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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方所有人都給老夫停手，違者，斬！”
韓衍的聲音傳遍了整個戰場，如同驚雷一般在眾人的耳邊炸響，眾人下意識的停下了自己的動作，紛紛望向天空。
就見天空之上，所有的大梁國文豪每個人身上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傷勢，但他們無一例外，全都失去了其本身的戰力，而韓國文豪這邊，除去韓衍之外，其他文豪也是同樣的情況，全都失去了戰力。
或許是雙方交手時達成了什麼約定，除去戰鬥剛開始時隕落了一名文豪外，再無其他人隕落。
不過，雖然韓國與大梁的文豪都失去了戰力，但大梁文豪卻比韓國文豪好上一些，他們至少能禦空而立，但許多韓國文豪卻做不到，他們之中有許多人隻能在彆人的攙扶下滯空。
從這點上來看，韓國與大梁文豪之間的戰鬥，的確是大梁文豪更勝一籌。
但，韓衍自服道果，以半聖修為和自己的生命為代價，換取了一日的巔峰文豪戰力，成為了這場戰爭最大的變數，若沒有他，韓國文豪必敗，一切都會和贏天先前預測的那般去發展，但可惜，沒有如果。
“你們敗了。”
韓衍望著麵前的大梁文豪，再次開口，聲音冰冷，仿佛是在宣判他們的命運，“就像是爾等先前與老夫約定好的，凡今日敗於老夫手下者，無論之後天元局勢究竟如何發展，爾等三十年後皆要前往天關之中，守關百年。”
張文隆半跪在天空之上，手中那把文豪墨寶級彆的長劍此刻隻剩下半截，眼角也流下了兩行血淚，原本神采奕奕的雙目此刻卻無比的黯淡，丹田的才氣幾乎已經見底。
他抬頭望向韓衍，聲音沙啞的說道，“韓先生，您如此做，真的值得嗎？”
韓衍聽罷，看向張文隆的眼神中帶著幾分懷念，“文隆，記得你第一次進入天關之時，便主動提出前往前線，而後你便被分到老夫的手下，與我們一群人共同鎮守前線第五臨時關隘。”
“記得有次蠻族與荒族舉兵壓境，以我們當時關隘中的文人，根本無法抵抗，當許多人都選擇放棄那個臨時關隘，當時的你在天關才氣的加持下，也不過大儒境界，但卻敢大膽直言，當著一眾文豪與老夫的麵怒喝‘天下不存，何以為家？’，老夫當時聽罷，心中頗為震撼，對你這所言極為的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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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你我二人兵刃相向，你問老夫這麼做值不值的，老夫值得回答一句，‘家國不存，何以為族？’老夫是個世俗之人，雖有鴻鵠之誌，但卻在晚年選擇偏安一隅，留在韓國之中。”
“年幼之時，我便答應了父親，身為王族，不能親眼看著家國覆滅。”
韓衍的話讓張文隆沉默了，他低下了自己的頭，沒有再說話，他曾與韓衍在天關前線中共同抵抗異族，那時候的他還隻是個初出茅廬的進士，在天關才氣的加持下才達到了大儒級彆，而韓衍卻已經是一名半聖，但韓衍卻沒有任何半聖的架子，對他多有照顧，指導他修煉。
可以這麼說，張文隆能活著從前線戰場之中走出來，並一路突破至文豪境界，和韓衍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說韓衍是張文隆的老師也不為過。
士為知己者死，張文隆此刻很想用出這句話，但他卻不能這麼做，因為他不僅是一名文豪，更是大梁的子民，他的一言一行都代表著大梁。
“老夫雖隻有一日壽命，但你們不要想著違背先前與老夫的約定，敗國之文豪，三十年後皆要前往天關，此約是由先師殿所見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