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陸永強從衣服口袋裡拿出來的手槍,丁瑤就算臉皮再厚,這時也沒辦法狡辯。
丁瑤苦笑道:“陸先生,你著實厲害!我認栽!要殺要剮隨你處置!”
話一出口,丁瑤倒是光棍起來,沒了剛才的緊張。
陸永強看著麵前的蛇蠍美人,有心把這禍根給乾掉,但是仔細想了想,陸永強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
如果真乾掉這女人,那之後的麻煩肯定不小,就丁瑤的心性,來見陸永強之前,肯定留了後手。
更何況不管丁瑤是否算計自己,陸永強現在對蔣天生那邊有所懷疑,丁瑤現在死了,對陸永強也沒多大好處。
還有就是,陸永強心裡有些疑問需要丁瑤來解答。
澳島的何先生,陸永強雖然沒見過,但是卻聽過這人許多傳聞,在江湖傳聞中,澳島這位何先生確實是一個一言九鼎的人物,他做的決定,基本上就不會反悔,更不會被自己手下影響。
其實不光澳島的何先生,但凡在江湖中跟何先生相當的江湖大佬,就沒幾個會被自己心腹影響,而且這些人還都是一言九鼎的人物,最起碼對外很少有食言而肥的情況。
就像蔣天生,他這人確實心眼小,還喜歡玩些陰謀詭計,可是在明麵上,你挑不出蔣天生有什麼錯處,他明麵上的處事都是公平公正。就算有處事不公的時候,那也絕對不關蔣天生的事,陳耀會主動給他背鍋。
所以關於氹仔新酒店的賭廳生意,肯定不是大家所了解的那樣:是三聯幫花了許多錢收買何先生的心腹,然後從洪興手裡把賭廳生意撬了過去。這其中肯定有不為人知的事情。
陸永強把玩了一會兒手裡的手槍,開口道:“丁小姐,雖然你一開始就準備算計我,但是我這人大人有大量,隻需要丁小姐替我解答一個疑問,那丁小姐算計我的事,我就可以當沒發生過,既往不咎。”
陸永強話音落下,丁瑤笑著說道:“陸先生,你是想知道我們三聯幫,是怎麼拿到新酒店賭場經營權這事吧?”
陸永強笑著說道:“聰明!我確實想知道這事的原因。”
“不知道丁小姐是否願意替我解答這個疑問?”
陸永強話音落下,丁瑤開口道:“陸先生,有一點我並沒有騙你,我們三聯幫之所以拿到氹仔新酒店的賭場經營權,確實是你們洪興的龍頭蔣天生主動放棄了經營權,這才給了我們三聯幫下手的機會。”
“老頭子為了說服蔣天生放棄賭場經營權,付出的代價可不小,答應讓出三聯幫在荷蘭那邊的一塊地皮。而這塊地皮的價值在一億兩千萬美金。”
“如果陸先生不信,可以派人去荷蘭首都阿姆斯特丹查證,地皮是轉讓給了一家叫庫奇的地產公司,而這家地產公司幕後老板就是蔣天生。”
見丁瑤說的這麼詳細,陸永強沒理由不信。賭廳生意雖然是蔣天生談下來的,可是交給社團之後,蔣天生每年還真分不到多少錢。
反正陸永強自認為,自己換到蔣天生的立場,有人給一億兩千萬美金,自己絕對會毫不猶豫就放棄賭場經營權。
陸永強思索一下,開口道:“既然賭場經營權是用地皮換的,那就是說,蔣天生要害我這事,是丁小姐自己瞎編亂造騙我的?”
陸永強話音落下,丁瑤搖搖頭說道:“也不全是我瞎編亂造。”
“上次蔣天生帶人去台島,其實老頭子跟蔣天生在台島偷偷見過一麵。”
“事後我聽老頭子提起過,說你們洪興的白紙扇陳耀,看著斯斯文文很麵善,實際上卻非常心狠手辣,居然想出借氹仔新酒店賭場經營權易手這事互相鏟除異己。那次是我第一次聽說陸先生你的名字。”
“而老頭子之所以私底下調查陸先生,也是從那之後。”
“這事我沒有證據,至於陸先生是否相信,全憑陸先生你自己的判斷。”
丁瑤話音落下,陸永強陷入了沉思。
丁瑤的話,陸永強不敢百分之百相信,但是她說的事,陳耀這人確實能做得出來?
就像丁瑤說的,彆看陳耀斯斯文文,實際上最是心狠手辣,這些年有不少人死在他的陰謀詭計之下。
像大佬b和灰狗的死,絕對跟陳耀脫不了關係。
陸永強考慮了一會兒,暫時也理不出頭緒,就開口道:“謝謝丁小姐給我解惑!我這人說話算話,丁小姐算計我的事情,我既往不咎。”
說話間,陸永強把手裡的手槍放到丁瑤的手提包裡,然後把手提包遞給丁瑤。
“丁小姐,槍還給你了,以後儘量彆在我麵前動刀動槍的,不然你很容易吃虧。”
“丁小姐,合作鏟除異己的事情,我不能答應。
但是我手裡有一批紅酒,口味可以媲美那些頂級紅酒的口味,唯一缺點就是保質期隻有短短一年時間。
我知道三聯幫控製著台島五分之一的高端酒市場,如果丁小姐願意,我想我們可以在高端酒市場上合作共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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