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偶堆裡的夏油傑沒忍住抖了一下,沒想到壓在他身上的那些雛人偶也跟著掉了下去,他自己也跟著暴露在了室內亮光之下。
“……”
遭了。
五條新也:“……”
為什麼夏油傑還在這?
這家夥不應該早就溜走了嗎?
禪院直哉也注意到了掉下來的人偶,站起身準備走過去。
“直哉君……”
五條新也想要阻止,他不敢保證禪院直哉不認識夏油傑,極惡詛咒師的名號實在是太響亮了,夏油傑可是被整個咒術界所通緝的。
“怎麼了?”
禪院直哉心血來潮,難得想要給五條新也辦點事,聽到“女朋友”在後麵叫他也沒有停下來。
夏油傑這邊也是冷汗狂掉,但又不能動彈,隻能僵坐在原地。
明明他和五條新也什麼關係都沒有。
此時此刻卻有一種奇奇怪怪的偷感。
這實在是太奇怪了。
“我來就好了。”五條新也立刻說。
然而禪院直哉已經撿起了精致的人偶,並且看到了夏油傑,他拿起一動也不敢動的夏油傑翻看了一下,眼神陰沉沉的。
“這個雛人偶……”
半句話把五條新也和夏油傑的心揪了起來。
“劉海也太奇怪了吧!新,這真是你做的最不好看的一個,好土。”
禪院直哉嫌棄地把他扔了回去,順手將架子上的人偶們都整理了一番,眼不見為淨似地把夏油傑埋到了最裡麵,完全看不出來後他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夏油傑:“……”
他的劉海怎麼了?!
有本事再說一遍!!
五條新也笑了。
“笑什麼?”禪院直哉不明所以地走到矮桌邊坐下,撐著腦袋看著五條新也。
漂亮的外表就跟嬌陽下盛開的熒藍色紫陽花一樣,隻是單純地看看就叫人心生愉悅。
“沒什麼。”五條新也轉而去拿了一個醫藥箱過來,從裡麵翻找出藥酒,招呼著禪院直哉過來,“直哉君,過來吧!”
禪院直哉雖不滿五條新也帶了點命令語氣的話語,但也沒有多說什麼,順從地走了過去。
“做什麼?”
要是他不為所動,這女人又得用那種幾乎要落淚的可憐眼神看他了,在合適的範圍之內,他不介意多給這個女人一些寵愛。
“擦藥,直哉君脖子青了一片呢!”
禪院直哉嗤了一聲。
“還不是那個叫‘桑原新也’的家夥。”
五條新也隻當做自己沒聽見。
禪院直哉側躺著,腦袋枕在五條新也的腿上,把脆弱的側頸露出來,溫熱的手心貼在皮膚上輕輕揉推著,濃鬱的酒香彌散在空氣之中。
五條新也輕輕一笑。
還挺乖的。
空氣靜謐,禪院直哉舒服地蹭了蹭。
要是能一直這麼下去就好了。
他突然道:“新,跟我結婚吧……”
這張臉放外麵他實在是不放心,還是帶回禪院家吧!
五條新也驚得手都抖了一下。
“什麼?”
“怎麼,你不樂意?”
五條新也覺得事情有點難辦。
“不……不是,我隻是覺得太快了。”
這才過去了一個月吧?
小少爺這麼喜歡他的臉嗎?
禪院直哉想了想,覺得也是。
他乾脆利落地下了通知,不給五條新也拒絕的機會。
“那這周末和我回禪院家吧!”
讓他家老頭子看看他自己找的妻子。
五條新也:“!!!”
禪院直哉該不會是以退為進吧?
主要目的是想帶他回禪院家。
……
“直哉想和我結婚。”
五條新也雙手握著咖啡杯,略感頭疼,夜裡輾轉反側地想了幾天之後,還是病急亂投醫地來找了自家一號弟弟,並說明了事情的始末。
五條悟:“噗——”
早有準備的五條新也往旁邊一避。
“哈哈哈哈——你這是玩脫了吧?”
五條悟一眼就看出了自家兄長的窘迫,他強忍著笑意,端著老師的做派譴責道:“你隻是想跟他玩玩,沒想到禪院直哉動了真心,現在要娶你當老婆,你可真該死啊!新也……玩弄了純情大少爺的真心呢!”
“你還笑,快幫我想想辦法啊!”
五條新也沒好氣地踹了五條悟一腳。
不出所料,還沒靠近五條悟就被無形的屏障限製了速度,越來越慢,以至於乍一看像是停在了空中似的。