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剛穿書進來的第一天做的那個夢,到中散魂引後在那不辨真假的夢裡抓到的銅錢,再到最後的“沈是傾”,全都跟銅錢掛勾。
顧憐也詢問過小金和其他人,銅錢在現在的修仙界可謂罕見。
所以是誰?
丹夫子給的書實在是破得不行,顧憐邊走邊低頭努力辨認書封麵上的那幾個字,勉強認得一個“初”字,迎麵走來幾名弟子,都在說著些什麼話
“……謝師姐再過幾日就要去璃女秘境中尋天緣結丹了。”
“對啊,二十三歲結丹,真可謂是天才!”
“她與大師兄還有大師姐是咱們宗門的翹楚之材,可不像數掌門收的那個什麼顧憐,廢物一個還……”
“門規第二十四條,不可辱罵同門弟子。”
一道聲音慢悠悠地插進來,幾位男弟子都是一愣,隨後紛紛抬頭看去,就看見一位身形高挑的女弟子對他們冷眉相視。對上他們的目光後,她眉心蹙起:“怎麼,還需要我去上報給執刑堂嗎?”
幾位弟子麵麵相覷,最後神色訕訕地快步離開了。
走得遠了,還能聽見一聲輕蔑的話:“裝什麼架子呢?真以為進入內門高高在上了……”話還沒說完,剛剛那位女弟子在指尖彈出一記靈力擊向他的膝彎,在對方痛呼朝前跪下後,拂衣離去。
顧憐站在不遠處,看得一愣一愣的。
“金金,”顧憐盯著女弟子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地問,“你有沒有覺得那位仗義出口的朋友有點眼熟?”
小金:【憐憐,那是白奕奕。】
顧憐:“哇哦。”
白奕奕小姑娘可以啊,成長了不少,而且從那幾句話裡也知道她還是內門,而且似乎有了地位的提高了。
未來可期。
原本剛剛顧憐聽見那幾句話也沒怎麼往心上放,白奕奕的出現讓她有些意外。而至於白奕奕剛才的開口是因為跟顧憐的交情還是門規所致,這點顧憐就懶得去考究了。
望穹峰這邊的人少,顧憐回到自己的小院,發現這居然跟兩年前沒什麼差彆——既沒有荒草叢生,也沒有塵灰蒙屋。
看來是謝霜他們經常來打掃什麼的。
顧憐先去查看了一下蕭九送給她的那些花,擺在院子旁邊顯得有些亂七八糟的花盆栽死了兩盆,她蹲下去看了又看,最後還是沒有選擇將其搬走。
“你說蕭九還會回來嗎?”顧憐邊進去邊問小金。
小金分析說:【應該不會了吧?原文中蕭九回去後直接蓋章認證是鬼族小少主了與宗門敵立,是無論如何也回不來了的,最後還是因為立場不同死在謝霜劍下。】
“但現在也沒蓋章,他還是失蹤……”顧憐說著頓了頓,然後歎了口氣搖頭,“可彆回來了,那小瘋子雖然會爆金幣,但我可架不住他發瘋。”
小金就沒再接著那個話題說了。
【憐憐你今天忽然回心轉意,是因為那個記號嗎??】
把銀漆紫砂丹爐放到桌上,現在拎起來倒是輕飄飄的一點也不重了,顧憐找了一圈也沒找到其他的燈蟲,估計是全跑光了……不跑才怪。
讓大團像以前一樣充當自己的燈,她從床底下翻出了當初借了沒還的書。
聽到小金的這個問題,顧憐拍乾淨上邊的灰塵,回答說:“難道我不應該因為個而回心轉意嗎?金金,銅錢是一個重要的點。”
在原文中可沒有什麼事物跟銅錢掛鉤,讓小金去查也沒查到什麼。
雖說銅錢來路不明,但多次“碰麵”都能看得出來,似乎是友非敵。
——而且說不定以後那銅錢能成為救她的一大節點呢?
前前後後想了一大圈,想到這個可能性後顧憐就眼神變得堅毅起來,拍了拍丹爐:“金金,還有半年的時間,我們必須抓住所有機會自救!”
築基成功是第一大步,並非是靠近終點的最後一步。
小金就沒有再問。
天色漸晚,顧憐盤腿坐在地上一邊仔細研讀那本“煉丹大全”一邊不自覺地把手搭在丹爐上,指腹臨摹著上邊的印記。
“一顆幽青藤的果實……最低級的靜心丹需要方元草,回心花的花蕊,以及,”顧憐若有所思,“你覺不覺得,這靜心丹看藥材就挺甜的?”
【……】小金說,【憐憐,你把丹藥當成糖了嗎?】
“那倒沒有,”顧憐又取出丹夫子給她練手的藥材在身前擺開,“就是你看這又用花蕊又用果實的,看上去好像是甜的。”
煉丹所用的火是元火,顧憐看那本書上對元的描述——元火,發於內虛丹田、以氣海引熾盛之氣於經脈,氣過百骸,彙之掌中。
沒太看得懂。
顧憐嘗試用符來點火,結果那丹爐跟真空一樣,火剛點燃放進去就滅了。
顧憐:“……”
顧憐無可奈何地“嘖”了一聲拉了拉衣袍端正坐姿,抬手引氣歸丹田,運轉圖後嘗試著像書上所寫的那樣又將盈清的氣轉為熾盛之氣。
眉心的劍紋因為她運轉靈氣而亮起,她周身裹著,層淡淡的白色靈光,在片刻後,靈光一點點地漲變為火焰一般縈繞在她的指上,手勢變換翻作施訣的模樣,於指尖召喚出一簇火焰,飛入丹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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