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案子存在很多疑點需要研究,薑籬命衙役將三人押了下去,收監候審。
她讓獄卒把陳偉之單獨關押,牢房離那夫妻倆能遠一些,不要讓他們見著麵再起衝突。
再命獄卒不要讓陳偉之睡著,若齊氏夜裡又說夢話,就將陳偉之蒙眼帶到齊氏牢房外,聽那些咿咿呀呀說的是不是方言。
獄卒領命去了。
道長搖著頭,“沒戲看了,貧道要睡覺。”
薑籬愣了片刻之後才猛然反應過來,道長說的來相助於她是真話啊,那就要在衙門裡住下了!
“哎喲,春翹,趕緊的,給道長收拾一間廂房出來。”薑籬趕忙吩咐,轉身對著道長訕訕笑著。
步虛子瞅著她滿是愧意的臉色,扯了扯嘴角,輕歎一聲,“難怪那人說你傻!”
“誰?”
“無量天尊,貧道去了!”步虛子一甩拂塵,撤了。
下衙之後,衙役們直接就在公堂邊,枕著台階當枕頭躺下了,怕一會還要升堂。
薑籬不能躺,她揉著太陽穴強撐困意,與劉和商量著現在麵臨的問題。
劉和道,“目前看來,童家夫妻二人的證詞有一定的可信度,齊氏的確是本地方人,生了九個娃,這年齡和年數上,是不存在從關外一路到石門,四處流浪耗去的年歲,若說懷有雙生子,他們也不敢說謊,這一眼就能看穿。”
薑籬喝了一杯濃茶之後道,“但這童木匠並不像他說那樣什麼都順著齊氏,要什麼給什麼,真是這樣,又為何老提齊氏小偷小摸的習慣,一說到齊氏犯事,他便將自己摘得很乾淨啊。”
劉和又道,“道長說她身體很好,不存在失憶的情況,她的口供可多一份信任。”
薑籬卻搖頭,“那夢話究竟是什麼還是個謎,一定得破解出來後,才能證明她內外一致,我從……一本古書上看到過,有些人失憶不一定是腦袋受傷導致,也有可能是受到了嚴重的驚嚇!”
“對了,還有!”二人異口同聲,隨即四目相對,笑出聲來。
“你想說她的胎記?”薑籬問。
劉和頷首,“大人英明,屬下認為,明日還得尋婆使來認真確認,倒不是屬下不信任春翹姑娘,隻是夜裡光線不足,那是不是新疤或妊娠疤,還需專業人士。”
薑籬往後一靠,似笑非笑道,“沒錯,明早讓婆使再行檢查,升堂之前讓衙役們去童家附近做做民調,看看童木匠和齊氏夫妻感情如何,齊氏有無童木匠不知道的秘密。”
劉和起身作揖,“這些就交給屬下去辦,大人今日累了一天了,早些休息吧!”
薑籬方才喝了一杯濃茶下肚,這會兒還真不困,不過鐵打的身體也是要休息好的,睡一覺起來,覺得自己又行了。
“那就麻煩劉主簿善後了,本官先去小睡片刻。”薑籬這番說話聲,已經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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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大早,薑籬還在睡夢中就被春翹搖醒了。
“小姐,醒醒啊,昨夜的案子有結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