著對方表演。對方拋出的所有問題,她一個都沒接茬兒。甚至還有心情想,荊禹鈞那件事都已經過去這麼些年了,節目組的死德性還是沒有改啊,怪不得他一直都不願意再來此接受采訪。
嚴正聿暴脾氣,氣得不輕,拿著手機要給他哥打電話,嘴裡還罵罵咧咧的:“什麼狗屁主持人,我看她根本不適合吃這碗飯,吃屎去吧!”
電話還沒撥出去,就被舒明遠攔下了,努努嘴示意他看麥雨薇。
麥雨薇已經拿著手機給安定打電話了,安定也是沒想到,白紙黑字條條款款寫得那麼清楚,節目組還是搞事了。他當時正陪著杜雲襄過來,他們是要去見一位合作夥伴,順路,就想著先來看一眼。
杜雲襄一聽,讓安定直接給節目負責人打電話,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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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采訪的事,杜雲襄事先也勸過荊禹鈞,可荊禹鈞就是不鬆口。奈何這節目就是流量大啊,杜雲襄想借著這個節目給劇做宣傳,權衡之下,最後就讓柳望雪來接這個采訪了。利與弊她也事先和柳望雪說清楚了,柳望雪如果不答應她也不會強迫,而柳望雪答應了,她也承諾會是正常的專業的采訪,絕不會出現類似荊禹鈞那次的事。現在這種情況,杜雲襄覺得節目組是在打她的臉。
況且,現在荊禹鈞也是好不容易鬆口了,杜雲襄讓安定轉述,節目組要是不想要這個“冰釋前嫌”,大可直說,如此表裡不一是純粹來惡心她的嗎?他們劇宣又不是聯係不到其他平台。
負責人也想不到,錄製之前他還在千叮嚀萬囑咐的,錄製開始之後他就接了個家裡的電話走開了一小會兒,就出了這種事。急匆匆跑回來一通質問,才得知是導演讓這麼做的,目的很簡單,就是為了流量。
杜雲襄發話:“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吧。”
合作取消,還讓安定通知筠溪的法務,抽時間過來談違約賠償的事宜。
負責人又氣又急,一怒之下連報告都沒打就讓導演和主持人滾蛋,然後臨時喊人過來救場,節目才得以順利錄製下去。
杜雲襄臨走時還問了麥雨薇一句上午的情況,婁銳身上那麼大的流量,她覺得這個導演大概也不會放過。
麥雨薇說:“一切正常,他應該不敢。”
如同“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導演怕被婁銳的流量反噬,有賊心沒賊膽,可柳望雪不一樣,她身上是有流量,但她不是圈內的,沒有粉絲,所以他的賊心和賊膽就能並駕齊驅。
經過這個插曲,錄製的時間是耽擱了一些,結束的就有些晚。臨走時,嚴正聿還是氣呼呼的,手指頭恨不得把手機手機屏幕戳個窟窿,就是在跟他哥告狀。
晚飯吃到一半,嚴正聿接到他哥的電話,說是打聽到了,那個導演倒是沒什麼,慣常的處事作風,看人下菜碟,可那個主持人就和柳望雪算是有點淵源。
柳望雪疑惑:“我和她之前好像不認識吧?”她對這個主持人完全沒有印象。
嚴正聿“嗐”了一聲,眉頭皺著:“就是那個造謠汙蔑你的主播,叫什麼阿薰的,這個小主持是她朋友,那事兒過後吧,阿薰不是被封殺還被雲襄姐的法務部告了嗎,哎呀,反正她自己本來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好像還被爆出來教唆未成年打賞之類的。她現在過得就很不好,她這個朋友呢就覺得應該怪嫂子你,所以才弄了今天這出……嗐,都什麼亂七八糟的。”
舒明遠緊跟著陰陽怪氣一句:“喲,還真是姐妹情深呐!”
嚴正聿這回不皺眉了,嘎嘎樂:“既然看不慣姐妹吃苦,那就去陪她好啦哈哈哈……”那個導演也是,以前他追的一個小明星也被這人算計過,新舊一起算,他肯定要找機會把人整一整的。
柳望雪也沒聖母到勸嚴正聿算了,就委婉地提醒他注意著分寸。選擇都是自己做的,又沒有人逼他們,既然選了,後果也要自己去承擔。
錄節目發生的這事兒,柳望雪沒讓他們跟許青鬆說,要說也是她自己說,肯定是要跟許青鬆撒個嬌的。從錄影棚出來的時候她就覺得許青鬆的擔憂不是沒有道理,遇到討厭的人和事真的容易讓人感到心累,那一刻她就特彆希望許青鬆能在她身邊,她抱一抱他,立馬就能好。
嘿,現在好了,她回來了,許青鬆就在眼前,不僅能抱一抱,還能親一親。
柳望雪十分認同許青鬆的抱怨,都怪杜雲凱這個大燈泡,她也想第一時間好好抱抱許青鬆的。
許青鬆摟著柳望雪不鬆開,反正他倆站在車尾,從客廳那個角度看不到,也不是正對著院門,他就想加深這個吻。
然而唇剛貼上去,就聽到杜雲凱煞風景的聲音:“老許,老許,快來幫我一下!”
許青鬆一瞬間從頭到腳低氣壓。
柳望雪忍不住想笑,客廳那邊杜雲凱還在“老許老許”,她就抬手摸摸許青鬆的頭:“去看看,彆是茶茶有什麼事兒。”
倆人往客廳門口走,許青鬆還不忘順手把杜雲凱的行李箱拉過去。而後就見杜雲凱抱著茶茶,茶茶歪頭靠在他肩膀上,好像是睡著了。
柳望雪就有點擔心:“茶茶怎麼了?是不是發燒了?”
“不是,沒事兒,”杜雲凱說,“我正給他刷牙呢,他困得站不住,老許,你幫我抱一下,還沒刷完。”
他說著把裹著厚毯子的茶茶往許青鬆懷裡遞,許青鬆隻好認命般接過來,又回頭看了柳望雪一眼。
柳望雪被他哀怨的眼神逗笑了,朝他比了個打電話的手勢,說自己先回去了,又對杜雲凱說:“要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說。”家裡三個當過媽媽的人呢,照顧一個小朋友不成問題的。
柳望雪轉身離開,許青鬆抱著茶茶跟著杜雲凱去衛生間。杜雲凱拿起茶茶小牙刷,捏著他的下巴讓他張開嘴,然後瞥到許青鬆的臉色,笑問:“你那是什麼表情?讓你抱個孩子就這麼不情願嗎?”
許青鬆瞅他一眼,心道,什麼表情,還能是什麼表情,是欲求不滿以及好事再次被打攪後想刀人的表情啊!
杜雲凱轉了轉腦子,恍然大悟,隨即道歉:“哦莫,真是太不好意思了,打擾你們溫存了。你彆急啊,我馬上就好了,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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