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配讓他在這等著。
“不過是一個依附於五條家的小家族,跟我做搭檔,暗地裡感恩戴德去吧!竟然還敢遲到?”
要不是對方是五條悟安排過來的,他早就走了,還在這裡等?
新田新拘謹地疊著手站在邊上,看到黑色轎車因為禪院直哉的力氣晃了兩下,連忙訕笑著安撫,“集合的地點實在是太偏僻了,桑原先生繞了一點路,說已經快到了。”
這次任務本來就屬於桑原先生,他還奇怪五條先生怎麼會安排禪院直哉進來,這下完蛋了,禪院直哉該不會直接甩袖子走人吧?
“你是在指責我選的地方嗎?”
禪院直哉抬起下頷,犀利地睨著新田新。
在家族裡呼風喚雨慣了的小少爺不滿有人隱晦地質疑他的決定。
新田新頭皮一緊,“不,不是的,禪院少爺,在下不是這個意思。”
早就知道禪院直哉難對付,沒想到這麼難伺候,太佩服伊地知先生了。
五條新也滑著滑板過來的時候,剛好看到某位小少爺正雙手交叉於身前,衝著可憐的輔助監督發著脾氣。
馬上就要步入炎炎盛夏,禪院直哉居然還穿著黑色的寬袖羽織,不熱嗎?
新田新看到一位陌生的青年朝他們這個方向走來,猜到對方就是他們要等的人,當即如蒙大赦,狠狠鬆了一口氣。
注意到新田新的眼神變化,禪院直哉轉過頭。
高挑的青年流暢地溜著滑板來到了他眼前,白色t恤塞了些許在褲腰裡,襯出勁瘦的腰身,露在外麵的手臂白得晃人眼,工裝褲上的銀色小鏈子互相碰撞,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響,這讓本就熱得要死的禪院直哉心情更加不爽了。
“新田先生?”
新田新連忙問好,“嗨!是的!桑原君。”
今日自己要帶的兩個咒術師都是世家的人,壓力還是挺大的,但五條新也看上去脾氣還不錯的樣子。
“叫我新也就可以了。”五條新也像是這才注意到禪院直哉似的,主動打了招呼,“我是桑原新也,你就是我這次的搭檔嗎?”
禪院直哉毫不客氣地拍開了五條新也伸過來的手,抬起眉毛,冷嗤了一聲。
“裝模作樣的家夥。”
五條新也也不是很在意。
小少爺的脾氣他哪能不了解。
禪院直哉冷著臉,打開後座的門坐了進去,見到五條新也也坐在了他旁邊時,麵色愈發不快。
新田新默默在心中祈禱這次任務順利進行。
兩位咒術師在開場就對上了,這可真是個不好的預兆。
他甚至懷疑那位氣量有點小的禪院少爺會在任務過程中報複性地捅五條新也一刀。
……
盛崗某處不知名小山村。
黑色轎車穿過一條黑黢黢的隧道,來到了另一番天地,植被的清香和泥土的腥味交雜在一起順著打開的車窗吹拂而入。
“奇怪的地方,這裡有咒術師駐守吧?”
五條新也靠在車窗邊,觀察著這個彌散著沉鬱氣息的小村莊。
除了偶爾開過的小貨車和自行車,幾乎看不到什麼行人,公路上的白色標識已經看不出痕跡了,有些裂開的縫隙中長出了雜草,處處彰顯著簡樸的氣息,很正常的田園風格。
開車的新田新點頭,心中正詫異五條新也是怎麼知道的。
“是的,桑原先生,釘崎婆婆是這座小村莊裡的咒術師,但她已經退休很多年了,此次任務正是釘崎婆婆上報的。”
“悟有個學生也來自這裡。”
“桑原先生是說野薔薇同學吧?她就是釘崎婆婆的孫女。”
五條新也點點頭,表示了解。
一直閉目養神的禪院直哉毫不客氣地開口刺道:“這種犄角旮旯裡都有咒靈,有咒術師駐守什麼好奇怪的。”
五條新也很是自來熟地說:“直哉君是對我有什麼意見嗎?”
禪院直哉蹙眉,冷嗬,“看來你很有自知之明嘛!另外,誰允許你這麼叫我的?”
他們難道是很熟的關係嗎?
有那麼一瞬間,他還以為是自家“女朋友”在叫他,但那怎麼可能呢?
“五條新”估計還在東京等著他回去呢!
五條新也一語就道出了原因,“就因為我遲到了?可那不是因為直哉君突然叫新田先生調轉了方向,害得我還得重新開導航找路的嗎?”
究其原因,還是禪院直哉。
新田新眼皮子狂跳,冷汗都掉下來了不少。
完了完了。
這兩人怎麼又對上了。
禪院直哉睜開眼,橄欖綠的眼瞳中泛著冷意,就這麼透過眼角側睨著五條新也那張被墨鏡擋住大半的臉,言語更是刻薄而尖銳。
“喂!你是在指責我嗎?”
五條新也往後靠了靠,茶色墨鏡中倒映出自家男朋友不快的臉,眼眸彎彎,笑得人畜無害極了。
“我怎麼敢指責禪院小少爺呢?”
禪院直哉覺得自己仿佛一拳頭打在了棉花上。
這哪裡是不敢啊!
他看這家夥分明敢得很。
明明就是一個小家族的咒術師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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