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浩南確實跟陸永強一樣,是洪興扛把子之一,這明麵上兩人身份和地位都差不多,可真實情況,陳浩南跟陸永強比,根本就不是一個量級。
其實混社團,有時不光是比誰地盤大,誰手下人多,更多的時候,還是要看這人能不能掙錢,手上有沒有什麼穩定的產業,錢這個東西才是衡量的標準。
陳浩南作為蔣天生的心腹,蔣天生自然不能看著他吃虧,所以趕忙站出來當和事佬。
陸永強大晚上跑到蔣天生這邊,也不是為了針對陳浩南,他是另有目的,蔣天生開口之後,他也見好就收,不跟陳浩南這個白癡計較。
蔣天生話音落下之後,陸永強開口說道:“蔣先生,丁瑤這女人大晚上偷偷跑來找我,她在我麵前胡言亂語了幾句話,說的話有挑撥離間的嫌疑,我也不知道她具體什麼意思,所以這才連夜過來找蔣先生您商量。”
“蔣先生,丁瑤說氹仔新酒店的賭廳經營權,是您主動放棄,這才給了三聯幫機會?不知道這事是不是真的?”
陸永強話音落下,不等蔣天生開口,陳耀就搶先開口道:“胡說八道!簡直就是胡說八道!”
“阿強,你可彆聽那丁瑤胡說,明明是三聯幫不擇手段撬了我們洪興的生意,現在居然還汙蔑蔣先生,那丁瑤簡直就是找死。”
陳耀話音落下,蔣天生開口道:“阿強,我想那丁瑤應該不光和你說這麼點事,不然你也不會火急火燎過來找我,她肯定還說了些什麼了不得的事情,你乾脆全部說一說,我再一一回答你的問題。”
陸永強伸手比了一個大拇指,開口道:“蔣先生不愧是我們洪興的龍頭話事人,猜的可真準,那丁瑤確實還說了些其他事情。”
“丁瑤告訴我,說蔣先生之所以主動放棄氹仔新酒店的賭廳經營權,是跟雷公達成了一個互相鏟除異己的互助協議。”
“她說上次蔣先生和耀哥去台島的時候,雷公跟蔣先生和耀哥私下見了一麵。
耀哥當時提議,以賭場經營權這事被搶為借口,我們洪興跟三聯幫開戰,之後蔣先生幫雷公鏟除三聯幫的天、地兩堂的堂主。
而雷公幫蔣先生鏟除,我和韓賓、太子、細眼四人。”
“按丁瑤的說法,蔣先生是眼紅我的那點小生意,所以想乾掉我,之後霸占我的那些生意。
對付韓賓,是因為韓賓在洪興勢力太大,已經威脅到蔣天生在洪興的地位。
對付細眼,好像是說細眼是老頑固,一直堅持那些過時的規矩,已經嚴重影響社團的發展,所以要除掉他。
至於太子,丁瑤倒是沒有細說,隻是說太子跟蔣先生不是一條心,所以要鏟除。”
陸永強話音落下,屋裡幾人臉色全都變了。
陳耀的眉頭緊緊皺起,眼中閃過一絲恐懼和慌張。
這事可不是小事,陸永強剛才提到的四人,就沒有哪一個是好惹的,這事不管真假,但凡有一人心裡產生懷疑,那陳耀就要時刻注意自己的安危,說不定哪天就會死於非命。
陳耀彆看在洪興權勢不小,但是他的權勢全部來自於蔣天生這個洪興龍頭話事人,有點空中樓閣的意思。
大家給蔣天生麵子,他陳耀才算是個人物,如果大家跟蔣天生撕破臉,那陳耀就是第一個倒黴的對象。
大家可能顧及蔣天生洪興龍頭話事人的身份,不會對蔣天生下殺手,但是對陳耀這個白紙扇,那可就未必,特彆是陳耀還沒有自己的地盤和手下,是最適合下手的目標。
蔣天生則臉色微沉,彆看陸永強說話的時候語氣輕鬆,臉色更是帶著笑容,但是蔣天生知道,陸永強這是在質問自己,如果接下來不能給陸永強一個滿意的解釋,今天晚上這些話,明天就可能傳遍整個洪興,到時候他這個洪興龍頭話事人可就要坐蠟了。
而太子也是臉色微沉,並且看向陳耀和蔣天生的目光中帶著猜忌和警惕。
太子其實算不上是蔣天生的人,他隻是跟蔣天生的弟弟蔣天養關係不錯,幫蔣天生,其實完全看在蔣天養的麵子上。
所以麵對蔣天生,太子說不上恭敬和聽話,也更說不上兩人一條心。
陳浩南這人雖然算不上多聰明,但是也不笨,陸永強話音落下之後,陳浩南臉色也有些不好看。
陸永強剛才的話,雖然跟他陳浩南沒關係,但是他作為蔣天生心腹,如果有人想要對付蔣天生,這第一個要鏟除的是陳耀,那第二個要鏟除的人就是他陳浩南。
整個會議室陷入了一片沉默,氣氛變得異常緊張,每個人心中都有著各自的想法和擔憂。
就連陸永強也是如此,他在擔憂萬一丁瑤說的沒有一點水分,蔣天生真準備鏟除自己和韓賓、太子、細眼四人,現在被自己這麼一質問,蔣天生惱羞成怒立馬對自己痛下殺手,那今天晚上恐怕又是一場血戰。
過了好一會兒,蔣天生開口打破了屋內緊張的氛圍。
蔣天生開口道:“阿強,那丁瑤的話,完全就是無稽之談,你和韓賓、細眼、太子四人,是我們洪興十三個扛把子中排名前四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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