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會兒。”
顧憐警惕地抬起手:“大哥,你該不會覺得我能行吧?我是個貨真價實的劍修啊!銅製鐵打的劍修!”
不怪顧憐會這麼想,實在是丹夫子的那些話令人遐想。
丹夫子用一種“我相信你能行”的姿態拍了拍顧憐的肩:“彆妄自菲薄啊你要相信你自己可以!隻有你想做到,沒有不能做到!”
“……”顧憐,”術業有專攻,這不是我相不相信的問題,大哥你懂什麼是劍修嗎?”她邊說邊比劃,“就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心裡眼裡都是劍的那種。”
所以你讓我去給你做“丹道複興運動”是不是不太好?!
聞言丹夫子先是上下打量了一遍顧憐,然後說:“你倒也不用這樣說自己。
顧憐:“……”
看來是扯掰不過了,顧憐放棄抵抗,隻是萬分無奈地問:“大哥你告訴我,你收了兩個弟子,再不濟有一整個藥閣的人讓你挑,你為什麼非得揪著我?”
丹夫子對於這個問題回答得非常利索:“因為你是我二弟!兄弟就得一條心!”
“……”
一時之間,竟不知道當初到底是誰坑了誰。
顧憐頭疼地“嘶”了一聲,站直了走過去把手搭在銀漆紫砂丹爐身上,爐身冰涼,並不是柔滑的表麵觸感,而是有輕微的沙礫凸起,像做工粗糙的陶藝,卻又因為上邊的點描花紋而又掩住了其表麵的粗糙。
這隻丹爐不大,顧憐左右瞧了瞧,忽然發現丹爐柄下刻有一個很小的印記。
是什麼?
“大哥,”顧憐頭也不抬地說,“我看看你的小丹爐啊。”
丹夫子大方地擺擺手,“看唄。”
得了這句準允,顧憐也就索性不再有所顧慮,抓住丹爐柄用力,想要把丹爐翻起來——翻——翻不動???
顧憐不確地又試了一遍,那隻小丹爐依舊紋絲不動,她滿腦門問好號:“不是,它是不是對我有什麼意見?”
看丹夫子拎著的時候分明就很輕鬆啊。怎麼現在跟被焊在地上了一樣?
丹夫子:“……我就問你,你拎得動你大師兄的佩劍嗎?”
顧憐一頓:……哦,她好像明白了什麼。
靈器認主,就跟絕已經滴血認生的劍一樣,這隻小丹爐是不能輕易被人搬動的——但這好像是個坑。
顧憐看了丹夫子一眼,看他一臉奸詐,就知道這家夥是在下套給她,想讓她個來滴血入丹爐,直接給接了他這吃力不討好的差事。
顧憐朝丹夫子微微一笑,然後當機立斷從芥子空間中扯出一張薛絕給她借影符,往丹爐柄下一貼,再起手印默念咒決,身前就逐漸聚起一小麵雲繞的鏡麵,將丹爐柄下的印記顯現出來。
丹夫子:“……”
他怎麼忘了這丫頭不像其他的劍修一樣,她心眼子可多了!
計劃落空,丹夫子歎氣還沒來得及惋惜,就見顧憐的表情好像有點不對勁。
丹夫子走過去:“你看見什麼了?”
顧憐卻在丹夫子走過來時忽然抬手揮散了身前的借影,扭頭表情十分嚴肅地說:“大哥,我其實想明白了。”連聲音都往下沉了一個度。
丹夫子被她這神情給唬得一愣:“?”你明白什麼了?
就像是有讀心術又或者是丹夫子表麵上的疑惑太過於明顯,顧憐繃著一張臉,眼神十分堅定比抬起手拍向丹夫子的肩膀:“你說得對,作為你的二弟我有義務肩負起複興丹道的職責!!!”
丹夫子,“……啊?”
不是,你怎麼就忽然想開了?
丹夫子張了張口,顧憐卻一眯起眼睛抬手在眼唇前豎起一根手指,示意他安靜地“噓”了一聲:“彆說話,大哥我知道你感動,一切心領神會即可。我怕你太過於感動,說著說著會哭出來。”
丹夫子:“……”
丹夫於一把推開肩上顧憐的手,神情疑惑:“你看見什麼了?回心轉意那麼快?”
顧憐不甚在意地晃著手指:“天機不可泄露也。”
“…………”
她說話沒個正型,追問也是不一定能夠得到答案,丹夫子神色複雜地多看了幾眼顧憐,後者眯起一雙眸子笑得溫純無害,就差在頭上寫一句“大哥英明神武”了。
罷了罷了,總之答應了就行。
丹夫子秉持著目的達到就不多問的原則,擺了擺手:“你同意了就好。既然你下定決心,那可就沒有了反悔的機會。”
顧憐點頭:“嗯嗯想!”
答應得倒是乖巧。丹夫子心說。
外頭隨時間的流逝而日薄西山,丹夫子也不多做廢話,讓顧憐過來,領著她細細地講解丹爐的用理之後,就從懷裡掏出一本一指厚的書來。
“這個,”丹夫子拍了拍書封,書有些殘破了上邊的字斑破不清,他清了清嗓子翻開第一頁,那上邊筆畫潦草地圈了個圓出來,而且還是歪歪的橢圓,“這是煉丹的入門丹藥,清心丹,一般弟子會失敗的十個裡湊不出一個。”
顧憐心說所以失敗的那個是被你們砍成兩半了嗎?在心裡吐槽完,她湊過去很認真地看第一頁的內容,在精圓的旁邊標準有小字,跟劍譜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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