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事實上,在被三女神眼線全覆蓋,不論發生什麼都難逃法眼的前提所帶來的,不僅僅是一份被注視的壓力,更是一份無聲的認可。
就像犯戒的信徒常會狡辯著‘如果我做錯了神會懲罰我,神什麼都沒做說明我沒做錯’——在異世界,這常常是會讓信徒極度憤慨的歪理,但在常有神明行於地上的泰拉聯邦,這話卻存有一定道理。
儘管會有某位虹蛇神那樣長期逃避信徒通話的丟人東西,但也存在些真正傾聽萬民之聲的敬業先鋒。
事實上,信徒最多的也常是這類神。
畢竟神明的圈子也和魔界區教堂那幫搶選票的家夥一樣,存在香火、信徒上的競爭。
也就虹蛇神、壬龍這類自然神,和三女神這種親手締造一個種族,可謂自造鐵飯碗的種族神,以及某些憑借自身修行晉升的神明,能夠免除這種服務業的悲苦。
奧默顯然是個無信仰者,儘管頭頂有個壬龍,崗位上還有三女神,卻也無法將他變作信徒的模樣。
但無可否認的是,他所處的地界的確是被三尊賽博神明掌控。
在這片除了對外公開的檔案室外都相對智能化的學校建築群內,三女神的能力甚至勝過三尊真神,做到真正意義上的把控全局——然後把執行的事兒都全丟給當地的權利層。
甩手不是問題,隻要她們放任自己的行為,奧默就知道自己正走在她們允許,甚至希望的道路上。
不論真神還是賽博神,皆是懷抱著那對賽馬娘與其培育者的愛,渴望著儘可能多地望見t們閃閃發光的模樣。所謂閃光、閃耀,總之皆是一個詞的係列賽命名,正是自此而始,源於一份長久以來不曾改變的期盼——這源自秋川理事長親口講述的淵源,為奧默帶來些許感觸,銘記於心的同時,也成了他當下行動的核心驅動與達成基礎之一。
與神不同,魔人一切的一切都還遠遠談不上愛的層次。
他隻是喜歡。
因那心頭共有的,對閃耀之物的期待而歡喜,而展開自己的行動。
沒有眾生平等的大愛,隻有顧慮周圍的小小欲求,卻也仍是當下這座特雷森格外珍稀之物。
那無數心懷大愛,要將業界建設更好者,皆是著眼於大環境的構築,試圖自文明中深化賽馬的痕跡,去將那批量生產‘優質馬娘’的象牙塔更加精雕細琢。
卻是儘數忽視,又或者是不願正視這世界的廣大。
除了賽馬,這世上的紛呈還有許多。
離了學校,賽馬娘的賽道到處都是。
觸及外界,那生命中便多得是前所未有的斑斕與危險。
那包裹無數馬耳姑娘的象牙塔愈是完美,離了象牙塔的姑娘們便愈是易碎,比也變相逼迫著訓練員們提升自我,一頭走上那內卷到有些窒息的道路。
長此以往,那同樣也是一副要不斷嘔血不斷奔跑的馬拉鬆。
因為你沒有改變全世界的力量,又始終在忽略世界的複雜而要去將個圈子雕琢得愈加簡單純淨。
這份方向完全是錯誤的,尤其是在一麵追逐簡單純淨的同時,又以偶像化的形式來將她們推入欲求之海。
“這就又落入了極東式偶像化的怪圈。”
遊泳館,對於朝倉陸這般血氣方剛的年輕人而言,可謂是與健身房相同的考驗。
從背心、抹胸、瑜伽褲變成連體泳衣、競技泳裝,不論是平坦還是凹凸,身材都終歸是優於外界普遍水準的馬娘們,各個都是習慣了場館裡零星存在的訓練員,甚至還能倒反天罡地對某些同樣穿著泳裝過來的訓練員身材評頭論足。
但顯然,她們倒是習慣了訓練員的存在,訓練員卻不見得習慣了她們。
尤其是對一些今年剛來的年輕人而言。
像小陸這樣一副僵硬無比,目光都儘量朝著地麵瓷磚乃至自己摸出的手機上看的反應,可說是他們之中的標配,奧默一眼能在場裡瞧見好幾個,不由聯想起一些直至如今也仍有市場的‘男生進女校’作品題材。
這時還得看老前輩——
——那在遊泳館裡還和自己一樣裹得嚴實,穿著那身猶若禮服般的華美衣裝的弗拉德叔,便是一副瞧誰都溫和慈祥,仿佛各個都是孫女般的模樣。
事實上就年齡而言,已經是祖宗輩的祖宗輩了,但考慮英靈這種東西本身就像數據生命,從人類史裡召喚出來前都算是定格狀態,那這年齡還是按照生前45歲算。
雖然不算老,外表也是個威嚴的帥大叔模樣,但那曆經風霜,瞧誰都像是在感慨平安喜樂的目光,還是會讓人覺得這是個老頭。
但又是個接受能力不算差的老頭。
“日本的偶像嗎…倒讓我想起一個老是纏著禦主的丫頭,也曾煞有介事地說講述著偶像圈的殘酷,然後……”
“然後就要讓那位禦主來為她保駕護航,說些什麼戰力不重要,他在那兒站著就能派上大用場之類的話?”
“差不多,你還真是清楚啊,”這位因為並不純粹而同樣能在大白天溜達的‘人造’吸血鬼,揭著魔人遞來的茶水感慨,“一想起七個月前的莫裡森還跟我抱怨你不擅長應付女性,還真是恍如隔世。”
“但這七個月若是放在戰事之中,也算是千變萬化了吧。”奧默說著,看向那在泳池中第一個抵達終點的愛織,順勢瞥了眼用時。
小三歲的藥劑副作用在她身上也隻是留存了一夜,如今又回複成那一米六出頭的身高,略顯豐滿的體型,和另一邊那同樣二周目的波旁相得益彰,都是能讓小陸麵紅耳赤的等級。
終究隻是個下級訓練員,真夠狼狽的.jpg
而真正的訓練員已經在腦中宇宙大爆炸,思索著之前那‘借年齡差來堆疊數值’當下驗證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