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昭二年
在邊境的某個偏僻之地,曾經坐擁天下的景成帝容濟,如今已淪為一個麵容儘毀、默默無聞的普通男人,仿佛世間再無人記得這位昔日的帝王。
這一天,破舊的茅屋裡傳來一陣尖銳的爭吵聲:“容濟!今日你是不是又沒去乾活兒?我呂鳳兒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才會嫁給你投胎到呂家。”呂鳳兒怒目圓睜,指著容濟破口大罵。此時的她早已失去了大家閨秀應有的端莊和嫻靜。
聽到呂鳳兒的責罵,容濟緩緩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無奈:“鳳兒,你這般撒潑吵鬨,哪裡還有半點大家閨秀的樣子?”一旁的呂惠瑩看不下去了,輕聲說道:“鳳兒,莫要如此咄咄逼人。”
呂鳳兒卻更生氣了,轉頭對著呂惠瑩吼道:“我沒有!姑姑……哦不對,呂惠瑩,你跟容濟生下這麼個小崽子打我的臉,你明明知道我為了求子付出多少努力。
你們沒事乾嘛算計容淵容鈺害得我也跟著遭殃,淪落到此等地步,你說說看,我到底該怎麼辦啊。”說到最後,呂鳳兒幾乎是歇斯底裡地喊叫起來,她感覺自己快要被逼瘋了。
呂鳳兒滿心哀怨地想著這樣的苦日子何時才是個頭啊!她真的覺得自己一天都無法再忍受下去了,如果當初那些人能夠看清局勢,不要那麼莽撞地強行出手,或許此時此刻她依然還是高高在上、母儀天下的皇後呢。
而一旁的呂惠瑩則不禁暗暗歎息一聲,心中明白她們如今怕是很難再有什麼安穩舒適的好時光了。
畢竟曾經與她們呂家關係緊密的那一眾人等,如今全都被無情地發配到了這偏遠之地。
那些人多是因呂家才有這個下場,依那些人的報複心,他們要有麻煩了。
至於容淵和容鈺嘛,想必他們定然是存心想看到呂家人每日辛苦勞作,為了那區區一口吃食而苦苦相爭吧。
又或許真正想看這一幕的並非他倆,而是那個心思深沉、手段狠辣的白千瀾?想到此處,呂惠瑩不由得打了個寒顫,隻覺前路一片黯淡無光。
初時她就不該讓白千瀾遇上那對兄弟。也不該想除了白千瀾,惦記容淵和容鈺這對雙胞胎,讓白千瀾給記恨上了。
即使前路無光,呂惠瑩還是不甘心,她想活著就是為了她生的孩子也想活著。
三人密謀著要聯合那些昔日的故交好友一同搞出一番大動靜來。對於這些人來說,既然當初沒有將其置於死地,又怎會輕易讓他們有機會東山再起、鹹魚翻身呢?
此時,呂鳳兒麵露難色地說道:“你們的小崽子生病了,可我手頭實在沒錢啊!”其實,她手中還是有點錢財的,但那孩子畢竟與她毫關係,她不對他下手能夠出言提醒一下便已算是仁至義儘了。
聽呂鳳兒這麼一說,呂惠瑩和容濟頓時慌了神,再也無暇顧及其他事情,趕忙匆匆忙忙地收拾東西,帶著生病的孩子趕去尋醫問藥。
這個村叫清水村,村民們有些議論紛紛。
“哎呀呀,這家又開始吵吵鬨鬨啦!聽說是因為那孩子的身世問題呢。有人說這孩子壓根兒就不是容家娘子親生的,而是另一個女人所生。”一名好事的村民湊到人群裡,神秘兮兮地說道。
“喲嗬,你們這些人知道個啥呀?我可是親眼瞧見了那位女子的模樣。她看上去少說也得有二十七八歲咯,而容家娘子頂多也就二十來歲吧。而且啊,她們倆長得都挺標致的,想來以前的身份定然是非同一般。”這時,又有一個消息靈通的村民接過話茬,眉飛色舞地講述著自己的所見所聞。
“我說倩娘啊,你可彆在這裡胡言亂語啦!像這樣不明不白的人家,咱們還是離得遠遠的為妙,免得不小心被牽連進去,惹出一身麻煩事兒來。”旁邊一位較為謹慎的村民趕緊出言提醒。
“是哩是哩!咱們這些小老百姓啊,當然得把自己放在首位啦!畢竟日子過得緊巴巴的,稍有不慎,那可就得餓肚子咯。這不,最近村裡頭可有大動靜呢!
聽說村西那邊又押過來一大批人呐,那些人以前可都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喲!如今卻全都被發配到石礦上去采石啦,真是令人唏噓不已呀!而且哦,這裡麵還有好些個年輕貌美的小娘子呢,長得那叫一個俊俏,嘖嘖嘖……”
這件事情就像一陣風似的,迅速傳遍了整個村子。人們交頭接耳、議論紛紛,都對這些昔日的大人物如今落得如此下場感到驚訝和好奇。
有的說他們肯定是犯了什麼天大的罪過才會遭此懲罰;也有人猜測是不是官場爭鬥導致的惡果;更有甚者還打起了那些小娘子的主意,心裡暗自盤算著能不能趁火打劫撈點好處。
一時間,原本平靜的小村莊變得熱鬨非凡起來。了京都,負責情報收集工作的暗一向上頭稟報了此事。得知消息後的容淵,看著身旁一臉憂愁的人兒,輕聲提議道:“乖乖若是因為這事感到不快,那乾脆直接把他們都殺了算了,以絕後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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