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軒持劍的右手虎口處,被軟劍的軟柄震裂開一個口,鮮血直滴在地上的石沙上。
但他對此,卻如若不聞,沒去理手上的傷,而是抬起左腳,從烏錦皂角靴筒中,拿出一把小於一尺的烏金色的匕首,此匕首,外觀古樸大氣,出鞘後的匕身,在夕陽下,居然閃著耀眼光芒。
就在這刻,蘇沫的冰蠶絲已經攻到他的麵前,眼見就要擊中他心臟處。
蕭逸軒將手中的匕首外鞘,彈射而出,真氣包著匕首外鞘,迎上了冰蠶絲與之纏鬥起來,發出好聽的叮當聲音。
他自己則一個後滑,先退出二十米,然後,踏氣而上,舉起匕首,直刺向蘇沫的胸口處。
蘇沫一邊控製冰蠶絲與匕首鞘戰鬥,一邊起劍,將劍橫於胸前一尺處,接上蕭逸軒的匕首。
兩人近在咫尺,四目相對,目光交視時,可以看見對方眼中,自己的模樣。
蕭逸軒趁蘇沫雙手皆被纏,他心一喜,右手化掌為爪,抓向蘇沫的麵門。
蘇沫抬起左腿,一招外擺腿,穿起,外掃開蕭逸軒的右手,右腿一記窩心腿,隨後而至,正中蕭逸軒的心口,但力量,隻用了一成,隻將他踢退八步,並沒有重傷他。
蕭逸軒一個前翻,正麵一個橫踢撩割襲向蘇沫的頭及脖子。
蘇沫頭後仰,執劍的手,用劍柄擊開蕭逸軒橫踢腿,劍挑撩割而來的匕首。
蕭逸軒一個轉身,到了蘇沫的木輪椅後,截腿下刺,直取蘇沫的後心處。
出招快,準,狠,力量已經升到十成十,從開始的單純想看蘇沫真容,到現在,生氣了,惱羞成怒,隻想要贏,沒顧及下手的輕重。
還有是否會傷到對麵人的性命。
蘇沫的軟劍,手腕一轉,一招:蘇秦背劍,穩穩的擋住了直刺而來的匕首,劍與匕首都是寒鐵鑄造的奇兵,兩相碰撞,發出刺耳的金屬碰撞聲,火星四濺。
蘇沫控製冰蠶絲的手一翻轉用力,冰蠶絲瞬間將匕首鞘切成無數碎片,碎片如暗器般,如數攻向蕭逸軒。
而蘇沫執劍的手一壓,轉動木輪椅,退開與蕭逸軒有十米左右。
蕭逸軒馬上將匕首扔出,被扔出的匕首極速旋轉,如同一塊無形的旋轉盾牌,將碎片反彈,追殺向蘇沫而去。
還有幾塊,不太聽話的,往看熱鬨的人群而去。
“啊……”人群發出驚呼。
會武的都閃開,甚至有一個人拔出身上佩刀,跳上前去接,竟擋不住,連人帶刀被擊飛得倒飛,眼看就要往江中去。
大部分人隻會尖叫,被嚇傻了都不會躲閃,眼見這碎片就要擊中一孩子。
在這萬分緊急的時刻。
蘇沫的冰蠶絲瞬間一化為三,一道去擊散來攻擊自己的,一道去擊開衝向人群的,還有一道,卷住那帶刀的青年,不讓他去掉下南江。
時間如同定格般,所有碎片全化為粉,隨風去,沒傷到任何一個人,三呼吸後,眾人才清醒過來。
“閻君威武……”一名中年人帶頭歡呼!
“閻君才是真正的英雄。”那被拉回的佩刀青年,他的刀身,凹陷進去一處深痕。
“閻君真厲……”一名少年舉起一個大拇指。
“閻君我喜歡你……”幾名少女紅著臉,拿著汗巾向蘇沫招。
“主子”這時,趙忠明與眾人趕到,擋在蘇沫的麵前,將蕭逸軒圍了起來。
“主子”王朝也踏風而來。
落在蘇沫的麵前,將他護在身後。
“老夫以為是誰?原來是羅刹門的羅門主,你不去找被你逼迫跳江而死的‘亡妻’,來欺負我家閻君?先問問本判手中的判官筆答不答應。”王朝一閃到了蕭逸軒的麵前,手中轉著一杆三尺長的精鋼製作的判官筆。
“慢著,誤會,嘻嘻……誤會,紅判先彆生氣。”李四勝棄了毛竹,一閃擋在蕭逸軒的身前。
“誤會?招招下死手,還是誤會?我家主子,對你處處留手,念著兩派並無私仇,不願傷你家主子,他倒好,死纏爛打的,豈有此理?”王朝遠遠便看到這才蘇沫的那一記窩心腿,若用上八成內力能讓蕭逸軒命喪當場。
但主子沒用力,又心軟了,換來這狼心狗肺的更加惡毒的爛招。
“閻君,你想以多欺少嗎?”蕭逸軒並不去理其他人,而是用冷如冰霜的話問蘇沫。
“紅判你們,退下,羅門主,打,你也打不過本座,這樣子再打下去也沒有意義,就這樣吧!我們走!”蘇沫柔聲的說,他將軟劍丟給李四勝。
手一動,收了冰蠶絲。
“是,主子”王朝親自為蘇沫推車。
“多謝閻君。”李四勝接過軟劍,心裡的石頭終於落地,這次,主子太胡鬨了,怎可單身匹馬與這江湖北鬥的人鬥,若有個閃失,那就大禍了,何況今日事,也是主子挑起的。
“閻君,你的武功,的確在羅某之上,但你打碎彆人的麵具,卻不讓人看你的樣子,這公平麼?”蕭逸軒依舊攔著蘇沫,不讓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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