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阿姨,寧怡,現在我是不太可能會去市紀委的,這件事裡麵還有一個小插曲,你們知不知道。”
“是嗎?那你說說看是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我看就是沈若雪不想放你走吧。”
寧怡很是不滿,但不知道是醋意,還是嫉妒。
宋缺並不把寧怡的話當一回事,而是自顧自地說:“我要是去市紀委,那市委領導裡就有人會不高興,甚至可能連帶著看寧怡都會不順眼,所以我是不能去市紀委。”
“你彆賣關子了,我在組織部很好,誰會看我不順眼?”
寧怡更是不以為意,她剛才還在炫耀被領導誇讚,怎麼會接受宋缺這種“無中生有”呢?
“就是你們的組織部長葉昭陽。”
“宋缺,你彆胡說八道,我們葉部長知道我是你的未婚妻。如果你被調到市紀委,那我就更能安心地在部裡工作。你說,葉部長怎麼可能會看我不順眼呢?宋缺,你不要惡意中傷領導。”
寧怡撇了撇嘴。
此時,寧安劍夫婦也感到萬分詫異。
“沒錯,倆夫妻都在一棟樓裡工作,領導應該支持才對,哪裡會看不順眼呢?”
寧安劍又皺起了眉頭,他是沒想到宋缺會說出這樣讓人匪夷所思的理由。
看到一家人又這樣“一齊上陣”,宋缺放下了筷子,對著寧怡說:“寧怡,有件事我一直沒來得及告訴你,今天既然說到這裡了,那我就說詳細點。”
接下去,宋缺就將自己被葉昭陽看上,要調他去市組織部的事說了出來。
“你是說,當時葉部長其實是找沈書記要調你去市組織部的,然後沈書記因為需要你繼續推進吉塘鎮的綠色鄉村建設計劃就拒絕了,最後你就把這個機會給了我?”
宋缺點了點頭,並沒有正麵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講述不能去市紀委的原因:“如果我上午同意去市紀委,那葉部長會怎麼想我呢?
他會不會覺得我宋缺不識抬舉,是不是會讓領導們之間也有些為難,是不是會讓沈書記下不來台。要是葉部長真覺得我人品有問題,那連帶著看你都會不順眼呢不也是很正常的事嗎?”
宋缺一頓犀利的言語,說得在場的氣氛變得有些凝固。
尤其是寧怡,聽完這些話,感覺後背已經出了一身的冷汗。可隨即她便厲聲斥責道:“宋缺,這麼重要的事,你怎麼到現在才跟我說呢?”
“丫頭,宋缺在你工作的調動上發揮了很大的作用,他不告訴你就是不想給你壓力,你怎麼還埋怨起他呢?”
寧安劍破天荒地替宋缺說話而訓了自己女兒,這是宋缺所想象不到的。
當然,在寧安劍的內心中有自己的盤算。
能跟市紀委書記吃飯,還能得到市組織部長的垂青,同時還深得縣委書記的器重,這不正是在展現宋缺強大的人脈關係和將來遠大的前程嗎?
所以,寧安劍看待宋缺的眼神怎能不跟從前發生天翻地覆的改變呢?
那以後在家庭這種聚餐中,一定是不能再對這個準女婿指手畫腳。尤其是寧怡,必須和她說清楚其中的利害關係,也必須好好教育一下她以後不能總這麼任性和強勢。
否則,可能會讓宋缺感到反感,這樣他將來想再從局長的位置上再上一個台階到副處,可能就無法利用宋缺的關係網了。
“爸,是我錯了,我確實不應該責怪宋缺的。”
寧怡連忙緊緊地盯著宋缺看,展現出滿眼的疼惜與歉意,然後緩緩開口。
“宋缺,是我的錯,我沒搞清楚事情緣由就來質問你,對不起啊。”
寧安劍看了看,一種貌似教育有方的姿態:“你呀,爸爸光見你欺負宋缺,你要看到人家為你默默付出的,總之小兩口說開就算過去了。明天就是周末了,你好好陪陪宋缺。”
說到“小兩口”,寧怡竟然有些害羞了。
“對對對,隻要宋缺在吉塘鎮做出成績,領導們都看得見的,對於將來的發展是有很大助益的。”
紀華錦也笑著說道,她和自家男人是有溝通過的,所以今晚幾乎就是向著宋缺這邊的。
他們可精明了,未來的準金龜婿,誰不稀罕呢?
被父母這麼一說,寧怡似乎也就開竅了,看著宋缺的眼神中多了一些熾熱,一種男女間的熱量。
這一點,宋缺當然也注意到了。
隻是,放在以前宋缺會非常的期待,可現在他總覺得和寧怡相處的時候,往日裡的放鬆感似乎在慢慢地消逝。
以至於即便嘴裡是喝著飛天茅台,可都沒品出是什麼味。
酒當然是沒問題的,隻是喝酒的人的心態在潛移默化地發生著改變。不過,這段時間宋缺沉浸在工作中,並沒有注意到這些細節。、
幾個人又都喝了一杯,這時寧安劍手機響了起來,有點不爽地拿起手機一看,頓時就愣住了,表情的變化不過在毫秒之間。
“賀縣長?”
寧安劍忍不住驚訝道。
隨後,臉色變得有些驚慌,連忙接通了電話,謹小慎微道:“賀縣長,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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