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多藤四郎和小夜左文字被關在一期一振住所,由一期一振隨身照看。
小夜左文字是把仇恨短刀,殺傷力驚人,一直被鎖鏈束縛著行動,在最開始就已經陷入深度暗墮,意識隻有在白天才能被一期一振呼喚出來。
他不是一期一振的弟弟,但能被一期一振呼喚出來,就足以看出他還想活,而一期一振是真的溫柔。
這些是係統告訴江川上的,它在一期一振過來求情時就被派去延緩短刀們的暗墮。
等一行人抵達一期一振的住所時,一期一振那顆原本已經死寂的心,此刻卻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猛地攥住一般,又開始不受控製地瘋狂跳動。
他能清晰感受到自己心跳的節奏越來越快,仿佛要衝破胸腔直接蹦出來似的。
他知道,他是在害怕,因為他沒有聽到任何從房間內傳出的嘶吼聲。
明明在他離開前,博多藤四郎還在痛苦哀嚎,現在卻一點聲響也沒有了……
博多現在到底怎麼樣,他還好嗎?
是不是……他真的來晚了?
一期一振突然不敢深想了,甚至有點近鄉情更怯,原本就猩紅的眼睛如今更紅了,似是血一般濃鬱。
而此時,在那扇緊閉的房門前,早已站著另外三位短刀式暗墮付喪神。
其中,那個擁有一頭白色短發的小孩模樣便是五虎退;身著製服短裙、看起來像女孩子的則是亂藤四郎;最後,那個留著黑色頭發、穿著小短褲的是藥研藤四郎。
藥研藤四郎性格算是眾位小短褲中最穩重的一個了,他握著弟弟們的手,不斷安撫。
“彆怕,一期哥已經去請審神者了……我們、我們都有救。”
五虎退頂著軟蓬蓬的頭發一點點向同伴中塞近,竭儘全力吸取兄弟們的體溫,以此來減緩自己的擔憂、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他貼門框也貼得緊,耳朵一直支棱著去聽房間內的動靜。
在聽不到任何聲音後,他小臉更蒼白了,猶豫的看向藥研藤四郎。
“藥研哥,退…退好像聽不到博多的聲音了……他該不會、該不會……”
剩下的話五虎退說不出來,他隻能露出快要哭出來的表情。
亂藤四郎已經神智不太清醒了,從始至終都沒有說話,在聽到五虎退說出這樣的推測結果時,他費力地睜開眼,看向可憐的五虎退,忍不住將他的手握緊。
“退…不要怕……相信博多……相……一期哥……回來……”
五虎退癟癟嘴,更想哭了。
但他知道現在還不是哭的時候,隻能緊咬牙關不發出一聲泣音。
然而,當這三人終於看到新任審神者走過來時,臉色卻還是下意識變得慘白。
這條件反射已經成他們的本能了,懼怕審神者早已在他們腦海中根深蒂固,哪怕他們清楚知道審神者是來救他們的,但還是克製不住。
之前好不容易才壓製下去的暗墮黑氣,也在此刻如洶湧澎湃的潮水一般,再度翻騰起來。
可再怎麼害怕也無濟於事,他們身後就是同伴兄弟,所以即使內心充滿無儘的恐懼,他們都沒有逃竄開來,而是緊緊握住彼此的手,相互依偎成一團,以一種近乎悲壯的姿態,小心翼翼橫在門前,阻擋任何人進去。
對的,阻擋任何人進去,除非一期一振過來勸說。
江川上看到的就是這一幕,隨意瞥了一眼後,看向身後被小狐丸攙扶過來的一期一振。
“你們說本丸總共有六振短刀,怎麼還差一個?”
一期一振用猩紅的眼睛回視江川上,在思考了一會兒後,慢慢啞聲開口。
“差的那一振應該是愛染國俊,他堅稱自己有愛染明王庇佑,於是躲了起來……我也找不到他。”
江川上似有若無的點頭,正要說些什麼讓擋在門口的短刀們讓開時,屋頂上方突然傳來一道清沉的嗓音,帶著惡意的嗤笑。
“啊呀啊呀,我這樣突然降臨是不是很驚訝,有被嚇到嗎?哈哈哈哈——”
江川上不用想就知道是鶴丸國永,來去無蹤、愛搞驚嚇的也隻有他。
於是江川上抬頭望過去,果然看到一身白衣的鶴丸國永正單手撐臉、悠閒地端坐在屋簷上,腳邊好像還踩著一個被捆著的紅發小孩。
小孩子的體型和卡哇伊的外表,這些都是短刀才會有的,想來頂上那個被踩著的應該就是消失不見的愛染國俊。
隻不過,鶴丸國永的來意好像不明。
江川上垂了垂眼,靜靜仰頭和鶴丸國永對視,沒說什麼。
並且他知道鶴丸國永話還沒說完,剛才那一句隻不過是為了吸引注意力,接下來說出的才是他的目的。
果然,鶴丸國永在和江川上對視上後,唇邊扯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嘻嘻,主人在等我說話呢,我們真是心意相通。為了慶祝,我把愛染國俊帶來了呢~”
意有所指地說完,鶴丸國永放下抬起的腳,將底下的紅發少年給提溜起來,然後帶著他從天而降,輕盈的落在江川上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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