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衛東的話音剛落,車間裡頓時炸開了鍋。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議論紛紛,臉上皆是憤憤不平之色。
"什麼叫降級加工?咱們好歹也是老師傅了,憑什麼要受這委屈?"
"就是!真把咱們當三歲小孩了?虧我還是頂尖的七級鉗工,居然讓乾六級的活!"
"這個姓李的,不就仗著領導重視嗎?有本事拿出真東西,彆淨吹牛皮!"易中海見狀暗自竊喜,嘴角泛起一絲得意的冷笑。
他也開始裝模作樣地抱怨起來:"我看啊,這小子就是故意折辱咱們!有那工夫整這些虛的,不如教教咱們加工的實際方法,省得把工期耽誤了!"
周圍的人聽了,紛紛點頭稱是,議論聲愈演愈烈。
有人忍不住大聲詢問道:"那個,李工程師,您這安排有什麼特彆的意義嗎?降級加工,對產品質量的提升有多大幫助?"
一石激起千層浪,在場的老師傅們顯然已經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慮。
他們三五成群,竊竊私語,臉上寫滿了不服氣。
"就是,憑什麼讓咱們受這委屈?咱們的技術,用得著他來質疑?"
"我看這小子就是想出風頭,給領導留個好印象!"
"哼,真當咱們是好糊弄的?想讓咱們服氣,得拿出真本事!"
現場的氣氛,頓時變得劍拔弩張起來,易中海和劉海中坐在人群中,看著李衛東被眾人圍攻,心裡簡直樂開了花。
李衛東卻是不慌不忙,臉上依舊帶著淡淡的微笑。
他不緊不慢地環視了一周,目光掃過每一張憤怒的麵孔,眼神坦然而真誠。
"各位,請大家先彆著急,聽我解釋。"李衛東提高嗓門,示意大家安靜下來。
在楊廠長等領導殷切的目光中,他從容地說道:"其實啊,我提出降級加工,並不是懷疑各位老師傅的技術,恰恰相反,我是對你們充滿信心,才敢提出這麼高的要求。"
"大家想想看,這次要製造的數控連軋機,可是國內首創,難度之大前所未有。
零件的精度和複雜程度,都遠超以往,若是按照老辦法,隻怕是難以達到設計要求啊。"
"所以啊,降級加工隻是我的一個建議,旨在充分發揮老師傅們的技術優勢,儘可能地提高產品質量。
當然,具體到每一個零件,該如何定級加工,還得看圖紙要求。"
眾人聽了這番解釋,臉上的慍色稍微緩和了一些。
大夥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在消化著李衛東的話。
易中海和劉海中卻是冷笑連連,嘴裡嘟囔著:"屁話!還不是糊弄人的把戲?有本事把圖紙拿出來,看看到底有多高明!"
李衛東似乎聽到了他倆的嘀咕,嘴角微微上揚,一抹玩味的笑意閃過眼底。
他不慌不忙地從身旁車間主任手裡接過圖紙,高高舉起,對眾人說道:"正巧,我手上就有幾張加工圖紙,不如這樣,咱們現場來個小測驗,看看哪位師傅有信心挑戰高難度,如果自認為技術過硬,我可以給你們換張更複雜的!"
此話一出,現場登時鴉雀無聲。
眾人麵麵相覷,似乎都有些猶豫不決。
降級加工已經讓他們心有餘悸了,現在又要當眾比試,誰敢輕易應戰?
就在這時,人群中忽然傳來一個傲慢的聲音:"哼,就這點兒小菜一碟,誰不會?有種拿張更難的來,老子今天倒要看看,你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易中海不知何時站了出來,抱著胳膊冷冷地盯著李衛東,一臉的不屑。
"我可是咱們廠數一數二的八級老鉗工,區區圖紙算什麼?有本事就拿最難的那張來,看我不把它加工得服服帖帖!"
易中海越說越來勁,言語間充滿了驕傲和自負。
周圍不少老師傅也開始竊竊私語,暗自點頭稱是。
"不錯,易師傅可是咱們廠的佼佼者,就數他的手藝最棒!"
"就是,有易師傅壓陣,還怕那小子翻不出什麼花樣?"
一時間,大夥兒的目光都集中在易中海身上,眼神中流露出敬佩和欽羨,易中海被誇得誌得意滿,鼻子都快翹到了天上。
他得意洋洋地環顧四周,隻等著李衛東自取其辱。
然而楊廠長和車間主任卻是滿臉的不悅之色。
兩人對視一眼,眼神中滿是無奈與憂慮。
今天這個易中海,似乎有些不太正常啊!
到底是哪根筋搭錯了,居然敢這麼放肆地挑釁工程師?
兩人不約而同地看向李衛東,目光中帶著詢問和擔憂。
李衛東卻是泰然自若,嘴角依舊帶著淡淡的微笑。
他微微頷首,對楊廠長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不用擔心。
隨即轉向易中海,語氣輕鬆地說道:"易師傅既然有信心,那咱們就一試高下。
正好我這裡有一張最新設計的主軸零件圖,是整台數控連軋機的核心所在。
如果易師傅能按時加工出合格品,那我也甘拜下風,今後再不質疑各位的技術。"說罷,李衛東衝車間主任使了個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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