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籬抿了一口香茶之後道,“彆瞎猜,這就是自然災害,光州府衙把寺廟蛇舔式翻地三尺,李大人的案子也破了,寺廟裡除了一些經文和金佛比較值錢外,還有什麼值得人為縱火的?今年入春以來,雨水太多,菩提蓮寺的屋頂金光閃閃,不管是銅也好金也好,那就是一根地線,不裝避雷針,不劈它劈誰?”
說罷,薑籬負手走出了後堂,留下一堆正在接受科學啟蒙的衙役陷在似懂非懂的狀態裡出不來。
“什麼叫地線?”曹德恒瞪著胡一添。
“什麼叫避雷針?”胡一添也瞪著曹德恒。
曹德恒沒好氣撇嘴,“究竟是針還是線,我媳婦天天玩針線,也沒見引雷啊,我覺得還是人為可能性比較高。”
“哎惹,你敢質疑大人,大人說是自然災害就是自然災害,出去跟百姓解釋就要照大人的話說。”後半句話,是胡一添回頭教訓小弟們說的。
小弟們紛紛點頭,在咱家縣令薑大人這,每天就能學習新知識,新詞彙,他們現在處於對薑大人狂熱崇拜的階段,就算頭兒不說,他們也隻信薑大人的話。
“大人去哪了?”曹德恒左顧右盼。
“應該是去隔壁培訓班了吧!”
胡一添回罷,眼波一動,走到曹德恒身邊低聲道,“老兄弟,咱倆才是最親的兄弟,有件事我得跟你商量商量,我想讓我小妹去大人開的培訓班學習,要不,你也叫上你家媳婦,兩個人去求好過我一人搞特殊嘛!”
曹德恒倒吸一口冷氣,“嘶~我正有此意,走走走,咱們找大人去。”
這倆老兄弟又摟脖子又抱腰的,出門尋大人去了。
買下來的鋪麵被薑籬改造成了培訓基地。
耗費幾天時間,把裝修,器具進場,購買原料等事辦妥,薑籬開始給婦人們上理論課了。
婦人要學習創造,就必須妥善安置她們帶在身邊的孩子。
不到上學年紀的,先在院中圍出一處做遊樂場,請木匠做些遊樂玩具,讓孩童玩個儘興。
到了上學年齡的孩子,全送縣學去。
男女必須識字,創造條件,隔斷也好,蓋屋也好,必須要有女學堂。
薑籬想得比較遠,用一些人帶動另一些人,婦女要勞動就必須騰出手,將來會有更多孩子來念書,在教育這一塊的基設不能省。
她去了一趟縣學,這兒拆,那兒換,氣勢活像個暴發戶!
胥吏們聽得眼淚都要掉下來,他們隻負責搞教育,不懂搞錢啊,衙門有錢撥給他們沒嘛?
之前的捐款已經定了的幼兒園和村塾,這筆款項已經花掉了所有的教育經費,現在就看薑大人要不要挪用一部分,不然空談沒意思!
衙門公賬上的銀子臨時救急沒問題,甚至動用靖王給的手書來支出這筆款項也行。
可咱們英明神武的薑大人沒這麼做,她一琢磨又心生一計。
“這樣吧,把學堂周圍的圍牆刷灰,本官個人出資打兩個廣告標語,‘再窮不能窮孩子,再苦不能苦教育’,字一定要大哈,按照一個月二十文錢的租金,本官先付你們一年的租金,
學堂還有三麵牆對吧,你們找個腦袋靈活的出去跑業務,跟城裡那些做生意的說咱有黃金廣告位招租,這廣而告之的效果不用咱們多述,生意人深深明白渠道的重要,大廣告多收錢,小廣告就少收錢嘛,這些你們自己定價就是了。”
彆小看這種從牆角裡摳生意的小買賣,零成本大天地那才賺得多,從前報刊雜誌不就靠廣告賺錢的嗎?
胥吏不是傻子,他們隻是沒人點撥這點事,有了提醒,腦袋一轉就明白了,嘴巴都快笑成翹嘴。
如今縣城裡多的是生意人,來來來,咱縣可以給你們牆上寫標語,廣告的效果不用咱們多述,各位富商巨鱷你們明白的!
巨鱷們當然明白,就好比賣果樹的吧,生怕自己的果樹沒人知道,一晃眼在地裡就長大了,那是多少維護成本和人工啊,廣告才花多少錢?
於是沒幾天,學堂的牆皮上就是各種果樹經銷商,木匠鐵匠泥瓦匠師傅,雞鴨鵝銷售店麵,鏢局承接什麼業務,生老病死一條龍服務,醫館,藥材,私媒等等,五行八作的聯係地址,用工工整整小方格的形式呈現在百姓麵前,陸陸續續,還有繼續發展的趨勢。
縣民自打開始做民宿,好些人就覺醒了生意天賦。
他們跟著縣衙走,縣衙打廣告,他們也可以,把牆刷灰,先從自家住的客商開始,哄得一個是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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