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不求會意,走過去點了下茶壺溫了裡邊的茶,隨後取出一隻茶杯給她倒了一杯遞過去:“聽他的稱呼,他拜你為師了。”
“對啊,”顧憐將茶一口飲完,仍舊趴著,“那小子有超強的意誌力,就等著入門考核這一天呢。話說他居然是慕容桓的後人,家世背景強大,但凡他平凡一點,師叔那邊指定不會同意讓他拜我為師。”
三長老那阻撓的意味多麼明顯。
刻不求將她的那截發帶扯開:“那這便算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了。”
墨發沒了綁束便披散下來,顧憐偏頭看他:“你剛才帶顧薪上哪兒去了?我剛才一看見他就發現他身上的靈氣摻了點彆的。”
刻不求在她的旁邊坐下了:“你比試時,我將他帶過去了。”
顧憐:“然後?”
刻不求:“他吞食了你與另一位的劍意。”
顧憐:“……”
“刻不求,”顧憐把臉埋進臂彎裡,悶聲說,“你可得給我悠著點,我隻有那一個弟弟,彆給我折騰壞了。”
劍意那玩意兒是說吃就吃的嗎?
彆太生猛。
刻不求笑了一聲:“無妨,我會注意的。”
顧憐說:“不注意我就踹你。”
刻不求:“待他與待我,雲泥之彆。”
顧憐動了下腦袋露出一雙眼睛,瞧見他將自己的發帶占為己地有抓在手裡,默然片刻:“但凡換個人,我就用發帶把他勒死了。”
刻不求愣了一下,然後止不住地笑。
好半晌,他才緩了下來,“嗯”了一聲湊過去親她的眉眼:“是我言錯,你待我最好了。”
收了個慕容詳當徒弟,屋子明顯就不夠了。
夜色降臨,顧憐看看自己本就狹小的小院,第一次有種“讓本就不富禍的家庭雪上加霜“的感覺。
慕容詳是個愛上樹、上房揭瓦的性子,他坐在屋頂看著顧憐發愁半天了,忍不住邊往嘴裡丟一顆糖丹邊問:“師父,你愁啥呢?”
顧憐頭也沒抬:“愁把你埋哪兒。”
刻不求輕描淡寫地接過話:“埋塗生池最為合適。熱鬨。”
慕容詳:“……”
婦唱夫隨!
慕容詳動動腦子猜了一圈也大概猜到了什麼,他站起身來拍了拍衣袍:“我不挑的。師父,你讓我打個地鋪也成啊。”
顧憐白了他一眼:“我這一畝三分地,住不下那麼多人。你打地鋪,來個人夜起時下腳就能踩你一臉。”
“……”慕容詳也跟著愁起來了,“那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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