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籬在蕭銑希還有一秒到達戰場之前順利解決了嬸子們的糾纏。
拉著還在雲裡霧裡的男人去跟孔老爹幾人彙合。
“商量什麼不能讓本王聽的?”蕭銑希緊皺著眉問。
“就是些鄰裡之間的小事,就不勞王爺費神了。”薑籬麵不改色地回。
“有什麼事本王聽不得?”
“bur……就是一些小糾紛,家長裡短雞毛蒜皮,區區小事下官來處理。”
蕭銑希忽然放開了她的手,將她從頭到腳飛快掃視了一遍,眼底覆上了一層冰霜。
他心中有股子氣,卻不知如何發泄出去,從小被太傅教導,萬金之軀坐不垂堂,他都願意跟著她跋山涉穿荊度棘,為了給她一處好眠都睡樹上去了,她怎麼不說他為她做了多少?多問一句她就不耐煩?要跟他見外?!
好一個區區小事下官來處理。
好啊,既然要分這麼清楚是吧。
他生生咽下了這口窩囊氣,拂袖而去。
“備馬,本王要回光州府。”
薑籬眨了眨眼,所以這幾天他大姨爹受的氣最後還是衝著她來了唄?
蕭銑希氣歸氣,但正事還是要辦的,得立刻去光州籌備剿匪事宜。
薑籬將衙役們留下的馬匹牽了過來,又讓孔老爹父子跟著蕭銑希去州府,銜接工作,順便去看看她的旗艦店。
一扭頭,就見蕭銑希踏馬而上,背影相對,高束的頭發在身後恣意飛揚。
“謝公子……”
薑籬出於心知肚明對方的身份,不得不恭敬相送。
聞言,那人微微側目,卻是一雙染滿寒霜的眼斜睨著他,沉沉威壓籠罩了下來。
薑籬察覺到那人帶著怒氣緊緊盯著自己,頓時閉了嘴,心臟噗通噗通亂跳起來,雖然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惹他不高興,但現在的他,論誰都不敢輕易招惹。
蕭銑希見她不說話,一夾馬腹,策馬而去。
“欸……”
薑籬眼睜睜地看著那道帶著朔風遠去的身影,無奈歎氣。
孔盛光牽著馬走上來,詫異地問,“大人,你家相公這脾氣也忒大了,不能慣著我跟你說,呃呃呃……草民多嘴了,那草民這……還去不去光州府啊?”
順路的人都跑了,他們也不識路啊。
薑籬在心底嘖了一聲,淡淡一笑,“先與我回衙門,再找人送你們去。”
她身邊隻剩曹德恒了,這人還不能隨便擅離,她有好多事還要吩咐他去辦。
收拾妥當後,一行人騎馬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