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繆可言遲到了。
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睛,隻覺得從腰到背再到大腿內側酸痛在不斷擴散,仿佛昨晚跑了個全程馬拉鬆。
好累,從精神到**,好疲憊。
繆可言努力從床上撐起身子,環顧四周,空蕩蕩的臥室格外安靜,感覺心裡突然少了點什麼。
廁所沒有聲音,客廳也沒有。
呂錦程呢?
人去哪裡了?
他已經走了?
她探手去取床頭櫃上的腕表,翻轉過來,時間顯示快到九點半。
也許是去上課了吧。
畢竟,大一是早八最多的年級。
她自動為呂錦程的消失找到了借口,握緊耳後頭發高高束起,撿起角落裡的長裙和衣物,皺著眉頭套了進去。
ei@ef@bu;bfggvd!
好好痛!
餘光裡,剛剛買回來的四件套無比淩亂,像極了她百感交織的內心。
漫漫長夜,繆可言記憶猶新。
破繭成蝶,隨風起舞勢必要伴隨痛苦。
這一點,隻要是個女孩子就心知肚明。
可她練舞十幾年,身體素質一流,四肢柔韌性一流,抗壓能力同樣一流,卻還是差點沒能堅持下來。
這段舞蹈的完成,多虧了她身邊手把手指導的教練。
她站在原地,伸腿高高指向天穹擺成豎字,教練表情驚喜。
她被拉住雙臂,展開優雅的蝴蝶,教練手上用力。
她銀牙緊咬深吸冷氣,教練留下兩個字。
忍著。
她眼含淚花想要放棄,教練隻是搖頭。
這段舞還沒跳完。
還沒有音樂結束。
無論她是什麼反應,男人依然不為所動,耐心打磨手中的璞玉。
最後,她終於堅持跳到最後,看到了海的另一邊。
那是什麼感覺?
好像是腦海裡同時升起煙花,一瞬間星漢燦爛;
亦或是平地之上山洪爆發,被一排巨浪淹沒;
也許是黑夜裡猛地一束白光照亮世界,同時哭、打噴嚏和大笑。
出圈級彆的高手,水滴石穿的匠心,絕佳的峰終體驗,換來的是極致的快樂和愉悅。
所以當她醒來時,發現四下無人,才會如此失落。
狂燥之後的安靜,放大了此刻的孤單。
空氣中依然彌漫著嶄新的親昵,她眼巴巴望向客廳,像一隻等待主人蹭毛的貓。
直到她穿好所有的衣服,撿起手機,趿拉著拖鞋走出次臥,才確定呂錦程不在。
“誒?”
客廳的餐桌上,一個標識的小袋子頗為惹眼。
裡麵是一杯豆漿,一包薯餅,一個火腿扒麥滿分。
繆可言好像意識到了什麼。
她拿起手機,從一堆未讀微信裡翻到呂錦程的名字,先長按設為置頂,然後點開消息。
【就不叫你了,桌上放了早餐。】
吃過早餐,收拾屋子,換洗床單。
直到走出江南家園小區,繆可言的嘴角依然掛著笑意。
風輕咬著夏日的動脈,在她眼底窺見盈盈綠海。
“妙妙,今天身體不舒服?”
舞蹈室,專業課老師望著她最寶貝的弟子,關心道。
繆可言整整遲到了一個多小時,這對於熱愛舞蹈的她來說,還是破天荒頭一次。
“嗯。”
少女點點頭,臉上帶著幾分忸怩。
“行,那你今天悠著點,就彆領舞了,小薑!你來吧。”
女老師對著薑喻擺了擺手,打開保溫杯抿了口熱水。
薑喻走到前排,右腿放在壓腿杆上,左臂貼麵,壓著半邊臉頰向大腿過去。
“來,大家先壓腿。”
“一,二,三,四!”
薑喻喊到二的時候,繆可言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眉頭緊皺。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