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瀛洲的談判圓滿完成了,本來織田義昭想給出一個讓東瀾基本不可能答應的條件以逼迫使者讓步,從而在談判中取得優勢,多撈些好處,可不曾想汪兆銘並沒有來,因此沒有內應從中調和,而後劉星河又詐出了瀛洲動亂的事,織田等人反而失了先機,不過這織田義昭也是個人物,知道對方不會讓步之後果斷地放棄條件直接停戰議和,劉星河也怕夜長夢多於是隻接同意了,就這樣,一場血腥的戰爭就此落下帷幕。
得知瀛洲沒有提條件便退兵了,柳堅欣喜萬分,他大力地賞賜了皇甫烈與劉星河,不過兩人並未為之所動,在報告完議和事宜後便回去了。
皇甫烈接回了皇甫英雄的遺體以及遺物,那織田義昭也沒有食言,皇甫英雄的物品絲毫未動,全部送回,而皇甫英雄的遺體則被放在上好的紅木棺材中。
皇甫烈回來後第一時間將皇甫英雄的遺體轉移到了自家棺木中,他絕不允許自己的父親長眠於敵人的棺材裡。
除此之外,皇甫烈還得到了兩樣東西,一個是他父親的本命兵器——青龍偃月刀,這把武器是皇甫英雄在中州求仙問道時與一處山穀中獲得的,傳聞那個山穀乃是一條青龍的安息之所,皇甫英雄偶然間路過山穀,突然看見遠處金光閃閃似乎臥著一條青龍,走近一看竟是此刀,這把青龍偃月刀的品級無法確定,但至少也是法器,皇甫英雄帶著它踏入仙路,直至突破金丹,後皇甫英雄回到東瀾,當時東瀾乃法外之地,不少修士為禍人間,皇甫英雄持此刀大殺四方,後更以一敵多斬殺數位金丹,從此威名遠播,東瀾自此天下太平。
而另一樣東西則是皇甫英雄自儘前寫的信,當時皇甫英雄身受重傷,已無力回天,瀛洲軍已將山頭團團圍住如鐵桶一般,皇甫英雄自知無法突圍與是寫下了絕筆書信,信上他告誡皇甫烈要嚴與律已,不要辱沒自己英雄之名,同時告訴了皇甫烈自己修煉的刀法放在哪裡,讓其日夜勤練,最後,皇甫英雄知道自己死後,朝廷必會動蕩,以皇甫烈的閱曆性格絕對擋不住,因此他請求“寧采臣”能幫忙護得皇甫烈周全。
皇甫英雄下葬之日,無數百姓自願帶孝相送,皇帝親率文武百官祭奠,皇甫烈守孝七日,期間他一直渾渾噩噩,守孝七日之後便整日外出飲酒買醉,家中的事則由劉星河幫忙照看。
皇甫英雄死後,東瀾朝堂開始暗流湧動,武將失去了主心骨與約束開始自建勢力,相國艾錢之前元氣大傷,現在想要重振旗鼓,暗地裡似乎有一個神秘的團體不斷拉攏大臣,開始壯大,欲與相國黨分庭抗禮,一時間風起雲湧,京城內彌漫著一股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壓抑氛圍,不過這一切,某個人卻並不在乎。
這一日一大早皇甫烈便要出門買醉,由於葬禮要處理的後事太多,劉星河一時間忙不過來,也沒有太管他,便任由其出門。
皇甫烈一臉頹廢地來到一個酒樓,啥也沒點,就要了一大壇烈酒開始喝,不一會兒便酩酊大醉。
“呦,這不是皇甫小將軍嘛,你怎麼在此獨自一人買醉啊?”
正喝間,隻見一衣著華麗的中年男子朝自己走了過來,皇甫烈眯著朦朦朧朧地醉眼一看,竟然是汪兆銘。
“汪兆銘,怎麼是你?你來找我乾嘛?”
皇甫烈瞥了一眼汪兆銘,隨後繼續喝酒,劉星河一直沒有跟皇甫烈說汪兆銘的事情,因此他對汪兆銘並無戒心。
“看樣子這小子還沒有懷疑我。”見皇甫烈並沒有趕自己,汪兆銘心中一喜,然後假作關心地問道:“小將軍為何一個人在此喝悶酒?”
皇甫烈沒好氣地說道:“你要是想陪我喝酒就喝,要是想勸我,那就請回吧。”
“小將軍何必如此見外,在下陪你喝便是。”
“好,滿上!”
汪兆銘與皇甫烈推杯換盞喝了幾蠱,突然,汪兆銘長歎一聲,掩麵而泣,皇甫烈見狀問道:“汪大人,你哭什麼?”
汪兆銘擦了擦眼淚道:“我想到您父親英雄蓋世,如今卻以身殉國,而其仇人卻毫發無損,不由得難過啊。”
皇甫烈聞言悲從心來:“可惜我無能,不能為父報仇,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織田義昭離開,真是可恨,可恨啊。”
說著,皇甫烈猛地又灌了一大碗烈酒,隨後將碗摔在地上摔得粉碎,並趴在桌子上痛哭起來。
汪兆銘眼珠一轉,俯身拍了拍皇甫烈的肩膀道:“小將軍,其實害死你父親的不是織田義昭,而是另有其人。”
皇甫烈聞言猛地一抬頭道:“什麼?是誰?”
這時,汪兆銘故做為難地說道:“剛才是我酒後失言了,還請小將軍彆放在心上。”
說罷,汪兆銘轉過身假裝要走,皇甫烈一把將其拉住,不依不饒地說道:“汪大人,請把你知道的告訴我,我絕不會說出去。”
汪兆銘輕笑一聲,然後迅速換了個好似下定決心的表情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訴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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