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餐,慕梓臻要去酒店,主辦方提前為他訂好了套房,程堯燃自然要跟著,還問靳禮去不去。
靳禮猶豫片刻,搖頭:“我晚上有點事。”
程堯燃撇嘴:“我看你是要去私會小情人吧。”
慕梓臻看向靳禮。
靳禮緊張搓了下手:“真有工作,不信你們問鈞聞。”
“確實有工作。”謝鈞聞微笑,充當這個萬能工具人。
靳禮非要送慕梓臻他們,謝鈞聞獨自開車回去。
半路上,靳禮聯係了他,說:“鈞聞,今天多謝你幫我瞞著。”
謝鈞聞停下車等待紅燈,按了下沒戴穩的藍牙耳機,“我們誰給誰啊,不用說謝。”
靳禮:“你覺得我這樣做對嗎?”
謝鈞聞輕輕敲著方向盤,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下,‘不對’兩個字都到了嘴邊,卻說不出來,委婉道:“如果你不怕藺鋅生氣,隨你怎麼做。”
前方綠燈,他握住方向盤,灰色車輛向前駛去。
靳禮:“我不會讓他發現的。”
謝鈞聞:“如果他發現了呢?”
靳禮默然,過了很久,說:“頂多生個悶氣,又不能怎麼樣。”
“況且,他付不起違約金。”
謝鈞聞深吸了口氣,聲音沉下來:“靳禮,人心都是肉長的。”
靳禮:“我知道,所以我會儘力不讓藺鋅發現的。”
謝鈞聞想再勸兩句,馬路上突然橫衝出來一頭黑熊,他沒忍住罵了聲臟話,飛快轉動方向盤,猛踩刹車,車頭正對著路邊的花壇。
路上的車輛陷入混亂,過路人驚呼,大黑熊張著嘴,呆愣愣地從一條小道跑開,等相關人員來的時候,這條街道已經沒有黑熊的身影了。
在這期間,沒有一個人受傷,幾輛車橫七豎八地停在大路上。
謝鈞聞耳畔還響著靳禮的聲音,問他怎麼了。
他緩了口氣,道:“突然跑出來一頭熊。”
這種事經曆多了,倒沒有大驚小怪,心裡明白這頭熊為什麼驚現。
靳禮被他那聲臟話嚇得驚魂未定,要知道謝鈞聞很少說臟話,除非是把人惹急了。
靳禮剛開始以為是自己行為不妥把人惹生氣,到現在還有點心虛,“你沒事吧?”
“沒事。”
謝鈞聞經曆那麼一遭,也不勸了,囑咐幾句話掛斷了通話。
平靜維持了一整天,在慕梓臻去畫展那天發生了意外。
靳禮逛著畫展,藺鋅的助理打來了電話,說藺鋅拍戲受傷了,剛送去醫院,腿上劃了一道口子,雖長但不深,並不影響走動。
靳禮神情不明地掛了電話,遲遲沒有行動。
謝鈞聞待在旁邊,看他神色凝重,問:“誰的電話?”
靳禮如實道來。
謝鈞聞眉頭緊皺:“你不去看藺鋅?”
“小傷,沒有必要。”靳禮淡淡說完,似是覺得這樣說太無情,補了句:“今天答應了梓臻陪他看展,不能食言。”
謝鈞聞不耐煩地嘖了聲,終究是沒說什麼。
慕梓臻可沒要求他們必須來看,靳禮又在瞎感動了。
這不是慕梓臻的個人展,這種尋常的畫展平時又不是見不到,這種事能有藺鋅受傷重要?
話又說回來,就算是個人展,慕梓臻壓根不在意他們何時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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