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禮眼裡多了幾分陰鬱,“他晚上要去見親戚,我不想讓他去,他不聽話,我告訴他再不聽話就把他找個沒人的地方關起來。”
話音落下,藺鋅一巴掌毫不猶豫地扇了過來。
靳禮閉了閉眼,摸著被打的地方,響亮的耳光聲仿若就在耳邊。
臉不痛,心痛。
“我沒想過把他關起來,就是嚇嚇他,誰知道他當真了,告訴我這是犯法的,如果我敢那麼做,他現在就終止合約,賠到傾家蕩產都不會再跟我繼續下去。”
藺鋅和靳禮之間簽了份包養合同,為期一年,在這一年裡先提分開的人要賠付另一個人違約金。
謝鈞聞聽靳禮提過合同的事,看事情變成這樣,心中歎息,“彆亂開玩笑,尤其是跟法律沾邊的玩笑。”
靳禮頹喪著臉:“我當時立馬跟他道了歉,可他不聽,就是覺得我會那麼做,我他媽再混賬,再不是人,也不會乾那些違法的事!”
謝鈞聞拍著他肩膀讓他消氣:“彆生氣,找機會哄哄就行。”
【在一起有段時間了,他還不了解我嗎,我就是床下說話難聽,床上跟他的狗一樣,我他媽都讓他拿鞭子抽我了,讓他嗶——嗶——我都沒生氣,他怎麼還不信我!】
謝鈞聞抬眼,手掌僵在靳禮肩膀上,頃刻間,眼神變得很微妙。
【他打我,他居然打我,他怎麼敢打我,他怎麼能打我,他……】
謝鈞聞滿腦子‘他打我’三個字,聽得頭暈,收回了手,百感交集道:“彆想其他事了,想想怎麼哄他吧。”
“對,我該想怎麼哄他,而不是在這兒乾著急。”靳禮偏頭看向謝鈞聞。
謝鈞聞眼皮輕跳,不好的預感再次襲上心頭。
“鈞聞,你幫我想想辦法。”
藺鋅去了他表哥的住處,按了門鈴等待片刻,眼前的門從裡麵打開。
“表哥。”
霍沉遇讓他進來。
藺鋅在門前換好鞋進去:“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霍沉遇:“我並不覺得他有多麼尊重你,趁早和他分開。”
藺鋅低著頭,好半晌兒,吐出一句:“我還沒跟他玩夠。”
“玩什麼?”霍沉遇走到吧台前倒酒,“你還想和去年那樣不聲不響的消失兩個月?”
藺鋅眼睫輕顫,臉色肉眼可見的發白,牽強扯了下嘴角,笑道:“這次不會的。不說這個,表哥你覺得謝鈞聞怎麼樣?”
霍沉遇眼皮微掀,放下手裡的酒,“你彆再發他的視頻和照片了,要尊重彆人隱私。”
藺鋅:“我沒有不尊重他,我覺得他人還不錯。”
“靳禮說你那麼多壞話,他坐在旁邊沒有不反駁,這就是你說的不錯?”
在謝家的私人飛機上,霍沉遇沒少聽靳禮說藺鋅的壞話,謝鈞聞始終沒有幫藺鋅說過一句。
或許是不在意,或許是不想沒事找事。
霍沉遇不覺得謝鈞聞哪裡特彆,可能他的經曆比較特彆,天上掉鱷魚的事都能碰見。
藺鋅沉默片刻,辯解道:“他事後會找我道歉的。”
霍沉遇飲下那杯酒,語氣冷淡:“那就更表裡不一。”
“他總不能跟他朋友反著來吧,而且,”藺鋅笑了下:“很多時候他都在暗諷靳禮,我不傻,能聽得懂。”
霍沉遇看向他:“靳禮就傻了?”
藺鋅點頭:“是挺傻的。”在床上跟傻狗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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