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淮騎著小白,現在是小黃了,一路以最快的速度,日行千裡,抄小路,不敢走官道,他想見父親,當麵問問,心中的問題。
夜晚宿就在郊野樹上宿一夜,因為身體還沒恢複,騎了七個時辰的馬,已經全身酸痛,左腿一陣一陣的抽痛,酸麻。
雲淮坐在樹叉上,半靠著,麵色青白,他小心的將左腿伸直,放在樹叉上,從包服裡拿出一個涼掉了的油餅,這是在出城門時,買的,因為走得急,沒準備水囊,現在又渴,又餓,又累,隻能先吃個油餅再說。
因為他走的是小路,所以,追官道的小貴,才追不上他,兩人也就此差開了。
晉州府的府衙內,蕭玉瑤正在指揮官兵,如何去幫她搜人,搜馬。
“稟公主殿下,這五天,晉州府城內外,均沒有這圖上的寶馬。”晉州府知府蔣丞坤,一臉汗珠,這不是熱的,是嚇的。
主位上的蕭玉瑤,一臉狠毒的盯著蔣知府。
左手上拿著雲淮騎馬的畫像,右手在敲案台,一下,兩下……
“公主殿下,會不會,寶馬早過界了?時間已過了三十多天。這馬,未必會在一處長時間逗留。”師爺竇濤小心翼翼的問。
“是啊!公主殿下,這樣的寶馬,日行千裡,夜行也能八百裡,按這速度,早過了這裡,去往其他州府了。”蔣知府接上竇師爺的話。
“難不成還真去了臨倉府了?”蕭玉瑤娥眉倒豎。
“韓九,你家主子,可有消息傳來?”蕭玉瑤問。
“回主子,大人他隻說:若實在找不到,隻有兩種可能,一是,他沒走這條路,二是他易容了,馬也改色了。”站在蕭玉瑤身後的一名黑衣護衛,麵無表情的回答。
“人可以易容,但,馬,還能改色?”蕭玉瑤瞪大眼睛,她千算萬算,可沒算過,白玉可能會被雲淮給改變了顏色。
若真是這樣,豈不是大海撈針?
不行,不甘心。
“回主子,馬可染色,如一些馬販,為了讓馬賣個好價錢,有的會將一些雜毛馬,染成純色馬,這常有的事。”韓九回答。
“公主殿下,這位大人說的,確實有這樣的事。”蔣知府馬上接起韓九的話。
“公主殿下,馬可以改變顏色,但,寶馬還是寶馬,不如,不按顏色,讓懂馬的,全府再查一次,若還沒有殿下要的寶馬,再往下一個州府查去,您看如何?”竇師爺躬著腰,對蕭玉瑤進言。
“不錯,你的提言,非常好,蔣知府,記師爺一功,若真能因此找到本宮愛駒,另有賞賜。”蕭玉瑤一聽師爺言,覺得不錯。
“叩謝殿下。”竇師爺跪下謝恩。
“是,殿下,師爺,一會,本府在功勳簿上,記上你一功。”蔣知府應言。
“那,蔣知府,你連夜安排人,尋寶馬,隻要是千裡良駒,不論顏色,將馬與馬主,都先扣下,等本宮查驗。”蕭玉瑤說完,起身,去蔣知府給她安排的珍珠院休息了。
“是,臣馬上去安排。”蔣知府向著蕭玉瑤走的方向,行了一禮說。
看到蕭玉瑤已經走遠,長長呼出一口氣,一屁股癱坐在大理石地板上。
“大人,您小心點”師爺與眾衙差馬上圍了過來,想來扶蔣知府。
“沒事,沒事,讓本大人透口氣,透口氣,唉……這偷馬賊,為何偏偏往咱晉州府的方向來?哎呀大家今夜沒法休息了,辛苦各位了,師爺,每人多發半兩銀子當獎勵。”蔣知府無奈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