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彆忘了藺鋅對這種事很抵觸。”謝鈞聞忍受不了靳禮乾那些觸碰法律的事。
“我沒忘,”靳禮嘴硬辯解,“我不是說了會陪著他,又不是把他單獨關起來。”
“你限製他的自由就是囚禁,他出門拍個戲而已,又不是跟彆人跑了,你用得著這麼對他?”謝鈞聞越想越氣,沒忍住踹了靳禮一腳。
【把他關起來才會老實,永遠都彆想離開我。】
神經病一樣的心聲,氣得謝鈞聞又踹一腳,已經做好了被懲罰的準備,發現一點事兒沒有。
他等了一會兒,依然相安無事,若有所思盯著靳禮褲腿上的鞋底印。
靳禮拍著西裝褲上的腳印,煩悶灌了幾口酒,道:“他要去三個月,不是三天!”
他低頭垂目,仿佛在尋找什麼。
謝鈞聞趕在他看見手機之前,飛快搶來放兜裡,“手機跟著你都受氣,沒事彆摔東西,容易嚇到彆人。”
靳禮瞥了兩眼,拿了個皮質抱枕用力扔出去,“那你說沒有藺鋅的這三個月我該怎麼過!”
謝鈞聞:“你喜歡藺鋅?”
靳禮一噎,壓低聲音:“我說不喜歡,你會信嗎?”
信,當然信。
靳禮沒表現出丁點喜歡,倒像是可笑的占有欲。
謝鈞聞:“那慕梓臻呢?”
靳禮脾氣消了大半,“……喜歡。”
謝鈞聞眉頭擰起,語氣加重:“你這樣對得起藺鋅嗎,你不給他唯一的愛,不給他最起碼的尊重,甚至想困住他,你覺得你這麼做真的對嗎?”
靳禮又灌了口酒,聲音沙啞:“我沒有不尊重他。”
不能給藺鋅唯一的愛,想要困住藺鋅,這兩點靳禮無可反駁。
此時,謝鈞聞兜裡的手機響起,不是他的手機,是靳禮的。
靳禮聽到熟悉的鈴聲,眼神落在他衣服的口袋處。
謝鈞聞拿出來,手機遞過去,“藺鋅打來的。”
靳禮迫不及待地接聽。
不知道藺鋅說了何事,靳禮鬆口氣般露出了愉悅的笑容。
電話掛斷,靳禮笑道:“他在a城拍戲,早說啊,害我那麼生氣。”
這場鬨劇受到傷害的隻有謝鈞聞一個人。
他再也維持不了體麵的微笑,按了按太陽穴,想踹人,哪知一腳踹到了空氣上。
空氣牆?
他狐疑踢了兩下,確實被一道空氣擋住了。
他剛才那兩腳是踹鬼身上了?
謝鈞聞從來沒那麼無語過,早知道踹狠點兒了。
靳禮沒發現謝鈞聞的小動作,現在完全不氣了,和顏悅色道:“太晚了,我得回去了。”
謝鈞聞克製著打人的衝動,道:“你跟藺鋅好好相處,雞毛蒜皮的小事彆找我,最近忙。”
“知道,我又不是什麼事都麻煩你。”靳禮拿著手機火急火燎地離開。
白來一趟的謝鈞聞:“……”
吵個架都要讓他分析藺鋅是不是不愛了,現在說不是什麼事都麻煩他,以前找他幫忙的人是鬼嗎。
他們出了會所,靳禮想起件事兒。
他喝酒了,司機又不在,隻好麻煩謝鈞聞送他一趟。
謝鈞聞開著車,冷臉吐槽:“真把我當奴隸使了。”
靳禮:“鈞聞,你是我最好的兄弟。”
謝鈞聞:“閉嘴。”
靳禮裝睡。
半路上,靳禮打電話讓藺鋅下來等他。
謝鈞聞:“還要十分鐘呢,你現在讓他下來太早了。”
這兩天降溫,夜裡有些冷。
“沒事,他習慣了。”靳禮壓根沒想到這上麵去,隻知道下車就能看到人。
謝鈞聞有種想把車開進湖裡的衝動。
車開到公寓樓下,藺鋅已經站在外麵等著了,看到熟悉的車,瑟縮攏緊了外套。
靳禮裝醉走不了路,讓藺鋅過來扶他。
藺鋅比靳禮矮許多,纖細的手臂顫巍巍地扶著靳禮,期間差點被壓倒。
謝鈞聞看不過去,下車過去幫忙扶住。
【喂他吃那麼多東西,怎麼一點肉都不長,要不我收著點力氣?】
【鈞聞也是,非要過來幫忙,他難道沒看出來我是裝的,又不會真讓我家寶貝用力。】
謝鈞聞當然看出來了,單純看不慣這種無恥的行為,趁著這個機會‘無意’踩了靳禮幾腳。
【嘶,鈞聞沒喝酒啊,怎麼老踩我。】
謝鈞聞和藺鋅扶著靳禮進入公寓樓,藺鋅跟謝鈞聞道謝。
“不用,是我沒看好他,害他喝那麼多酒。”無人看到的角度,謝鈞聞眼神泛涼。
等電梯時,他換了個姿勢,碰到了藺鋅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