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聯主任氣得來回踱步:"這事決不能姑息!都這麼搞,全縣就要亂套了!"
她想得長遠,如果女性連上街的安全都沒有,那還談什麼女性權利?
人心惶惶之下,女性根本談不上工作、上學,就算一直在家的家庭主婦,連最簡單的出門買菜都費勁,嚴重影響生活。
這事往小了說,就是呂東愛而不得想有個媳婦,起了歪心思。
往大了說,是把整個縣城女性的出門安全扼殺了,不止年輕女性,年長的女性也不安全。
老鰥夫想有個媳婦熱炕頭,那也可以依葫蘆畫瓢啊!
呂東這個創始人給了最優辦法,撿個木棒的功夫總有吧?再找個晚上挑落單的女人,花點力氣就能有媳婦啦。
多美的事,一棒在手,媳婦我有~
如果呂東沒受到重大懲罰,就這麼輕飄飄揭過,其他人看到這事後果很小,不就被媳婦踹兩腳,他們受得住。
誰還會正常娶媳婦?那都是一個個的法外狂徒!
廠長也臉色難看,他廠裡出了兩個這樣的敗類,說出去丟份,在縣城廠裡開大會的時候早晚要被說嘴。
搞不好鬨大了,晚節不保,從廠長位置下台也很有可能。
再說了,他雖然沒有女兒,可是他孫女也十六了,正是貌美如花的年紀啊!
要命,過兩年就能退休了還要遭這麼一劫,廠長嘴裡發苦:"……要不咱們去看看另外兩位男同誌是個什麼情況?總不能偏聽偏信吧?"
他試圖挽救自己這個廠的男員工岌岌可危的名聲。
並不是他偏向呂東和鄭國慶,而是這件事關係太大了,不能聽信向家人的一麵之詞,萬一冤枉了好人咋辦?
婦聯主任用鼻子冷嗤一聲:"人都要耳聾了,還偏聽偏信?你去吧,我沒空陪你折騰。"
她忙得很,打算回去就交代婦聯最厲害的筆杆子,把這事好好潤色再往上彙報,必定讓向麗麗的事跡震撼人心。
人風風火火的來,風風火火的走了。
廠長伸出爾康手,還挽留了兩句,可惜婦聯主任充耳不聞,聽見他的話離開的腳步還加快了幾分。
完了,這娘們指定沒好話。
都不用想,廠長心裡哀歎,過年時候縣城大會自己指定要挨批。
婦聯筆杆子出了名的罵人不帶臟話,那叫一個精彩,能讓你名譽掃地卻不脫離事實,人送外號"鬼見愁"。
他難免對兩個男同誌心生不滿。
什麼時候鬨騰不行?非挑這個節骨眼上?
車間主任小心翼翼看廠長的臉色,提醒道:"那咱倆,還去警察局看望呂東和鄭國慶嗎?"
廠長深吸一口氣,壓著怒火:"去,怎麼不去,看看這兩位廠裡的英雄能有個什麼說法!"
兩人一起去了jg局,作為直屬上司來了解情況。
本來這事是不能多人來探訪的,避免串供影響案件調查,呂家和鄭家都隻能探望一次,後麵就不許見人了。
但是經過廠長和警察協商,為了廠裡聲譽著想,jg察同意了他們的請求。
廠長去了解呂東,主任去找自己的員工鄭國慶,在看押人員的陪護下,兩個房間分開見麵。
呂家和鄭家來探訪的時候事發突然,根本沒有想到要互相了解下情況。
看到家中孩子安好,十分鐘也說不了什麼,他們知道一些基本情況,問了jg察不能把人帶出來,就隻能遺憾地走了。
所以呂東和鄭國慶還各執一詞。
呂東說的是,天黑路滑向麗麗摔倒在地,好心去扶向麗麗,結果踹了他↓體痛昏厥過去,向麗麗跑了報jg抓人。
鄭國慶說的是,踹中呂東↓體後,怕向麗麗給自己也來一腳,就打了她一肘,這時候尹乾來了誤會了,把他倆扭送jg局。
兩人的話有差異就是一個破綻,但是還能用呂東劇痛之下暈了,不知道後麵的情況來解釋。
可最重要的證據,那塊布上的迷藥被醫院檢測出來了。
正是向麗麗被迷暈的那一款!
好端端的,違禁藥品出現在案發現場,難道是憑空出現的?
jg察們經驗豐富,通過微表情、小動作也能察覺出這倆小夥子心中有鬼。
他們隻是緘默不語,沒有給兩人任何提醒。
等廠長和車間主任探訪完畢一對賬,再問了jg察有那塊布作為關鍵證據,這事基本就鐵板釘釘了。
而且向家人表態,絕不會善罷甘休,要把兩人告上法庭。
出了警局門口,廠長顧不得保持形象,一屁股坐在了門口台階上,他臉上的表情變幻莫測。
以為是簡單的感情糾葛,這都升華到刑事糾紛了,還能說什麼呢?
車間主任在旁邊也坐下,開始提建議:"廠長,要不先把這兩人開除?"
這也是正常人遇到這種事,腦子裡冒出來的第一個想法,這倆禍害還留著過年不成?
抬頭望天,廠長擺了擺手:"不,起碼這時候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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