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風紀官埃米爾,接到報案前來……抱歉,我……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
埃米爾的聲音帶著幾分驚訝與尷尬,他站在門口,手中的記錄本險些掉落。顯然,這位初出茅廬的風紀官未曾料到會撞見如此一幕——嫌疑人從身後擁住巡林官大人,兩人以一種近乎親密的姿態站在一起,頭頸相依,耳畔低語,情意綿綿的樣子。
埃米爾嚴重懷疑自己要是再晚點他們就能親上,但這是他的首次任務,來都來了。他努力壓下尷尬,收起驚訝的表情,恢複風紀官應有的嚴肅:
“我是來調查海芭夏受害一案,風紀官辦案,還請無關人員暫時回避。”
提納裡猛地驚醒,像是被燙到一般迅速抽回了手,臉頰的緋紅更甚,連耳朵都跟著燒了起來,立即矢口否認,“沒有,你不要誤會,我們沒做什麼…”這話說的好像怪怪的,
“算了,我還是先出去吧。”
提納裡說著,隻想儘快逃離這個尷尬的場麵,但神裡綾人卻叫住了他,
“提納裡,好好休息,我等你查清真相。”
提納裡應了一聲,匆匆離開。現在房間裡隻剩下他們兩人。
神裡綾人則顯得從容許多,他輕輕一笑,禮貌地向埃米爾點頭致意:“埃米爾風紀官,你好,我的名字是綾人,來自稻妻,聽聞須彌節日十分有趣,便來此遊玩。但沒想到發生這事,我會全力配合你的調查,還請風紀官還我一個清白。”
埃米爾微微頷首,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更為公正:“綾人,我理解你的心情。請放心,風紀官會秉公處理每一件事。在此之前,我需要了解一些情況,還請你如實回答。”
神裡綾人麵上依舊掛著溫和的笑容,仿佛真的隻是來須彌遊玩的旅人,意外卷入了一場風波:
“當然,我很樂意配合。”
被當作嫌疑人審問的體驗對神裡綾人來說頗為新奇,他將自己這兩日的行蹤細細道來,回答了埃米爾提出的所有問題。這場審訊很快便告一段落,但作為最大的嫌疑人,神裡綾人暫時還不能離去。
埃米爾合上記錄本,目光沉穩:“綾人,根據你的陳述,你在案發時間段內的行動確實存在諸多疑點。為了儘快查清真相,你需在此暫留一段時間,我會繼續調查,尋找你說的那位學者。”
神裡綾人微笑著點了點頭,表示完全理解。待埃米爾離開後,他找了個舒適的位置坐下,閉目養神,心中卻在盤算著接下來的應對策略。
識藏日就在明天,這是須彌一年一度的盛會,禪那園的學者們大多會選擇返回主城,共同期待並慶祝教令院近期的研究成果和法令的發布。在這樣的背景下,想要調查早晨在住所處抱書跌倒的棕發女性學者,無疑會增添不少難度。
但隻要從門衛處查閱今天的出入登記記錄,再花費一些時間,從學者住所的管理者那裡核實名單,應該就能有所收獲。
不過,神裡綾人可不認為事情會這麼簡單。
果不其然,在經過一段冗長而空白的時間後,風紀官埃米爾再次過來審訊,神情嚴肅的宣告一個重要消息:禪那園所有學者,經核查,都沒有符合他描述的棕發女學者。
“這……怎麼可能?”神裡綾人心裡明白,麵上卻輕聲自語,語氣中帶著幾分難以置信。
埃米爾沉聲道:“綾人,我們已經核查了所有在禪那園的學者記錄,包括今天進出的人員名單,確實沒有找到你描述的那位棕發女性學者。這讓我們不得不重新評估你的情況。”
“風紀官先生,我所說的都是事實。或許,那位學者並不在禪那園的正式名單上,或者是臨時來訪的客人,也未曾可知。”神裡綾人回應道。
埃米爾微微頷首,“存在這種可能性,我們會繼續調查。在這之前,綾人,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你。昨天晚上八點到早上八點你在哪裡?”
“昨晚八點後,我便在這房間中休憩。因與提納裡共同清除死域,身心俱疲,回來後便早早歇息了。今晨出門時,偶遇那位撞入懷中的女學者,隨後又遇見身體不適的愛莉絲女士,她央我替她照看海芭夏。之後,我與開完會的提納裡相約再次前往清除死域,回房更衣後,就被愛莉絲女士帶人拘禁了起來。”
埃米爾的目光如炬,追問道,“有人能證明你的行蹤嗎?”
神裡綾人輕輕搖頭,神色間略顯無奈。“回房後,我獨處一室,並無旁人能為我作證。但我敢斷言,我一直留在房間,未曾外出。”
“海芭夏病危之事發生在今晨八點,愛莉絲女士作為照料者,是現場首位發現者。據她所述,八點前能接觸海芭夏的名單中,唯有你一人。同時,你換下的衣物中,確實檢測到了能刺激精神體的香料,這種香料是愛莉絲小組所研究的實驗產品,嚴密存放於儲物箱中。然而,愛莉絲報案後返回複查,卻發現儲物箱已遭人為破壞,周邊留有水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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