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就你們讀書多是吧?一句話翻來覆去的說,欺負寡人少讀書?”
劉長準備離開,又對王恬啟吩咐道:“我阿母都不再以言語來讓人獲刑,你也稍微改變一下,不要總是盯著這些人,多去調整律法,蕭相留下的律法,如今還適用嗎?你個廷尉,不能隻是去抓人,多去跟我們唐國學一學!”
“秦國都知道時不時刪減律法,做出修改,你們倒好,一套準備吃到底是吧?”
麵對劉長的訓斥,王恬啟慚愧的低下了頭。
他也想改...可蕭相定下來的,他也得有那個能力去改是不是?
“你要是覺得自己太閒了,就去敲打敲打那幾個法家的,寡人前幾天見了一個法家的,那人看起來就違法,你知道吧,張口就是為千年計....”
“大王...那人也在廷尉大牢。”
王恬啟低聲說道。
劉長一愣,“帶出來讓我看看?”
果然,甲士們從大牢裡帶出來的正是張恢,此刻的張恢,跟方才的酈寄幾乎一模一樣,看到劉長之後,也是急忙開口求助。
“你怎麼也在這裡?”
“大王啊!他們汙蔑臣,說臣私藏盔甲,臣家貧,連個鐵片都找不出來,哪裡來的盔甲啊!”
張恢哭訴了起來,劉長黑著臉,看向了一旁的王恬啟,“你就不能換個理由嗎?”
王恬啟再次慚愧的低下了頭。
他倒是也想換,可太後已經下令了,不能因為言語而處罰人,那就隻能這麼做了呀。
劉長從廷尉出來的時候,張恢也跟著他一同走了出來。
“你啊...算了,你也彆跟著寡人了,去唐國吧!現在就起身!去!”
劉長揮了揮手,嫌棄的將這個家夥趕走。
......
天祿閣內,皇子們聚集在這裡,認真的聽著老師來講課。
這位老師,還是一位黃老學說的大賢,此人姓王,乃是河上丈人黃老學派,人稱王公,隻是他跟蓋公不同,因為性格桀驁,狂妄不羈,眾人不喜,稱為王生,不願意稱公。
他正在為皇子們解讀著黃老學派的精髓,講到了妙處,他也很是激動,手舞足蹈,跟穩重的蓋公截然不同。
小家夥們坐在下方,百般無聊,劉祥已經開始打哈欠了。
唯獨劉安,年紀最小,卻聽的最起勁,不斷的記錄著老師說的內容。
“安,你來說說無為而治的道理!”
王生對劉安這個好學生當然也是很喜愛,便笑嗬嗬的詢問道。
劉安急忙起身,乖巧的拜了老師,這才開口解釋,“我以為....”
“安?”
“安!!!”
門外傳來了劉長那粗獷的聲音,劉祥大喜,急忙起身,王生猛地瞪了他一眼,罵道:“坐下來!”
劉祥無奈的坐了下來,耷拉著頭。
王生走出門來,正好看到踮著腳尖,伸出脖子來打探的唐王,王生臉色一黑,“大王這是在做什麼?”
“哦...我找安有點事。”
“安正在讀書...可是急事?”
“急,很急!”
看到劉長這麼說,王生也不好多說什麼,便讓劉安出去見阿父。劉長將劉安扛起來,放在脖子上,便急匆匆的離開了天祿閣。劉安騎著劉長的脖子,好奇的問道:“阿父?我們去哪裡啊?”
“哈哈哈,阿父帶你去玩,大丈夫,整日坐在天祿閣內能有什麼出息?我令人給你做了一個小木弓,我帶你射箭去!”
“阿父...我想回去讀書...”
“讀個屁的書啊!你是不是寡人的種啊?整日讀書讀書,一點豪氣都沒有!”
劉長罵著,帶著劉安來到了一處側殿,又拿起了一副小木弓交給劉安,“你阿父的射術超群,天下沒有敵手,今日便教你射術,往後若是有人敢欺負你,你就射死他!”
“阿父...莪們正好學到了最重要的地方...”
劉安怯生生的說道。
“你這豎子!當初我坐在天祿閣的時候,就盼著有一天阿父能進來將我帶走,你怎麼還垂頭喪氣的!”
劉長正在謾罵著,就看到曹姝跟著幾個劉盈的後妃朝著這裡走了過來,劉長一把奪過劉安手裡的小木弓,罵道:“小小年紀就學會逃課了是吧?還敢做小木弓在這裡玩?!”
“滾去上課去!”
“再讓我知道你逃課,我非揍死你!”
曹姝看著遠去的劉安,好奇的問道:“大王在這裡做什麼呢?”
“哦,這豎子逃課,我來抓他...你在這裡做什麼呢?”
“阿母快要過壽了,我們在準備這件事...”
“大王可曾準備了禮物?”
“啊?啊,準備了,準備了。”
劉長點著頭,“那寡人去忙了,你們繼續準備!”
看著劉長急匆匆的離開,劉盈的幾個夫人湊上前來,笑著說道:“曹夫人,大王對母孝順,對孩子嚴厲,對您也是百般的嗬護,遇到大王,當真是您的福氣啊。”
曹姝笑了笑,“陛下對你們也很寵愛啊,你們也是有福氣的。”
幾個人有說有笑的離開了這裡。
劉長此刻卻正在吩咐近侍,儘快給阿母準備禮物...想起自己那不成器的兒子,劉長就是長歎了一聲,這孩子不成器啊,整日就讀書,舉一反三,那般年幼就求著要去天祿閣內學習,不惹事生非,對諸兄弟也那麼的客氣。
都怪阿母和姝,將這孩子都給寵壞了!
這孩子長大了還能有出息嗎?
會變成什麼樣的人呢?
.......
奉常主薄今日很開心,因為他的府邸裡迎來了一位貴客。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在天下享有賢名的吳王居然會親自來拜訪自己。
這讓他非常的激動,急忙準備好了宴席來款待這位大王,自己畢恭畢敬的坐在他的身邊,不敢有半點的無禮。
劉恒笑嗬嗬的坐在上位,很是熱情的與這位大臣交談。
兩人從國事開始談論,一直聊到了個人的情況,吳王很是博學,在奉常主薄最擅長的領域,吳王都能說的他啞口無言。主薄不由得感慨道:“天下的賢王,沒有能比得過您的,您來治理吳國,吳國大治,已在眼前!”
兩人談論了許久,在離開的時候,主薄送吳王出門。
吳王拜謝了這位大臣的款待,又笑嗬嗬的吩咐道:“您決定要死的時候,請告知我一聲,我定然親自來為您吊喪。”
“大王...您這是...”
那大臣臉色蒼白,呆愣的看著吳王。
吳王笑了笑,便轉身離開了。
次日,奉常主薄忽然在家中暴斃,具他的家裡人說,他是因病而死的。
而這位大臣,便是先前對劉長頗有微詞,並且在唐王舉鼎時直呼“秦武王之為,不得好死”的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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