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人的一生,會有多少個遺憾呢?
在麵對那麼多個遺憾的時候,你的心頭又曾有過怎樣的希望呢?
在古立特宇宙,怪獸們生於人心,誕生於社會,卻又不被社會所容。
沒有遇到怪獸操控者的它們,隻會偏安一隅地龜縮在自己的誕生地,直至被人發現,被人攻擊。
是反擊還是逃避?要麵對這個問題的顯然不隻是怪獸,倒不如說,當你瞧見上述境遇之後,難道就不會有哪怕一丁點的眼熟?
所謂的怪獸,正是你所不願袒露在外,隻能在各自的小天地中才敢於展現的非凡、異常之處。
它們是無數人內心的一個縮影,一個側麵。
而那總是被壓抑、排斥、否認的縮影與側麵,既有反彈的一天,也會渴望著理解與回應。
沒有回應也沒關係,倘若一直沒有回應,那便由自己回應他人!
悲歡離合怪獸,回應著一切的悲歡離合,讓你麵對那一切念念不忘的往事,就在這賽馬娘的競馬場上!
場上的跑者,關注著跑者的觀眾,那極為真切的情緒引導,將那一切的遺憾都導向那出現頻率極高的一個詞。
【夢想】
夢想是祝福,對那些馬耳朵的女孩們而言尤是如此。
擁有夢想者,足下生出奇跡。
但夢想也是詛咒,讓你傾儘全力、筋疲力竭地為其奔走,唯有達成者方能掙脫。
在那名為夢想的長路上,人們又有怎樣紛繁的遺憾呢?
在那實現願望的追逐中,你又有過多少次渴望重來的希望呢?
“nstncedonton。”
不像某位存在耳疾,總是聽不清彆人說什麼,就連自己卍解也總是喊得特大聲的代理死神,協助女孩追逐夢想的林頓訓練員,說話總是平聲靜氣,甚至有些輕聲細語。
就連操縱怪獸的魔咒也念得頗為平穩,不見絲毫戾氣。
這是一種習慣,源自一頭常年生活在社會卻又不曾被發現的怪獸,即便有了踐踏一切的機會,也仍是殘留著社會釘上的疤痕。
那疤痕是文明的痕跡。
法律製度、政治體製、社交行為規範——文明就是這樣的東西,在你由生到死的整個過程中約束著你,教化著你,以遠比基因更深刻的方式塑造著一個人。
毫無疑問,它妨礙了獸性的外顯,但它也無法真正壓住人心的獸性,於是文明的發展也總是伴隨著戰爭、伴隨著犯罪,伴隨著各式的摧毀過程。
奧默.林頓一度認為那就像一種疫苗,一種稀釋毒性後的釋放,讓社會仍能穩定的運行,而非一場席卷整個文明的內部浩劫。
所以他從未有過‘世界和平’的心願,也不曾有過‘消滅所有犯罪’的奇思,他的遺憾總是根植於當下與自身,在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和一些,涉及身邊人的大事。
“做過心理準備,也不代表能夠毫無波動,我又複習了一課,你呢,貉,希望你也有所收獲。”
破碎的世界,漆黑的空地,扭頭卻能瞧見一道頎長窈窕的背影,與那背影仰頭眺望的三千世界。
無數的碎片映出無數的光景,無數的光景拚湊成無數人的世界,那宛若碎裂的龐大鏡麵,又實為總控室監控畫麵,一眼瞧去又何止三千?
考慮整個競馬場的觀眾人數,你就能意識到奧默方才的話語實為雙關的事實。
“收獲什麼?”待到奧默走近到一旁才扭頭看來的貉,眼中還殘留著上一秒的迷惘,“被自己控製的怪獸吃掉的經驗嗎?”
“對旁人而言,大抵是做出抉擇,尋求改變的契機吧,但對於你,我想應是自知之明。”
“自知之明?”
“我認為每個人都該增進對自身的了解,而一個人的遺憾往往能瞧出一個人的性格、追求,乃至社交。”
“但如果連遺憾都沒有呢?”
“那恐怕就是你最大的遺憾了。”奧默一麵說著,一麵同樣眺望那數之不儘的人生。
以他此刻對悲歡離合怪獸的乾涉,要從那令人眼花繚亂的萬花筒中檢索窺見想要的紋樣,也是需要好幾秒的處理時間。
然後他就能看到光之國的賽羅、林間的利匹亞、天文台前的小陸、巨樹前的紅凱、甜點店前的茜、長椅前的霍爾海雅、活動室中的茶座、望著奧默背影的速子、坐在電腦前的愛織、陌生城市中的傑斯提斯等人。
有些人的遺憾看起來很是重大,有些人的遺憾看起來很是瑣碎,還有些人的遺憾格外尖銳——指那在軍團前、在奧特曼麵前的宇宙人。
也還有些人的遺憾格外沉重。
譬如那各自在雨幕中的千明代表與切列尼娜、幼時屋簷下的魯道夫象征、賽場入閘口的成田白仁、麵前放著協議的葛城王牌……
有些人非常清醒,隻是不願走出,也不知如何走出,也有些人真的沉浸,是那般不舍於黃金期的活力,沉溺於曾經希望過的另一種選擇。
“兩種結論,第一種,說明你迄今為止都還未有真正上心的事,所以你什麼都沒見到,第二種,你的遺憾不在過去,就在當下,你因沒有他們那樣的光景而遺憾,”奧默提臂以展示那些屏幕,繼而回首看她那仍是望著群像的臉,“那份遺憾讓你並未掙脫而是站在了這裡,目睹著他人所擁有的一切。”
“如果是第二種的話……”貉扭頭看來,與他對視,“你也是格尼克斯打造的幻覺嗎?”
“倘若你的遺憾需要一位解說員的話。”奧默聳了聳肩,旋即垂首看向自己提起的貝塔魔刃。
儘管是在格尼克斯體內,但實物的質感很真實,力量的感受也很實際,就連之前交戰的疲憊感也理所當然地隨著知覺回複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