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
她小瞧了九尾狐的魅惑,就這樣一頭栽入教授為她編織的溫柔鄉之中。
隻在他身邊打轉,隻能在獸院打轉。
金暖剛剛像找尋救命稻草一般急切卻找不到那個人,現在卻一眼就發現他就坐在台下。
優雅從容小口喝著酒,見她投來眼神,朝她勾起唇角。
啊,清醒了。
九尾狐的表情在訴說著這句話,眼神卻半點不帶驚訝。
直到現在,他才真正把她放在眼裡,因為一個人類居然能夠擺脫魅惑而意外。
但除此之外,就沒有了其他情緒。
他把她安排進來、他研究她的光環、他利用魅惑把她困在獸院。
她真可憐。
金暖抬頭,刺眼的光幾乎要讓她流下眼淚。
但有一點不會變,她要升級光環,她一定要要贏過那個女人。
性質已經變了,她不再執著於教授,就像當初對方選擇墨蛇隻是為了羞辱她一樣。
她還是要選他。
“金暖,你還好嗎?”主持人冰涼的手拍著她的肩膀,“如果身體不舒服……”
那隻手就像也暗藏著什麼陰謀的黑暗之手,讓她整個人都起雞皮疙瘩。
“不用!”
她驟然揮開他,努力恢複正常的模樣。
“很好很好,看來我們本次投票選出的舞會女王又恢複了精神頭。”
白鶴對金暖的排斥毫無芥蒂,在台上繼續大聲說道:
“你們期待下一個環節嗎?”
已經無需再問誰要挑戰,因為結果早已分明。
他不知從哪薅來了一個禮花,自己往空中放了幾炮。
五顏六色的禮花撒向人群。
現場的歡呼聲如同潮水般要將舞台上的兩個人淹沒,剛剛金暖短暫的異樣無人在意。
“決鬥會!”
“決鬥會!”
“決鬥會!”
無論再怎樣學習人類、模仿人類,獸人們骨子裡流動的依舊是好戰的瘋狂血液。
比起舞會女王前瞻的選拔,顯然他們更感興趣的是決鬥。
地下無數雙不同模樣和顏色的獸瞳狂熱盯著台上。
“我為金暖戰鬥。”
“我也是。”
“我同樣!”
一隻又一隻手舉起,一眼望下去,簡直就像是全獸院的人都站在了她身後一般。
金暖握緊了拳頭,看向那個從頭到尾都從容不迫的金發女性。
她和她的那群貓科,為什麼到現在都還是這樣豔光四射?
哪怕是被圍剿最嚴重的時期,她們都不曾有過萎靡情緒,這種從身到心的強大,讓她妒忌。
她不表態嗎?即使讓彆人替她衝鋒陷陣,她身邊的人又怎麼能應付大半個獸院的車輪戰?
貓科?墨蛇?即使是鮫人也做不到以一敵萬。
“我站潯!”
在獸院內盤踞了十年以上的棕熊直接振聲,壓過了剛剛那些發聲的獸人。
他的那些熊科族裔也跟著附和。
“我也站潯。”
戴著白色手套的虎鯨吐了口煙圈,她的從屬們自然也跟上,沒出聲,但是懶懶抬手表明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