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是精致的口袋餅、清新的薄荷豆湯以及風味獨特的蘭巴德魚卷,尚在神裡綾人接受範圍內。
除了先前來過的風紀官,之後沒有人再過來,就連晚餐也是守衛放在門口讓他自取的。
房間內的氛圍異常寧靜,一個人享用晚餐難免有些寂寞,但這會也隻有窗外偶爾傳來的夜風低語。
突然,門外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緊接著是重物倒地的沉悶聲音。房門轟然破裂,木屑四濺,一個身著黑衣的身影如同鬼魅般闖入房間,手中寒光一閃,直取神裡綾人要害。
神裡綾人身形一側,輕巧地避開了這突如其來的攻擊,同時反手一抓,企圖擒住黑衣人。然而,對方顯然也不是等閒之輩,身形一晃,便躲開了神裡綾人的反擊,並迅速向窗邊退去。
“挑吃飯的點,你可真不禮貌。”
神裡綾人並未顯露出過多的驚慌,反而語氣中帶著一絲預料之中的淡然。黑衣人沒有回應,隻是身形一閃,再度襲擊。
神裡綾人直接拔劍迎上去,兩人在狹小的房間內展開了激烈的交鋒,桌椅翻飛,瓷器碎裂,一時間,房間內充滿了緊張與肅殺之氣。
但黑衣人似乎並未打算久戰,幾個回合下來,便借勢一躍,破窗而出。就在他即將消失在視線中時,卻故意回頭,向神裡綾人投去一抹挑釁的目光,仿佛在引誘他追上去。
神裡綾人挑眉,如他所願追了出去。夜色如墨,月光稀薄,黑衣人有意時快時慢,跟神裡綾人始終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神裡綾人追進了一片茂密的森林空地。四周樹木參天,枝葉繁茂,月光透過樹梢灑下斑駁的光影。
引誘他來的黑衣人不再逃跑,站定麵對他。下一秒,從四周的黑暗中湧出一群身著黑衣的人,他們手持利刃,將神裡綾人團團圍住。
“故技重施幾回了,要不要我給你推薦幾個厲害的殺手?”神裡綾人笑吟吟掃視著周圍的敵人,熱心提出建議。
為首的黑衣人並未答話,反手朝他拋灑了粉末,眾人立即發動攻擊。
那寡淡的香味瞬間覆蓋了神裡綾人全身,神裡綾人隻覺一股的眩暈感襲來,眼前的世界開始變得模糊,頭也在隱隱作痛。
看來遺失的實驗品不用找了,這香粉一開始就是用來對付自己的。
壓下不適,麵對圍攻,神裡綾人淡然一笑,拔劍而上。
然而,戰鬥的餘波終究還是驚動了周圍。不遠處,巡邏的守衛軍被巨大的聲響吸引,他們迅速集結,向著聲音的來源趕來。
與此同時,正在附近調查的風紀官埃米爾,憑借其敏銳的直覺,更是第一時間鎖定了戰場的位置,加速向那裡趕去。
埃米爾抵達戰場時,四周已是一片死寂。隻見樹乾殘留著深深的劍痕,那是激烈交鋒留下的印記。地麵上,淩亂的腳印交織在一起,數量之多,表明這裡曾有過一場多人參與的混戰。
他蹲下身子,借著月光依稀分辨著半乾半濕的泥土,以及各多處雷擊焦黑的土坑,在周圍環境中顯得格外突兀,這無疑證明了有人能夠操控元素力,使得這場戰鬥更加複雜多變。
血腥味彌漫在濕潤的空氣漫延,刺激著埃米爾的感官。他循著氣味望去,隻見地上一抹血跡蜿蜒延伸,宛如一條紅色的綢帶,在綠色的草地上顯得格外刺眼。而在那血腥味中,竟然夾雜著一股淡淡的香氣。
血跡雖多,卻隻有一個人的量。有神之眼擁有者參與的激戰,現場竟看不到死傷者,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正當埃米爾陷入沉思之際,巡邏的守衛們也匆匆趕到。他們望著眼前的一切,臉上寫滿了震驚與不解,
“風紀官,怎麼是你?我們聽到了聲音過來查看,這麼激烈的狀況,到底發生了什麼?可有人受傷?”
埃米爾搖搖頭,“我也是剛剛趕來,還不清楚這裡發生了什麼。”
隨後,追擊神裡綾人的守衛們也趕到了現場,他們向埃米爾報告了情況:“埃米爾大人,不好了!傷害海芭夏的嫌疑人襲擊了門口的守衛後逃跑了,我們這才一路追蹤過來!”
埃米爾聞言,心中已經有了計較。他站起身來,目光如炬,指向血跡延伸的方向:“追!他受了傷,跑不遠的。”
必須儘快將綾人捉拿歸案,無論如何,在查明真相之前,他絕對不能放過他!
根據地上時斷時續的血跡,埃米爾帶人一路追擊而去,但沒想到血跡直奔禪那園。
等他們追上時,所有人都親眼目睹了神裡綾人劍指咽喉,意圖刺殺學者海芭夏。
“住手!”
埃米爾迅速指揮守衛將其包圍,同時高聲喊道:“綾人,你已經被包圍了!放下武器,束手就擒,否則彆怪我們不客氣了!”
神裡綾人渾身是血,衣衫襤褸,狼狽不堪地背對著他們,手中的長劍直指床上昏迷不醒的病人海芭夏。而海芭夏的臉色蒼白如紙,呼吸微弱,顯然已經陷入了極度危險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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