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新人第一天覲見,華妃娘娘好大的氣勢,當眾教訓了夏冬春被罰禁閉。
新人對此事那是異常關心的,但對久居深宮的其他妃嬪卻是見怪不怪了。
午後麗嬪帶著曹貴人便來到了翊坤宮,得知華妃剛打壓了新人,兩人自然是要奉承一番。
“娘娘,那夏冬春初來宮中便對您有不敬之言,今日您抓了現行,這三個月的處罰倒是便宜她了。”
原本麗嬪因為福子獲寵的事就覺得十分沒臉,如今華妃打壓了新人一頭,仿佛覺得自己腰杆子都硬了,說起今日長街華妃當眾嚴懲夏常在的事,絲毫不掩小人得誌的麵目。
“夏氏既然狂妄愚蠢,又親近皇後,本宮怎麼能讓皇後少了助益呢?”
年世蘭淡淡看著曹貴人懷中熟睡的溫宜,聲音輕緩不疾不徐。
“娘娘此舉甚是高明,懲罰太重也要看在皇上情麵,而夏氏想攀附皇後,也要看皇後看不看得上。”
曹貴人一如從前,幾句話總能點出要害,還能把年世蘭哄得高興。
“近日本宮身子尚未痊愈,溫宜還小,你們便先回去吧。”
年世蘭看著溫宜又想起自己前世利用溫宜爭寵之事。
曹貴人此人雖陰戾,對孩子卻是可以豁出去維護的,但想到自己的死少不了她的背叛和推波助瀾,依然不得不防備。
想到前世的曹琴默,又想起那個火燒碎玉軒,最後讓自己最終喪命的人。
“周寧海,肅喜之事查的怎麼樣了?”
周寧海聞言神情似有為難,低頭回話道:
“肅喜隻在宮中乾些粗活並未服侍過任何小主,但似乎有個宮外的兄弟,仿佛是端妃母家的下人,但礙於齊將軍府與咱們年府無甚往來,一時還未確認。”
年世蘭聞言停下手中動作,一言不發。
靜立一旁的周寧海,隻覺空氣中似乎有一股無形的壓力透心而來。他慌忙跪地道:
“奴才辦事不周,請娘娘責罰。”
年世蘭隻輕輕抬了抬手示意他起身,周寧海遲疑著起身躬身在一邊,不敢再言。
片刻之後,年世蘭開口道:
“端妃最近如何了?”
那語聲極淡,又極為傲然。
頌芝忽的被問起這個自家主子最痛恨的人,一時有些語塞:
“娘娘怎麼想起她了?想必一如往常吧。”
年世蘭華貴的指套輕叩著桌幾,思量了半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