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神色不忍,可手下一點力道沒放鬆,還抓得更緊了:“叔你好好待著,等人來了我就放你。”
老汪見裝可憐沒用,恢複破口大罵的樣子,聽在眾人耳裡全是該消音的罵詞。
“你們不要臉,家裡人絕,你媽了個巴子跟齊雨那有一腿,早晚我要把你們全殺乾淨……”
他不發瘋還好,越這樣發瘋大夥越覺得有問題。
畢竟心裡沒鬼的人身正不怕影子斜,現在隻會安靜等著看好戲,沒有就是沒有,還能變出來不成?
好人哪會破防瘋狂罵人呢?
老汪嘴上罵的凶,手被按住了沒辦法,腳卻還能活動,他一把年紀了柔韌度居然還可以,弓起身體用腿踢身上的人。
憑著一腔怒氣,他後踢腿的力度居然不比年輕人差。
看到小夥子按住身子按不住腳,被瘋癲的老汪曲腿踹了幾下,旁邊的人紛紛過來給他按住了腿。
哪能讓好心的小夥子受傷,抽dà煙的都該死!
好嘛,這樣一來原先還能蹦噠兩下,老汪現在連砧板上的魚都做不了,成了五指山下的猴子,頂多頭能動。
被緊緊按住四肢的老汪還不死心,用力抬起脖頸,側頭張口想去咬他身上那個小夥子。
小夥子的媽媽在旁邊看著,既嫌他吵,也怕這人咬兒子,誰知道抽dà煙會不會咬人就有傳播性?
她左右看了看,隨手抓起物資櫃台上的抹布,塞進老汪嘴裡。
抹布一塞,老汪嘴就被塞滿了,吐不出來,連話都說不出來。
看著老汪卑微如蛆蟲,全身沒個自由的地方,齊雨覺得渾身舒坦。
她用雙手把自己抓亂的頭發收拾好,衣服拍了灰,穩當的坐在好心的工作人員遞來的凳子上。
她的心情仿佛四十多度的天喝了冰可樂,爽極了。
害她這麼慘,齊雨必須看看這人是個什麼下場,悠哉欣賞著地上老汪動彈不得的樣子,她笑得牙花子都露出來。
真當她齊雨是純良的小白兔,任人搓圓捏扁嗎?
齊老爹和老汪把她逼得沒活路,她就讓這兩人也活不成!
沒了老汪嘶吼叫囂,向綿綿就聽見附近大嬸們的議論紛紛。
“他這鬼樣子,是挺像抽dà煙哦,不是說這玩意抽了會暴瘦、沒力氣嗎?他咋這麼有力氣,幾個人都按不住。”
“是啊,跟殺年豬似的,豬才隻要四五個人按呢,他十來個都不行。”
“正常,這東西還有過度興奮的副作用,消瘦不代表沒力氣,他這情況搞不好就跟齊雨說得一樣。”
有懂行的人出來科普:“dà煙的副作用有精神異常,思維混亂,麵色蒼白、消瘦、嘔吐、腹痛,還會心慌、心律不齊。”
“數數這老汪占好幾條了,還是趕緊給他抓起來。”
“哪能隨便抓,起碼要有物證吧?彆把人冤枉了。”
現場的人已經完全不關注領物資了,七嘴八舌討論這事,比菜市場還熱鬨。
哪怕排隊到那個人領物資,他依然背朝著櫃台吃瓜,完全不肯離開這個教室。
好在工作人員也在一旁吃瓜,忘了手上的活。
一等二等,沒等來取物證的人,反而是維持現場秩序的守衛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