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人?”
髭切嘴裡重複著這兩個字,轉而無辜的看向江川上,朝他笑了起來。
“哈哈哈……審神者真是敏銳啊。”
“源氏重寶是雙刃,兄弟兩每日形影不離,這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嗎?”江川上歪了歪腦袋,理所當然道。
他放在一旁的腿跟著不老實的動了動,下一秒,就直接將一隻腳抬起,架在髭切大腿上。
日本人墊子上的坐姿通常是跪坐,江川上沒那習慣,基本上都是倚坐在墊子上。這看似是跪坐,實際上隻是把雙腿曲起放在一邊,也是最省力的方法。
髭切倒是老老實實跪坐著,這是他們的傳統禮儀,沒什麼不習慣的,倒是在看到江川上把腳放到他腿上時,終於麵露不自在。
“審神者…你…你……你還是把腿放下去吧,不喜歡跪坐可以不坐。”
一連幾個“你”字,他碎發下的耳朵跟著紅了起來,臉上卻沒有多少驚訝的神色,依舊不瘟不火的,甚至慣常帶著隨性而溫柔的淺笑。
江川上盯著他笑眯眯的臉看了一秒,意趣盎然的挑眉:“如果我偏不呢?”
“啊,這樣嗎?”髭切歎著,金色的眸子半半眯起,臉上泛起迷糊的神色。
過會,他收斂起剛才的迷糊,語氣認真道:“如果審神者喜歡這樣做的話,那就這樣吧,我會完全接受的。就是可惜工具丸接收不到審神者的寵愛呢。”
與此同時,他們身後傳來膝丸的痛苦哀嚎。
“啊啊啊,阿尼甲,這個真的太重了!”
聽到弟弟如此悲慘的呼喊,髭切一開始還能強忍笑意,但最終還是沒能憋住,眉眼彎彎的,直接“噗嗤”一下笑出了聲。
“有個弟弟真是太好玩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這一笑可就不得了了,就跟打開某個開關一樣,讓他徹底失去控製。
他越笑聲音越大,原本挺直的脊背也因為笑得過於劇烈而開始微微歪斜,差點栽倒在地。
說到笑聲,髭切的笑聲跟三日月宗近的笑聲是有所不同的:
三日月宗近笑得很爽朗,髭切的笑聲則有些懶懶糯糯,都是特有的聲線。
待笑的眼淚都快要出來時,髭切才停止發笑,用滿是笑意的目光看向江川上,意有所指道:
“弟弟丸很可愛不是,審神者大人,你覺得呢?”
不等江川上回答,髭切突然扭頭向身後的膝丸拔高音量,出聲鼓勵道:
“吼丸加油哦,審神者和阿尼甲正等著你呢。”
等做完這些,髭切才好整以暇地轉過頭看向江川上,唇角悠閒的勾起。
“看到了嗎?正如審神者說得那樣,我們確實形影不離,一方離不開另一方,所以收服我們,也必須兩個一起。”
苦苦調整屏風方向的膝丸又叫了一聲,這回乾勁十足。
“阿尼甲,我會努力的!如果不努力,影響兄長的評價怎麼辦,啊!”
江川上也跟著笑了,斜睨髭切一眼,似笑非笑的開口。
“我有說過要把你們分開嗎?妄加揣測可是有罪。”
接著,他原本架在髭切腿上的那一隻腳便在他的話語落下時微微抬起,緩慢又有目的地踹在髭切的胸膛、貼近腹部的位置。
他的力道不輕不重,甚至腳尖還在髭切胸膛上摁壓幾下,又往下滑了一段,觸感尤其清晰。
髭切衣服穿的不厚,裡麵隻穿了一件黑色貼身單衣,被江川上這麼一踹,他渾身都僵硬起來,也因此發出一聲悶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