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著頑強的意誌,工藤新一捂著受傷的胳膊,腳步踉蹌地朝阿笠博士家方向艱難前行。
他中彈的胳膊血流不止,鮮血已經將衣袖完全浸濕,整條胳膊幾乎無法抬起。
雙腿更是變得異常沉重,每走一步都會留下一個帶血的腳印,原本穿在腳上的拖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
頭暈目眩、心臟絞痛等一係列副作用如影隨形,讓工藤新一覺得自己仿佛是一具行屍走肉,唯有靈魂仍在苦苦支撐。
能撐到現在,他都要感慨自己意誌力強大了。
腳步虛浮的往前機械邁步,工藤新一默默想:
隻要抵達阿笠博士家,一切都會好起來。
此刻,這個信念成為他唯一的精神支柱。
憑借著這份執念,工藤新一咬緊牙關,拖著疲憊不堪的身軀,借著記憶中的路線緩緩向阿笠博士家邁進。
深秋的夜晚,街道空無一人,隻有路燈微弱的光。
工藤新一因失血過多,就覺得今晚的溫度格外寒冷,陣陣寒意滲透進骨髓,冷的他一哆嗦。
他縮縮脖子,勉強看了眼身旁模糊不清的地標。
他安慰自己:再堅持一會兒,馬上就快到了,隻要再堅持一會兒……
他又向前緩慢行動十幾米。
然而,他的身體實在太虛弱了,沒走幾步便搖搖晃晃起來。
他的眼前開始發黑,呼吸也越來越急促。
終於,他再也支撐不住,身體向前傾倒,重重摔在馬路上。
隻聽“噗通”一聲,工藤新一的腦袋撞在地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他的眼睛也緩緩閉上,意識逐漸模糊,直到失去意識。
就在這個時候,江川上的座駕從旁邊經過。
[宿主,是工藤新一,他生命體征正在降低,不能讓他死。]
江川上聞言,看向窗外,掃視一圈後,果然在不遠處的路邊看到黑乎乎的一團。
他良好的視線不受夜色影響,一眼就看出那是工藤新一。
[主角的意誌力果然強大,這裡離阿笠博士家就剩20米,他竟然能撐到現在。]
係統催促,[祖宗,彆說風涼話了,這都是你搞的,還不趕緊讓手下把人拖回來。]
[他死了,咱這個小世界會崩塌的。]
江川上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連忙讓司令停車,“去那裡,看到地上的人了嗎?帶回來。”
司機沒有猶豫,迅速按照指令向那邊停車。
等他下車去看大人說的那個人時,經過仔細查,他才猶豫起來。
這個暈倒在地上的小孩,真要給大人帶回去嗎?
對上車窗邊那道冷然目光,司機老老實實把地上的小孩抱起來,放到車上。
“大人,這是個受傷的小孩,中的是槍傷,身上還穿著大人的衣服。”
司機說道,站在車門旁有些緊張,他一直低著頭,就是不敢直視江川上的麵容。
江川上沒理他,側身看向旁邊的小孩。
小孩一頭淩亂濃厚的短發雜亂著,額頭周圍更是濕噠噠,是汗水打濕的痕跡。
此刻他雙眼緊閉,呼吸微弱,身上隻罩著一件藍色西裝上衣,大大的衣服就能把他的身體完全包裹。
藍色西裝的左袖子那裡是有明顯的暗色,應該就是血跡。
他小小的蜷縮著,身體似乎都在輕微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