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做過了各式預想模擬,甚至做好了‘不惜關係惡化也要將對方迫入絕境來達成目的’的準備,結果實際見麵卻發現有些克製淩駕一切,大半的準備都全然無用,卻聽對方提出了個最無害的提議。
那麼的無害,卻掌握了所有主權。
該稱作狡猾嗎?記憶裡全是自己的失態,回憶起來的還有當時的輕鬆感與傾訴欲,更有對方那遠超情報表現的親和與安心……
霍爾海雅實在說不清那是算計還是真實,但看那紙條上的筆記,心頭倒是有了答案。
沒有拎那勺子,而是直接端起碗來。
豪邁地一飲而儘後,女人又忽地動作優雅起來,提起一旁的抽紙擦了擦嘴,旋即淺笑著拈其那張紙條。
“但也算是超額達成目標了吧。”
說罷,她便將那紙條塞到法杖最上方的小盒子裡。
———
與此同時,實驗室角落的長椅上。
食指於光屏緩緩下挪的奧默,還在翻閱著霍爾海雅最初發給他的那份《亞琛案件實錄》。
他沒有直接拉到底去看茜和速子、波旁她們昨夜卷入的驅車追逐戰所涉的案件,而是從年初開始一條條看起,這一切都源於他還在對場館襲擊的那枚導彈念念不忘。
因為是跨區追查的緣故,碧翠克斯給的說法是交給了柏德區這邊的特勤局負責,她不太能過問進展,隻能確定案件還沒結。
而奧默自己,也沒有柏德區特勤局的關係。
理論上他應該去那火箭發射場附近碰碰運氣,但那前提得是他不用工作。
雖然姑娘們好像是來度假的,自己像是來查案的,但彆忘了真正能來這兒是因為什麼?
還不是羅德島的工作,以及他們提供的高速手續與載具渠道。
甚至願意報銷酒店方麵的支出。
就連實際上工也仍然是掛機看著卡片,這樣的待遇讓他實在沒有缺席的理由。
但好在自己一直有著難以評價的運氣。
在查案條件不是特彆理想的時候,出現了一位非常自覺的協助者。
儘管這位協助者是讓他自閉在角落的罪魁禍首。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醒……
一想到那撈的時候挺輕,套上外套和外骨骼後,抱著倒的確是有了分量的大羽蛇,奧默就挺汗流浹背的。
171的身高加上那身碎件不少的長袍,抱起來要多顯眼又多顯眼。
而要背著走的話,又容易分心,多出一份壓槍成本。
最終奧默還是抱著走。
反正選擇傳送,過安檢,再打車的方式來,也能儘量降低顯眼度。
唯一問題隻在於若要抱著走的話,對方那過長過大的尾巴難免拖地,進車的時候更是麻煩……結果這反而沒有成問題,因為也不知是睡相問題還是睡相問題還是睡相問題,這女人的尾巴直接纏在了自己腰上。
還呈彈簧狀向下地,從左腿纏到腳踝,讓魔界區入口安檢人員與後來叫的網約車司機們,都沒少對他投來取笑的視線。
事實上,他從一開始,就有嘗試去掰。
然而正常動用的力量根本扯不下來,魔人化之後倒是能撼動了,但在從下往上地,扯下第三圈尾巴的過程中,他那尖銳的指爪在輕微的火星中,擰掉了幾片蛇鱗,甚至給其帶來了一點小出血……
他難得慌張地看了眼對方的臉,隻見對方眉頭稍微皺了皺,卻沒醒來。
沒醒就沒醒吧,他又趕忙摸出手鏈裡的藥箱,上藥,再上小治愈魔法,完成止血、愈合二合一後,對了對手裡的鱗片,終究……是貼不回去的。
又不是什麼斷肢之後拿著肢體續回去,鱗片反而沒那麼方便。
而他也不得不放下蠻力處理的做法。
到這兒開始,奧默就汗流浹背了。
直接說對方睡相差,在對抗過程中給她鱗片弄掉幾枚……也不知道對方信不信,總之那幾枚鱗片他覺得丟垃圾桶有些失禮,暫時留著等她醒了再道歉。
是道歉吧……感覺自己沒什麼錯,但傷到了的確該道歉,一碼歸一碼吧……奧默那時還在糾結這個問題,但之後他更糾結的,是自己要怎麼走入卡茲戴爾軍事委員會。
可以預見風評會很微妙,也可以預見消息會傳到羅德島那邊,畢竟網絡發達,軍事委員會成員們也會上羅德島論壇。
要不找個會保密的接收一下吧,但前提也得是對方能給霍爾海雅的尾巴扯了。
可純靠蠻力不行啊,也不知道對方夢到什麼了擰那麼緊,換個普通人,比如畢澤,腿肯定已經沒了。
這種情況不上蠻力,還能怎麼讓她放尾?
精神控製嗎?
等等,好像是有一個可能會精神控製的,而且應該會願意保密,就是會讓自己又小欠對方一把……
他看向那位沒有私交,但卻能夠通過工作聊天室渠道聯絡到的七個字符。
tes/特蕾西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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