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醫院門診大樓前麵的廣場上,我連著抽了四五根煙,然後才掏出手機翻出一個號碼,這個號碼在我手機通訊錄裡存了很久,我卻從未撥打過。
望著這個號碼我陷入了糾結,最後還是鼓起勇氣了撥打了過去,在等待電話接通的期間,我緊張的不行,幾乎忘了呼吸,甚至耳畔除了雪落的聲音之外,再沒有任何其它雜音。
電話在響了幾聲後終於接通,我顫抖著說道:“你是,是……是高秘書嗎?我……我是趙江河書記的……。”
“秦川秦秘書對吧。”
我話還沒說完,對方便搶先一步打斷道,這讓我有些受寵若驚,我著實沒想到對方竟然還記得我,要知道電話那頭的人可是黔西省第一大秘、省委書記易風華的首席秘書高誠。
之前省裡開常委會的時候我們見過幾次麵,出於禮貌,我們相互添加了聯係方式,卻從來沒有相互通過話,更彆提任何交集。
我稍稍平複了一下情緒,然後問道:“高秘書,我想見一下易書記,你能不能幫忙安排安排?”
一個地級市市委書記的秘書提出要見省委書記,放在體製內,這簡直是不可想象的事,可我眼下沒有更好的辦法,隻能走這一步。
我深怕高誠會矢口拒絕,所以整個人完全處於一種高度緊張的狀態,緊張到身體不受控製的微微顫抖。
電話那頭的高誠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反問道:“是因為趙書記的事情吧?”
我沉沉一點頭如實回答道:“是的。”
我隻回答高誠提出的問題,卻不多說一個字,因為到了易風華那樣的高度,他的思維裡隻有同意或者不同意兩個概念,如果他不同意,那麼就算你強調再多的理由也無濟於事。
沉默片刻後,高誠說道:“行,易書記現在正在開會,等他開完會我去跟他說,你等我消息就行。”
一聽這話,我忙不迭的連聲說謝謝,也終於如釋重負的舒了一口氣,至少第一步我成功了,高誠願意為我搭這個橋梁,那就有希望。
可等待的時間是那麼的煎熬,我一邊不斷的抽煙一邊在雪地裡來回踱著步,還時不時查看手機,深怕漏接了高誠的電話。
老劉幾次來喊我,說是外麵太冷,讓我上車等就行,可都被我給拒絕了,或許是為了圖個心理安慰,我覺得在雪中等待更為虔誠一些,成功的幾率也更大一些。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手機鈴聲終於響起,一看是高誠,我當即屏住呼吸劃過屏幕接聽了起來。
我正要開口,電話那頭的高誠卻搶先一步道:“秦秘書,這回你可得好好請我吃個飯啊。”
一聽這話,我先是愣在了當場,半晌之後才反應過來,然後對著電無比話激動的說道:“高秘書,謝謝,回頭我……我一定好好請你。”
高誠卻笑了笑說道:“行了,我隻是跟你開個玩笑,下午三點,我會在易書記的辦公室等你,雪天路滑,注意安全。”
“好!”
我忙不迭的點了點頭,然後朝著車子狂奔而去,期間還因為心急滑倒了兩次,但我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一頭鑽進車子,對著老劉欣喜若狂的大吼道:“老劉,走,去省城。”
老劉一聽,立刻會意,當即發動車子,然後一踩油門朝著省城的方向疾馳而去。
冷靜下來的我心裡又開始發虛,雖然易風華答應了見我,可他萬一拒絕了我的要求呢,那會不會起到適得其反的作用呢。
但不管怎樣,我都必須一試,因為唯有這樣,或許才能為趙江河博得一絲希望,同時,我也不禁暗暗感慨,感慨王牌秘書圈的強大功能。
由於雪天路滑,車速一直很緩慢,我和老劉連午飯都沒顧上吃,一心隻想著快點抵達省城,緊趕慢趕,終於在下午兩點四十五分趕到了省委大院。
站在省委大樓的樓底,我卻並不急於上樓了,而是抬頭仰望了一眼第七層,那裡的物理位置雖然不是最高,卻是黔西省最高的權力中心。
我真的已經緊張到了極點,那種彷徨、那種糾結,根本無法用文字來形容,就連呼吸都反複練習了幾遍,我這才提著兩盒漢源霧峰山的野茶走進了大樓。
乘坐電梯而上,每上一層,我的心跳仿佛就會不自覺的加速,雖然七層隻有二十幾米的高度,可對當時的我來說,那卻是一個漫長的過程。
終於,隨著電梯門打開,我來到了黔西省最高權力中心,因為提前溝通過,高誠已經等候在走廊上。
見我一副緊張的模樣,高誠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道:“不需要這樣,易書記這個人挺好說話的,隻要不涉及原則問題,你有什麼訴求都可以提。”
話雖這麼說,可我畢竟隻是市委書記的秘書,這次卻要單獨麵對的易風華,那可是黔西省第一號人物,如果換做平時,他站在我麵前,我甚至連靠近的資格都沒有。
在高誠的帶領下,我們朝著走廊東邊的最深處走去,那裡便是易風華的辦公室。
接下來我將隻身麵對黔西省真正的大佬,能不能為趙江河爭取到希望,完全在於他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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